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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厲聲喝道:"住手吧!你一個大男人,用一隻手都不能把這瓜撿到筐里,她一個弱女子,懷裡還抱著嬰兒,如何能偷摘你這些瓜?又怎麼會拿得動?分明是你藉機向婦人求歡,遭到拒絕,反而誣陷好人。還敢狡辯?"
旁觀眾人齊聲大罵,更有直接撿起那瓜便打的。那漢子見勢不妙,將錢袋一拋,抱頭鼠竄而去。
那婦人滿面感激,向柳飛襝衽一禮道“多謝先生相助,敢問先生高姓大名,以求日後報答”,柳飛揮揮手道“些許小事,不必如此”。旁邊文丑這莽漢卻自滿面得意,暗思自跟隨柳飛以來,實是爽快。今天這案子斷的那叫一個漂亮,看周圍眾人那崇拜敬服的目光,便好似這事是他做下的一般。此時聽到婦人問柳飛姓名,只想著炫耀,哪還顧其它。當下,柳飛話音未落,他便接口道“我家先生乃是稱為‘隱神谷主’的柳飛柳雲逸,北海人人稱道的柳神仙便是”。說罷,醜臉微揚,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柳飛看的可氣,搖搖頭,自與田豐、顏良轉身而去。文丑正陶醉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轉頭,見三人已經走遠,慌忙趕了上去。四人說說談談,渾沒發現街角此時停著一頂小轎。
一雙剪水雙瞳痴痴的望著柳飛離去的背影。柳飛若此時回頭,定會發現,那是多麼美的眼睛。也絲毫沒有意料到,一段隔著千年的姻緣,正向他迎面撲來。幸福,總是來的那麼突然。。。。。。。
透過轎簾的縫隙,一張宜嗔宜嘻的面龐,此時,滿布紅暈。“柳飛、柳飛,他便是柳飛”,那張臉喃喃念叨著,語聲纏綿,透著一股糯軟。彎彎的柳眉,一會兒蹙起,一會兒伸展,正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第十二章:心動
正文 第十二章:心動
走在冀州城中,田豐對柳飛說“先生要尋賢才,這冀州城中便有一人。少有大志,多權略,當拜訪之。”
柳飛微微一笑,道“莫非沮授沮公與乎”
田豐詫異道“先生原來知道”
柳飛笑答“河北多才俊。但若論智計謀略,當首推元皓與公與二位了。我豈能不知”
田豐正容道“若是先前,豐自不敢妄自菲薄。但與先生半山亭一敘,方知自身之淺薄。先生如此評價當面,豈不令豐慚愧。實不敢受”
柳飛呵呵一笑,道“元皓過謙了。罷、罷。不說了,咱們先尋個客棧,安頓下來。沐浴更衣後,方是求賢之禮”
當下,四人尋了個乾淨的客棧,洗漱停當,已是酉時時分。便商議待明日一早再去。喚過酒食,各自歇息,一夜無話,
翌日,由田豐俱帖,柳飛落名。田豐持之先往沮府去投拜帖。沮授現為冀州別駕,需的等其處理完公務方可回府。
至未時,四人收拾停當,往沮授家中而去。到得門前,自有家人通稟,請四人進去。及至廳堂,見階前一人站立相迎。寬額方臉,面色稍黑。二目有神,唇上留有微髭。身長七尺,藍布包頭,穿藍色圓領長袍,腰系絲帶。遠遠望見幾人過來,忙大袖一擺,下階幾步,先向田豐笑道“元皓卻是肯到我這蝸居來了”田豐微笑頷首。那人又轉首向柳飛躬身見禮道“這位想必是柳先生當面了。今日光臨寒舍,實是蓬篳生輝。沮授這裡有禮了”
柳飛還禮道“勞先生遠迎,柳飛來的鹵莽,還望先生見諒”。後面顏良、文丑二人亦上前見禮。
沮授連稱不敢,伸手肅客。將眾人讓入堂中,分賓主落座。自有下人奉茶,待的童兒退下,沮授舉手行禮道“向聞柳先生‘隱神谷主’大號,施妙手於東萊,降恩澤於貧困。昨日更是智破偷瓜案。授一直恨未得見當面,今幸為元皓援引,實慰渴仰之思。聞先生高識妙想,還望不吝一言,為授解惑也”
柳飛連稱不敢,當下幾人縱古論今,暢言時勢。柳飛妙語如珠,旁徵博引。往往自淺顯處論真知灼見。沮授佩服,與語甚歡。待到說及現時大漢狀況,沮授亦是深感憂慮。話語漸漸引至冀州本府,沮授眉間頗見煩惱。田豐在旁以言語挑之,沮授卻避而不答。
柳飛知沮授愚忠,雖在韓馥處鬱悶,卻不像田豐般不受待見。故現在如讓他背韓馥而走,卻是不能。當下,對田豐施了眼色,起身告辭。沮授欲留夕食,柳飛堅辭不受。沮授無奈,只得送出大門。怕柳飛不快,欲言又止。
柳飛呵呵一笑,道“公與先生忠義,我卻知之。先生不必為難,不過,臨行飛有一言,不吐不快,還望先生恕罪”
沮授作色道“先生差矣!你我相交,已如知己,何言恕罪耶。有話只管講來”
柳飛道“好。公與不肯舍冀州,忠也。然若有一天,韓文節拱手將冀州與人,公卻如何”
沮授瞠目半響,道“焉有是理?冀州乃國家州郡,若不得朝廷指派,豈會私相授受。”
柳飛笑道“如此,你我二人不仿一賭。若後果無此事,飛便任先生調遣,為先生解決一件難事。但若此事發生。。。。。”
沮授接道“若此,授便賣了給谷主”
柳飛哈哈一笑,道“卻也不必”,隨即正容道“若真有一天,有此等事發,某請公與急速脫身,至襄陽尋我等共商大事,以救華夏。公與可敢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