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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正自眯眼之時,忽覺眼前白影一閃,眼前已是立著一人,面色不善的望著自己,那人雖未動作,但周圍氣勢卻是篤地凝重起來,竟似要將自己擠壓地爆體而裂。不禁大驚,忙自暗提口氣,精神力開至全限,方始堪堪抵住。臉上已是變色。
又見那白衣人揮了揮手,那隻異禽竟自飛走,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嫉妒,對眼前之人是誰,已是明了。
柳飛此刻也將于吉打量了個通透。自是知道對方乃是專修精神力地高手。本來,他甚是高興能遇到同為修煉之人,雖然所修不同,畢竟自己感覺上並不孤單。但實未想到,遇到地第一個人,便對自己有不軌企圖,心下實是鬱悶至極。
當下不由沉聲問道“道長卻是何人?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對柳某家人下手?”
于吉此時已是緩過了一口氣,聞聽柳飛問起,臉上閃過一絲青氣,細細地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緩緩地道“你便是那隱神谷主?”
柳飛微微頷首,道“正是”
于吉慢聲道“大家均為修道之人,你如何強自搶我香火供奉,使得我琅琊宮內,眾弟子衣食不保。老道今日,卻是要來討個公道的”
柳飛一愣,道“此言從何說起?柳某何時對付過道家之人?絕無此事”
于吉陰陰一笑,道“你在周圍民間,廣為施惠,但有病患,你便出手。往日這些人全賴我琅琊宮符水醫治,病好之後,自會有一份香火。而今,你中途出手,卻分文不取,卻不是斷我香火,又是什麼?”
柳飛至此,方才明白,心中不由大怒。。。。。
第一百一十八章:鬥法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鬥法
卻說柳飛聞聽于吉所言大怒,道“你這老道,卻原來在背後指使。你宮中弟子若是皆以正途於百姓診療,我自不管,然對於治不了的病患,卻仍以什麼符水之類的瞎搞,罔顧他人性命,我沒有即刻取其性命,已是寬容。你今日卻為此來尋我麻煩。當真以我好欺不成?”
于吉嘿嘿冷笑道“我太平道符水,自有獨家之秘,諒你一小輩,如何能盡知之。卻在此狂吠。老道已歷幾世之人,不屑與你見識,只消你應下幾件事,我便饒過於你。”
柳飛怒極而笑,緩緩道“好,好,好啊。你不妨說來聽聽,還有,說之前,先報上名來,讓我也認識下你這幾百歲的老神仙。”說著,語氣中卻是一片嘲諷之意。
哪知于吉聽了,竟是毫不著惱,反而有些得意,道“好,卻讓你這小輩長長見識。老道乃是琅琊宮宮主,名喚于吉的便是。至於條件嗎,其一,老道見你那金雕還可堪調教,若放之你手,終是要糟蹋了這異禽,你將自家禁錮解去,老道費些力氣,重新收之便是。其二,日後你自可在此潛心修煉,修道之人便要有個修道之人的樣子,俗世凡塵間的這些瑣事,自有我琅琊宮弟子出面打理便是。你若依得這兩個條件,你我之前恩怨,便一筆勾銷罷了。也免得讓同道中人說我以大欺小,失了身份。你意下如何?”說完,逕自捋須,傲然看著柳飛。
柳飛此時卻是已經不氣了,直覺這個于吉簡直就是個白痴。連自己的實力都沒搞清楚。就來跟自己提這樣的條件。直是讓人要笑掉大牙。
當下,雙目微眯,冷冷的看著于吉,慢慢地道“原來你便是于吉。呵呵,準確點說,我是否應該喚你做干吉啊?你所修功法,若只按正常方法,也不失為一個延年益壽地道家良方。只是你這惡道。竟敢有違天和,擅用奪舍之術。謀取他人身體,你當真以為這世上,沒人制的住你嗎?你修此逆天之術,不找個隱蔽之所。躲藏起來。竟還敢在我面前要這許多條件。呵呵,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柳飛一番話,只聽得于吉面色大變,霍然倒退兩步。一張紅潤的臉龐,篤然滿是陰鶩防備之態,兩眼之內,已是凶光閃爍。本來表面上一副高人的模樣已是半點不見了。
原來柳飛剛才在聽他滿嘴胡言之時。已是用神念將他看的通透,總覺得眼前這人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也就是他到了天道之境。方能感應的到。一般人哪能看清。只是究竟哪裡不對,卻是說不上來。直到聞聽他自報姓名,方想起書中記載的一段話語,根據自己所修之境,兩廂結合,立時知道了原因。
原來這于吉,原本叫做干吉。歷史上本就對這二人頗多爭議,一說太平經乃是干吉所創,乃是順帝時人。當時人多稱其為干室。一是說叫做于吉,乃是獻帝時人。兩種說法爭論不休,各有論據。柳飛在後世之時,也是茫然。
及至此時,結合這老道所展示地精神力修為,和他此時所表現的狀況,立時明白,此人必是用所謂奪舍之法,在自身肉體至極限之時,利用強大的精神力迅速尋找合適的載體,以精神力侵占新的宿主,從而得以延續。此種功法,歹毒陰損。被占宿主地精氣神俱備吞噬,在極其痛苦中死去。而施法之人,卻得以生命再續。只是此法卻也有破綻,那便是施法之人雖將宿主精氣神吞噬,但卻不能獲得宿主之記憶,若宿主身邊之人,久處之下,必能發現身邊之人很多不同之處。
而這于吉卻是聰明,所選宿主均是老年之人,雖比選擇青壯之人做宿主使用時間短上許多,但卻免去了被人識破地危險。一來,老年人多為孤寡,且容貌最易混繞,不易察覺。二來,每次奪舍,都會使自身精神力獲得增長。雖有段時間,身體頗為不適,但比之所得,又是天差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