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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撇嘴道“前輩所留功法,陰毒無比,多少凡人受其荼毒,直是天人共憤。今不問情由,便受得他些好處,便來阻我誅殺此獠。前輩自問還屬英雄否!”
蚩尤聽的大怒,爆聲喝道“娃娃住口!某所遺功法,乃奪天地造化之術。只是此人蠢牛木馬一般,肆意歪曲。所練之術早入魔道,與某何干?且某今日現身,並未說要取你性命,不過救他一次,以還恩情罷了。你若要殺他,只需留待下次便了。若是仍不願意,嘿嘿,只消你勝得某一招半式,某自不會阻你行事。娃娃,你可想好了?欲戰欲退,可一言而決。”
柳飛聞聽蚩尤所言,這才知曉始末。感情這端木龍翔家的那個絕頂聰明的祖輩,不過是別走蹊徑,曲解經意而已。只是這蚩尤遺典太過艱澀,凡人得之,於人於己恐俱非幸事。聞聽蚩尤邀戰,心下暗暗打算。
坐於後面地端木龍翔卻是傻呆呆的看著,眼前一片血紅,混不見四周景象。無邊的寂靜,讓他直欲崩潰。原來蚩尤方一出現,便布下一個結界,與原來外間早已隔絕。他做為施術之人,自是亦被置於其中了。只是以他修為,進來之後,受結界能量所制,便已是如盲如聾,絲毫感應不到靈體的存在了。
蚩尤眼見自己說完,柳飛低低沉吟,不由大感不耐。手中諸般兵刃不斷揮舞,臉上滿是渴求急迫之意。
他獨自在這無聲無息地空間,甚是寂寞,每每想及昔日縱橫山河,快意打鬥的日子,便是無盡的煩躁。今日,好容易遇上這麼個機會,眼見柳飛修為精深,定能與自己酣斗一場,如何能按捺的住。此時,他倒是生怕柳飛就此退了,自己便只得再回那枯燥之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出來透氣了。若非他獨處過久,實是寂寞,又焉肯與柳飛這般多說。
正自心下煩躁之際,卻聽柳飛道“前輩既然執意相阻,說不得晚輩只好斗膽請教了。只是尚有一事,還望前輩應下。”
蚩尤聽的不由狂喜,仰天長笑道“應得應得,哈哈,能再次痛快一戰,休說一事,便是千事萬事,也自應得。”語聲中,已是滿是歡喜之意。
柳飛聽地不由搖頭,這蚩尤當日輸給黃帝,卻是必然。竟不問自己所求何事,便一口答應,如是自己讓他毀了那桑貝葉,或是讓他直接殺了那端木龍翔,他卻又當如何。
心中苦笑之餘,卻也覺得這蚩尤未必像後世人所說的那般邪惡,竟是頗有豪爽耿直之氣,心中不禁有些好感。
當下道“晚輩如能僥倖勝得一招半式,便請前輩應允,封閉桑貝葉,莫再使秘典上的術法流出於世,突然再出似端木龍翔之輩。前輩可是應得?”
蚩尤一愣,不由點頭道“你這娃娃倒也好心,某便應了就是。如此咱們這便活動活動吧。”說著,已是急不可耐的,擺動兵刃上前。
柳飛見他如此好戰,微微一笑,道“好,便請前輩指教。”口中說著,意念默動,嗡然聲中,昊天刃已是再次躍出。在這血色結界之內,朦朦豪光,將四周照的一片通亮。
蚩尤突覺一陣靈氣涌動,不由勢子一收,口中驚“咦”了一聲,微微感覺了一下,隨即雙目放光的看著柳飛道“娃娃,你如何身上還有靈界之氣?且是浩瀚無際,當真古怪。”
柳飛一愣,旋即明白。呵呵一笑道“那乃是晚輩無意間得了一塊怪石,自用煉器之術造就地一個空間,只是不知為何,此時竟自成一界了。喚作乾坤界。且裡面竟與這外界並無多大差矣,山川河流,草石花木,俱皆齊全。只是有些動物模樣不同,很是奇怪。裡面除了靈氣比較充裕外,也沒什麼大用。前輩卻果是高明,竟能於外便可感應的到。”
蚩尤瞪大眼睛,實是不知該如何說了。這小子的運氣也忒好了點,所有好東西,都是偶然得之,這般獨開一界,且竟能與外界幾乎相同,天,這哪是普通的機緣啊。可聽他言中之意,竟似毫不在意。真是讓蚩尤一陣的無語。
眼見柳飛依舊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由搖頭。微微沉思一下道“娃娃,某有一事相求,若是你能答應,那端木龍翔,某自去處置,總叫你滿意就是。如何?”
柳飛愣住,疑惑的道“前輩且先說來,若是不違晚輩任事之原則,且是晚輩力所能及的,晚輩無有不尊。”
蚩尤聞聽大喜,哈哈大笑道“好好,你這娃兒,忒也精怪。汝且放寬心,總不叫你為難就是。”說罷,面容突轉凝重,看著柳飛,一字一頓的道“某所求之事,便是要你納我進入乾坤界!”
第三百二十七章:納魂
且說蚩尤正自急迫的向柳飛邀戰,當柳飛祭出昊天刃之時,卻猛然感覺到原石之力,不由大吃一驚。及待得知了乾坤界之事,不由的大喜如狂,遂向柳飛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柳飛聽蚩尤所求之事,不由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才道“前輩所求,非是晚輩不肯,只是這乾坤界乃是晚輩繫於自身之物,如何能納的別人進入?”
蚩尤聽聞,頓時愣住,便似看見了怪物一般的看著他,一個勁的搖頭嘆氣,苦笑道“你這娃娃,某真不知該如何說你才好。竟是身在寶山之中,卻不知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柳飛心下彆扭,他自知自己一身功夫,俱皆是自己領悟而來。沒有名師指點之下,便是有所遺漏,也是情理之中。此時面對著蚩尤這樣一個上古魔神級的大高手,卻也只能鬱悶的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