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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眼盯著那惡靈終是被煉化之後,方始長長出了口氣,意念動處,將昊天刃收回。揚聲對遠處阿扎幾人躲藏的地方招呼,讓他們出來。眾人慢慢直起身來,欲待要站,卻是覺得腿足俱軟,實是難以馬上起身,只得遠遠答應一聲,待緩上一緩再來相聚。
柳飛自己也是甚是疲憊,見他們俱皆無事,都是坐在原處,也自放心。自己也盤膝坐下,默運水神心法,靜靜回氣。他第九層心法已成,回氣速度大增,只不過片刻,已是恢復元氣。只是精神稍覺疲倦,卻是只能慢慢調理,急不得的。
即已恢復,當即站起身子。剛剛站起,卻猛覺陣風襲來,一個人影,已是直往自己撞來。
第三百零九章:情重
柳飛睜開眼睛站起,便見阿扎、豹子幾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關切的看著自己,心下一暖,正待說話,卻猛覺一股香風襲來,一個身子已是直接撞進懷來。柳飛大驚之下,待要躲避已是不及,被祝融一把抱住,嬌軀顫抖之間,一顆螓首已是直往柳飛懷中鑽。口中卻是呼道“阿哥,天幸你無事,莫要丟下我不理。”說著,兩手更是用力緊了緊。
柳飛兩手舉在半空,滿面苦笑。眼見阿扎、莫坤和日則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豹子則是滿面黯然之色,低頭不語。
低頭來看祝融,卻是俏臉蒼白,顯然是方才一番惡戰,將她嚇得不輕。方才情緒激動之下,言語中的意思,竟是關心自己安危更多一些。心裡也是感動。想祝融雖說平日亦是膽大,但今日所見並非俗世盡知之事,休說她一個女子,便是阿扎、豹子這般硬漢,亦是嚇得手足俱軟。她以女子之身,現下還能奔行走動,實是難能可貴了。
此時感覺到她身軀抖顫,兩隻手將自己抱的死緊,饒是柳飛心腸剛硬,此刻也是不忍將之推開。慢慢的將舉在半空的手臂收回,一時竟不知該往哪放。只得尷尬的,勉強去摸摸鼻子,口中咳了一聲,道“厄。。。那個。。。我沒事。。。你莫要害怕,莫要害怕。”
阿扎等人均是嘴角勾起,強忍住笑意。與柳飛相識以來,總見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直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慨,何曾見過他這般狼狽。眼見他手足無措,詞不達意,俱是腹中狂笑不已。
祝融看完方才的景象,實是嚇得不輕。心中恐慌之餘,只想找個依靠。於她心中,早已將柳飛看做自己終生相伴之人,自是極自然的往他懷中來撲。此時偎在柳飛胸膛前,聽著柳飛沉穩的心跳,鼻息中繚繞著柳飛身上的男子氣息,心下頓時一片平安喜樂。
她一日****之間,經歷幾番驚險。又是處於情愫初動之際,對於柳飛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均是費心猜測。此際,又被這麼一番驚嚇,早已是心神疲憊不已。這會兒,偎進柳飛懷中。心神放鬆之際,不覺間竟是睡著了。只是雖是睡了,雙手卻仍是下意識的緊緊的抱住柳飛。不肯稍松。
柳飛說完話後,不見祝融反應,待再看去,竟見這女子已是鼻息沉沉,安然睡去。不覺大是頭疼。眼見她臉上尚帶著驚悸,長長地睫毛上,仍帶著一顆晶瑩的淚珠,但嘴角卻是微微勾起。可見靠在自己懷中。於她來說極為安心之事,亦是說明她對自己已是無比信任。這才會有現在這般表情。
眼見自己這流水無情,祝融這落花卻是有意。待要分說明白,卻又幾番陰差陽錯,不但未能表明自己態度,反而更坐實了這份情緣。今更讓阿扎等人看到這般情景,眼見豹子眼中的落寞,欲待要行辯解,卻感到竟無從辯起。真有老虎捉刺蝟。無從下手之感。最終也只能長嘆口氣,留待他日再想辦法吧。
此時已是月至中天。時交二更了。柳飛見幾人默默站著,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暗思總是這般僵著,也不是辦法。遂咳了一聲,開口道“今日諸事已畢,也不必再急著趕路。今夜便在此稍事歇息。待明日再往回返,諸位兄弟可有異議?”
阿扎等人聞聽柳飛說話,頓時都是暗暗長出口氣,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旋即四散而去,各自忙著尋柴生火,搭棚支帳去了,對柳飛與祝融二人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就連豹子也是疾步而走,並不停留。
柳飛眼見這幫人頭回如此神速,不由愣怔。待到反應過來,場中已是只剩自己呆呆站著。看看自己懷中的祝融,卻見她此時已是滿面恬靜,紅馥馥的臉龐上,滿是滿足之色。
柳飛輕嘆一聲,便試著要將她的手拉開。哪知一掰之下,祝融卻在睡夢中嘟囔一句,雙手竟又是緊了緊。整個惹火的身軀,已是緊緊貼到了柳飛身上。
方才眾人俱在說話,柳飛尚未覺出什麼。此時這裡只剩下二人,祝融又這般緊貼。南方濕熱之地,所著衣物本就不多,這祝融又是練武之人,身段豐滿,凹凸有致。肌膚相親,耳鬢廝磨之際,便是聖人也要走火。
若說男女之間,暗夜之時,環境幽暗,最易接受某種心理暗示。柳飛雖對祝融並無他想,怎奈男子本能卻是天性。夜風輕拂,幽幽蟲鳴聲中,柳飛已是感到下面小弟已經挺胸抬頭,緊緊地杵在祝融腿間。
心中暗自鄙視之餘,正要努力讓開,不料祝融卻是感到不適。迷糊中,一手仍自拽著柳飛,另一手卻是直往下探,一把撈住那個物事。口中嘟囔之餘,手中卻摸索著,擼動了幾下,方才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