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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暗暗嘆息,忙勸慰道“府君多慮了。此番之事,罪不在你,曹操殘暴,禍害百姓,後青史必有明錄。府君還應多多保養身體為上。”
陶謙眼角流淚,道“玄德不需安慰,我自家之事我自知曉。你且聽我說完。”
劉備點頭。陶謙喘息了幾聲,道“我一生對不起百姓,若我之後人能有非凡之才,為我多為百姓牟福,我亦無憾矣。只是奈何,家中兩個孽畜,整日只知紈絝,毫不理會政事,且多有為禍之舉。老夫著實恨之。且他日我一旦不在,若將州事付與此二子,必為他們帶來無窮禍患。老夫雖恨之,但膝下只此二子,唯望能延我陶家香火即可。故,決不敢讓其擔起這州事。老夫今日所求,便是,若老夫真有一日去了,唯求玄德能領州事,為我徐州百姓謀些福利,以稍贖老夫之罪。”
劉備聞言大驚,道“府君如何這般說來?備豈有此心,若有異心。皇天不佑”陶謙大急。只是咳嗽。劉備忙喚眾人過來。陶謙待得平穩下來,和眾人俱言方才之事,眾皆點頭。唯劉備只是不肯。逼得急了,便即起身離開。
陶謙無奈,將一概事務俱向糜竺、陳登等人託付,言若自己去後,務必請劉備領徐州,二人自是應下。
卻說曹操那邊。因斷糧而退兵,心中實是惱火,兩月過後,已是漸漸緩了過來,遂復起大軍直往徐州殺來。先拔五城。遂略地至琅邪、東海。回軍經過郯城。劉備與曹豹。屯兵郯東,邀擊曹操。雖仗著手下關張、趙雲、太史慈勇武,但被鬼才郭嘉屢屢設計,接連被破,徐州於是一日三驚。
陶謙經此一嚇,病情更是沉重。幾近昏沉不能理事。正自一籌莫展之際,卻忽聞曹操大軍退了。眾人忙自打探。方知緣由。
原來卻是沉寂多日地呂布,偷襲兗州所致。呂布自長安出來。四處流浪,先是袁紹,後事袁術,皆因其性子,稍有微功,便傲慢自大,故不能相容。後至張邈處,恰逢陳宮、張邈俱因邊讓之事與曹操結怨。此次又聞曹操在徐州所為,陳宮心實恨之,此際,見呂布來投,便鼓動張邈道“今雄傑並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眾,當四戰之地,撫劍顧眄,亦足以為人豪,而反制於人,不以鄙乎!今州軍東征,其處空虛,呂布壯士,善戰無前,若權迎之,共牧兗州,觀天下形勢,俟時事之變通,此亦縱橫之一時也。”
張邈弟張超亦自贊同,張邈遂決議反曹。令呂布襲破兗州,隨據濮陽。止有鄄城、東阿、范縣三處,被荀、程昱設計死守得全,其餘俱破。曹仁屢戰,皆不能勝。急報於曹操。曹操大驚,遂收兵以回救兗州。自此,形成兗州之變。
且不說曹操回救兗州,與呂布擺開陣勢大戰。這邊徐州陶謙卻是連驚帶病,已是彌留。讓人請了劉備來見,俱言前事,苦苦哀告。又舉北海孫乾輔助,最後以手指心而亡,時年六十三歲。
事已至此,劉備無奈只得暫領州事,原徐州大小官員,一概不動,俱皆任用。安定地度過過渡期。
與此同時,柳飛卻也是遇上了他來自這個世間的首個對頭,卻正是同於琅琊郡地道士----于吉。
原來這于吉乃是琅琊上琅琊宮地道士,自稱曾於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百七十卷,皆白綾硃筆寫就,號太平青領道。當年黃巾之主張角所得之天書,實是這太平經不知如何瀉出的部分,張角詭稱受自一個莫須有的神仙南華老仙。實為增加自己的神秘感罷了。
這于吉確實是有些道號,乃是精神力修為的大行家。柳飛尚未在大珠山帽子峰定居時,周圍百姓多為于吉所愚。琅琊宮每日香火鼎盛,宮中道士過得甚是滋潤。
然自柳飛來後,不但以醫術為百姓治病,尚幫助周圍百姓明天時,治農事。周圍百姓俱皆感激,與原來于吉所給大有不同。故琅琊宮香火一日不如一日。宮中道士甚是憤恨。只是,于吉整日在外,不知家中變故。
只是,近日因曹操攻略山東,琅琊亦遭荼毒,有道士躲避於外,恰遇上于吉,遂將宮中狀況告知,于吉聞聽頓時大怒,立時迴轉,決意給柳飛些教訓。他也非不知柳飛之名。故一直隱忍。直到見柳飛總是外出,眼見帽子峰被柳飛搞得鐵桶一般,自己數次前往,均被大陣所阻,不得其門而入。心下憤怒之餘,也是暗自心驚。也是合該有事,那日卻見吳忠外出採買,于吉便暗暗跟隨,待得到了吳忠回來,方要入陣之際,于吉便突然發動,以精神力攻擊吳忠。幸得吳忠平日修習刻苦,坎離真氣雖不是專修精神力地法門,但對精神力亦是有些抵擋作用。故乍受攻擊,自動予以保護,結果導致吳忠雖沒被于吉擒獲,但卻整個人痴痴呆呆的半天,只在大陣中遊走。直到晚間,方始清醒過來,細一回想,便即明白。連忙報於甄姜知曉。
甄姜大驚,她自與柳飛成親以來,柳飛對她傾囊相授,除了水神心法因先天原因,不能修習外,其他功法盡皆明了。便是精神力也頗有所得。此時,一聞吳忠所說,便已明白,外面那人非同小可,自己不一定是其對手。當下,便用密法傳訊於柳飛。其時,柳飛正在長安陪伴蔡琰,聞訊大驚。只得暫別蔡琰,急速回來。
卻說,這日于吉正自在陣外徘徊,細細研究這個大陣,忽聞的上空傳來一聲清越地雕鳴之聲。于吉何等老辣,一聽之下,就只絕非凡物,不禁驚喜,抬頭打量,心中已是暗自思量如何收服這隻異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