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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傢伙竟是還是留了一手,此時才是真正的實力。當下,不敢怠慢,精神力全力運轉之下,已是形成一個前面敞口的錐形漩渦,藍色的漩渦急速轉動,將射來的血紅光束盡數裹住,尚自不停吸取著。
對面于吉此時,已是覺得不對,待要退卻,卻是不能,不得已,拼盡全力,反而將自身所能壓出來的任何一絲精氣神,全部借力向藍色漩渦底部鑽去。手中同時,以拇指扳掉葫蘆蓋子,一股紫黑色的無味氣霧,已是湧出,直向柳飛飄來,不多時,便將柳飛全身裹住。
于吉見狀,不禁嘴角獰笑更甚。只是突然,獰笑頓止,換上的是滿面駭然,緊接著就是一聲悽厲的嘶喊聲響起。
原來,此時柳飛的藍色漩渦已是將于吉的最後一絲潛力榨乾,柳飛心念動處,神煉之火頓時發動,這神煉之火非凡間之火,乃是看不到的一種物質,頓時將裹在藍色旋渦中的血紅光束裹住,急速焚燒起來。這種精神力被神煉之火的煅燒,如同身處地獄中,靈魂被燒一般,其痛苦之處,豈是言語所能描述。于吉直覺自己突然從里往外,被什麼東西點著了,一股深入靈魂的痛瞬即傳來。頓時不可自制的嘶聲慘叫起來。
柳飛不聞不問,全神貫注的凝火煅燒。但見那神火中,不時的閃現一張張不同的面孔,每一張面孔均是充滿著痛苦,有的竟已是扭曲變形了,可見當日死時之痛苦程度了。每張臉似乎都在發出吼叫,那些面孔的眼神,有哀求的,有憤怒的,有無神的,有痛苦的,不一而終。竟是有近十張面孔在神煉之火下,不時顯現,然後漸漸化為虛無。
直有兩柱香的時間,這些面孔方全部煉化,再無半點渣滓。而對面于吉也早已直挺挺的橫於地上,不片刻,身上的骨肉竟是開始自行脫落,漸至成灰,山風吹過,只餘一件最外面的道袍隨之微微翻動,再無他物剩下。
而此時,柳飛身子四周的紫黑色氣霧,也自消失無蹤,早被神火所散餘波盡數煉化。柳飛自此方長吁出一口氣來。撲通一聲坐於地上,已是滿頭大汗。回想一下,亦是暗自心驚。
自來此世上,所遇第一個懷有能力之人,就如此難以打發。可見自己能力不見得就是在這個世間是無敵的,或許尚有不少於自己同級數的高手隱藏,卻是要小心了。
正心想時,卻猛聽一聲驚呼,轉頭望去,卻又是一個道士。。。。
第一百一十九掌:戰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掌:戰事
卻說柳飛正思量間,卻猛聽一聲驚呼,轉頭看去,卻是一個四十餘歲的道士,正滿目驚駭的看著他,簌簌發抖,雙腿之間,已是一片淋漓。
柳飛不由眉頭一皺,那道士見柳飛面色不渝,不由大駭,撲通跪倒,不停磕頭,嘴中卻道“爺爺饒命,非是小的挑撥,卻是祖師爺問起,不敢不答啊,驚擾了爺爺,皆是祖師爺,哦,不,皆是那于吉的事情,於小的實無干係,求爺爺饒了小的性命吧”
柳飛本無心管他,但聽到最後,才知于吉此事,只怕與這道士脫不了干係。遂站起身子,沉聲道“你且莫要磕頭,將此事經過細細講來,若有半字虛言,我定不饒你,似于吉這般灰飛煙滅,形神俱消便是你的榜樣。說!”最後一句,甚是嚴厲。
那道士聽的渾身發抖,最後一聲喝,險些差點沒直接昏死過去。連忙答應著,當下結結巴巴的將事情經過和盤托出。
原來,這道士就是那個在外躲避戰禍的琅琊宮道士,他天生膽小,對危險也有著常人難及的直覺,竟一直給他躲到揚州去了,這日,卻在揚州街市上意外的遇到琅琊宮主于吉。想及這些日子的苦楚,不禁大哭,向于吉細細說了所有狀況,將萬般苦楚的根源盡數推在柳飛身上。這才有了于吉憤而上珠山,帽子峰頂一戰,形神俱滅的事情發生。
此時上來卻是想來拍祖師爺馬屁,得些好處的,那曉得上來正看到最可怕的一幕,祖師爺身體慢慢的化成灰。被風吹了乾淨。直嚇得呆了半響,方才忍不住駭叫出聲,被柳飛發覺。
柳飛卻是愈聽愈怒,他一怒是這道士如此搬弄是非,事後卻如此欺師滅祖,為了活命,竟將于吉罵地分文不值,可憐于吉還為這些徒子徒孫找場子。二怒地是曹操。竟是真的如同歷史記載般,在山東犯下如許惡行。
此時,見這無恥的道人尚自喋喋不休,不禁大喝一聲道“閉嘴”那道士本正說的興奮,此時聞聽這霹靂般一聲大喝。頓時嚇得哎呀一聲。直直的向後倒去。卻是已經暈了過去。
柳飛滿臉鐵青,正自惱火,卻猛見陣法變化,霧氣晃動間,黃影一閃,卻是甄姜手提長劍,奔了出來。滿目焦急之色。待見了柳飛好好的站在那兒,方自鬆了口氣。
原來。自柳飛回來,陣內之人就已知道了。本要出來,卻被柳飛以傳音之法攔住。不准任何人外出,免得他照顧不到,而受傷害。甄姜本要出來相隨,亦被柳飛攔住,囑咐她保護好陣內之人。
故所有人皆在陣內焦急的等著,只是外面甚是平靜,柳飛、于吉二人交手,非是像武功那樣乒桌球乓的,至少讓人心裡知道,二人還在打鬥。而這二人雖交手間兇險萬分,卻是於外並無聲息,陣內之人無從得知情況,俱各焦急。吳忠吳勇已是血貫瞳仁,目呲欲裂了,若不是柳飛吩咐地嚴厲,二人早就搶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