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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能立時分辨出于吉功法,還有一點,就是剛剛這老道要求地收服金翅的方式。要知擅長精神力的人,可直接用禁錮的手法,控制其他生命體的腦波,柳飛對於金翅等所施之法,只是在它們腦中留下自己的一絲意念,便於感應,不會對它們造成任何傷害。但禁錮就完全不同了。不但極其痛苦,更是會傷及腦域細胞,對於獸類,更是能因疼痛,而激發其天生的戾氣,變成主人純粹地攻擊工具。
所以,柳飛當即喊破于吉地技倆。這讓于吉如何不驚。此時,這惡道心中除了被人揭破的恐懼,便是無限地殺機了。
柳飛自是早已感應到了。當下,心神一提,精神力全力提起,霎時,天地、宇宙萬物俱皆如同一個立體多維世界環繞四周,只余自己與對面于吉,憑空相對而立。只是于吉身上只有淡淡的一層血色光暈,而柳飛身上卻是一股溫潤的藍色光芒,如同太陽般照亮整個空間。強弱之勢,立時可分。
這些其實都是柳飛進入精神力的世界所感到、看到的景象。而外人此時看來,無非這二人靜靜的相對站著,只有柳飛的雙目之中,隱有兩道藍芒射出,罩定對面的于吉。
于吉此時,心中已是大驚,他本以為憑自己多次奪舍所獲之修為,對付柳飛這個年輕的修行者,可謂輕鬆至極,雖向聞柳飛大名,但俱是柳飛武力甚高。但精神力較量卻是無形的,也是最直接的,你便有再強悍的武力,在精神力高手面前,也如稚子一般。
只是此時,于吉遺憾的發現,自己竟是無法看透對面這人的底細。只是隱隱感到對方的強大。自己很難攻入對方腦域空間。且自己地上丹田位置,也就是松果體附近,隱隱傳來陣陣激盪,似有不穩地跡象。乃是凝功過久的極限現象。若再不發動,恐遭反噬。不用對方攻擊,自己便要敗了。
當下咬咬牙,雙目中血色一現,一波無形的衝擊頓時沖向柳飛。柳飛早已提放。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對方的精神力波動全是實質可見的,此際,見對方一線紅色波動,如利劍般刺來。心神微動間。也是分出粗細差不多的一股藍色集束。正面迎上。
但見兩道光束,一觸之下,俱各大震,爆出耀眼的一團光團,旋即消失。柳飛只覺腦中微微一晃,便自平靜。可于吉就造了罪了。那是他五成地功力所凝,此時消散。頓覺腦中一片混沌。眼神渙散,身子一陣搖晃。隨之腦中上丹田一陣劇痛。心中大駭之下,深深吸口氣,閉目調息。
柳飛也不追擊,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他此時心中已是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將這惡道剷除,否則,以其手段和心性,且不說自己這邊家人的安全是問題,便是再讓這惡道跑了,不知將有多少人將因此而喪命。
柳飛此時,已是暗提神煉之火,準備必要之時,直接將這惡道所有精氣神,全部煉化,讓他徹底灰飛煙滅,形神俱消。現在所做,不過是給對方一個錯覺,自己之比他稍稍強上那麼一丁點,只要對方全力以赴,就可能戰勝自己的假象,才能一戰而定。
當下,也是微闔雙目,假作調息,卻偷偷以神念將對面于吉鎖定。
直到過兒盞茶功夫,于吉方睜開雙眼,卻見柳飛正自蹙眉,雙眼微闔,顯示和自己一樣,也是受挫不輕,心中方始放心。暗自思量,如何取勝之道。雙眉聳動間,篤然,面現喜色。偷眼打量柳飛,見其毫無所覺,不由大喜。
柳飛正自暗暗監視,見這惡道突然面現喜色,嘴角掛著一絲陰笑,不覺奇怪,難不成,這惡道尚有什麼手段沒用嗎?嗯,卻是要小心為上。當下,將神念全線打開,此際,柳飛也是感到甚是疲倦,要知,這種打鬥不比一招一式的武功拼鬥,最是耗費地就是心力和精氣神。
他此時將神念全線打開,登時所耗加強一倍,正自感到難以持久之際,卻突然感到自乾坤界內,傳來一陣陣地波動,卻是有一絲絲地精神力正自緩緩的補充自己的流失,雖然不多,卻是綿綿泊泊不絕,極是精純。讓他大是輕鬆。當下,顧不上去研究,只是注意對面于吉動作。
卻見于吉,縮在袖內的手中,此時拿出一個葫蘆,色做深褐。緊緊的握在手中,眼睛盯著自己,卻慢慢往上風頭處移動。心中已是瞭然,這惡道卻是要下毒。心中不由逵怒,這惡道就是絲毫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慈悲之心,滿肚子的都是陰損害人之道。
柳飛心中雖怒,面上卻甚是平靜。他地水神真氣,最不怕地就是毒了,可笑這惡道竟不知死,竟是期望靠這個取勝。心中不願再與他糾纏,當下,吁出一口氣來,緩緩睜開眼來,看向于吉。
于吉此時,滿面陰鶩狠戾,獰笑著道“小輩,滋味如何?道爺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將那金雕想讓,道爺就放你一馬,從此兩不相干,如何?”說著,兩眼亂轉。
柳飛心中膩煩,這個不知廉恥的惡道,貪婪之心竟是如此之大,既想殺死自己,還不忘在人死前,欺騙人家,妄圖騙取人家之物。柳飛心中原本對讓他灰飛煙滅,還稍稍有點不忍,此時,卻是再無半點憐憫,直覺此人不死,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當下怒喝道“雜毛,你便來吧,少羅嗦。”
于吉聞言,雙眼內凶光大勝,喝道“好,如此,莫怪我手辣心黑了”說著,但見全身一顫,雙眼猛地一睜,但見兩團如同實質般地血紅光芒急速向柳飛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