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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中,痴痴坐了良久。方自省起,應該找人商量下究竟該如何向甄逸提親。想來想去,似乎只有找田豐了。當即,也不顧人家起了沒有,推門而出,直往田豐房中而來。
剛進小院,便見田豐正自房中而出,顯是剛剛起來。柳飛大喜,道“先生起了,正好,吾正有事需向先生請教”
田豐一愣,柳飛從未有這麼早來尋自己的時候,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狐疑間,已被柳飛重又拉入屋中。坐下後,卻見柳飛在屋中來回的轉著***,抬頭看看自己,欲言又止,滿臉尷尬。剛要開口詢問,卻聽外面顏良、文丑喊自己過去用飯。
柳飛回身就走,邊走邊說“走走,先用飯,先用飯,吃完再說,吃完再說”,田豐鬱悶,剛剛從看到柳飛,自己甚至一句話都沒說,柳飛都是自說自話,現在又直接走了,這到底在搞什麼啊。無奈,只得跟了出去。
飯後,四人一起回到屋裡。柳飛又開始轉圈,田豐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先生到底有什麼事情,若信得過豐,便請試言之。只是莫要再轉,豐實感頭暈矣”
柳飛停下,滿臉尷尬,心道“剛才只顧找人商量,渾沒想到此事如何開口。難道跟人說自己給人家看病,結果給人家妹子看成自家老婆了,這也太。。。。那啥了”轉念間,心頭浮起甄姜如花玉容,不禁心頭一熱。咬咬牙,便期期艾艾的將事情向田豐說了一遍,最後對田豐道“吾實不知該如何向甄大人說,這才來向先生求教,望先生有以教我”。說罷,深施一禮。
田豐聽著,滿臉古怪,氣息越來越重,待到柳飛一禮到地,終於沒有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足有盞茶時間,竟還未停歇。
柳飛起初也覺尷尬,只是愣愣的站著,可隨著田豐笑聲不斷,臉色越來越黑,終於發作道“元皓,你。。。。。。”,話出口,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就那麼僵在當場了。
田豐嘴中笑著,氣喘吁吁,說不出話來,只是向柳飛又是作揖,又是擺手。柳飛無奈,嘆口氣,自顧坐下,卻聽身後兩道粗重的呼吸聲。回頭就見顏良、文丑兩張醜臉此際正憋的發紫,兀自擠眉弄眼,呲牙咧嘴的。不由氣道“要笑便笑吧,卻弄出這些鬼樣子來”。
二人卻齊齊回到“我等不敢無禮”。柳飛沒好氣的一揮手,道“你們愛幹嗎幹嗎去,休要在這礙眼”
二人急忙躬身道“我等告退”,話落,轉身就往外跑。柳飛詫異的看了二人一眼。卻見那門剛一關上,外面便爆起兩聲鬼嚎似的大笑。
柳飛氣的蹭的跳起,站了片刻卻又頹然坐下,望著田豐,恨恨的道“先生難道便只剩取笑於飛了嗎”。
田豐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將氣喘勻。這才對柳飛道“先生莫怪,呵呵,實是一向見先生淡然鎮定,突然顯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實在怪異”又呵呵笑了兩聲,才道“這事易爾。先生不需操心,只交與田豐,自與先生辦的妥妥噹噹。”隨即,又正容道“若能與甄家結秦晉之好,於日後大計實是大有裨益,豐定將此事辦實。”
柳飛急急道“吾豈是那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此卻是真心實意。甄家小姐於我用情至深,柳飛必不相負!”
田豐笑答“是是,好,豐自曉得。先生不必焦躁,現在只須回房,等著迎新人過門就是”。言罷,哈哈大笑,出門自去找甄逸去了。
柳飛心中栗六,想了片刻,毫無所得。只得自回房中,一時想起昨夜種種,不禁心頭一片火熱。想想自己在後世時,因自幼孤苦,就幾乎沒有朋友。長大後,又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哪有心思交女友啊。來到這個世界,三年有餘,雖做了些事,但一直是一種碰上就做,隨緣而就的心思。心中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沒有融入這個時代,一直便只是個過客。而昨晚這事,卻突然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這種感覺竟是那麼清晰。“自己再也不是一個過客了”柳飛心中自語。剛剛想通此節,便覺的丹田一震,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柳飛心中一驚,忙沉下心神看去,竟發現,水神內丹竟然大了一圈。兩年來,長久徘徊在第七層門口的水神心法,終於再次突破,成功進入了第七層。
看來,每次自己心境上的提升,都能促使心法進階啊。柳飛默默想著。慢慢的讓真氣自主的在體內循環著,柳飛索性閉上眼睛,由心法自己主導運行。自己在一旁只體會著剛剛進階帶來的變化。不知不覺間,竟已入定。
一陣敲門聲,將柳飛喚醒。卻是甄逸請柳飛前廳敘話。柳飛心下揣揣,自己悄莫聲息的將人家閨女的心偷走了,不知甄逸現在是火冒三丈,還是暗罵自己無良。心中忐忑著,隨著來到前廳,但見甄逸與甄豫、甄儼俱在。柳飛不自然的咳嗽一聲,抱拳與三人見禮。
卻見甄逸滿面歡喜,對柳飛道“剛剛元皓先生與逸為先生提親,逸不勝之喜。小女蒲柳之姿,竟能得入先生法眼,實為甄家之幸也”說罷,呵呵一笑,又道“此刻請先生來,只因聞聽元皓先生說,你們不日還要遠行。故問問先生之意,看何時行納彩、問吉之禮,成親之日定在何時為佳啊?”
柳飛“啊”的一聲站起,道“甄公應允了?!”甄逸捋須,微笑頷首。柳飛又看看甄豫、甄儼兩兄弟,兩人俱是含笑點頭。柳飛大喜不已,忙向甄逸道“飛多謝甄公成全”旁邊甄儼笑道“呵呵,還要稱吾父‘甄公’乎”柳飛恍然,重新見禮,口稱“岳父”。喜的甄逸哈哈大笑,差點將鬍子拽下幾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