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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生命之息,最是原始純淨,一般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益處。若不是柳飛身俱相同屬性的水藍真氣,也是根本感應不到。非但如此,便是時間也是巧合至極。若是柳飛早幾年到此,非但得不到收益。反而會因其當日遺留的能量,而相互抵消,進而不是柳飛被八部方位吸乾,就是八部方位力量分散,盡皆自爆毀滅,若是如此。恐怕又是一番災難發生。若是再晚上若干年,八部方位所凝之力漸厚,柳飛自身之力便會因難以接納龐大的能量而爆體而亡。
柳飛此刻卻不知曉這些,此時已是將八部初凝地能量盡數納之。當下,便饒有興致的研究起這方位的奧妙。他此際即已盡得八部之妙,於這谷中便已暢通無阻。不多時,便已是瞭然於胸,與後世所傳之八卦等陣圖一一印證,終是解開了諸葛亮八陣圖的奧妙。
原來這八陣圖並不是諸葛亮自行創出。八陣圖分別以天、地、風、雲、龍、虎、鳥、蛇命名,加上中軍共是九個大陣。中軍由十六個小陣組成。周圍八陣則各以六個小陣組成,共計六十四個小陣。八陣中,天、地、風、云為“四正”。龍(青龍)、虎(白虎)、鳥(朱雀)、蛇(蛇)為“四奇”。另外,尚有二十四陣布於後方,以為機動之用。此八陣不惟是因地就勢,更是自上古黃帝五陣演變而成。
|Qī|當日黃帝內相之首風後,自伏羲八卦之理中首做八陣,八卦是為離、艮、兌、乾、巽、震、坤、坎。風后更於其中加一卦為中,合為九宮。於當日戰場之上,縱橫開闔。實為定鼎之功。
|shu|後來至周。姜子牙又在其所上加以改進,是為太公陣。而至春秋時,司馬穰苴,管仲將其改為五行陣;後孫子做兵法,是為八卦陣。及到諸葛亮時,方始大成,其因便應是藉此亂石谷啟發,將大石方位略做變化,承接八卦之理,遂得八陣圖。至於後世至隋朝,韓擒虎改為九軍陣,大唐李靖、李績去繁就簡,又做六花之陣,則已是沒甚麼新意了。
|ωang|柳飛於後世之時,對古代之陣法便甚是好奇,今既得八部之法,又能切身體悟諸葛亮成陣之地,如何肯輕易放過。此時雖然已是深夜,四周漆黑,但在柳飛神功之下,於他眼前,不啻於白晝。心中按著後世所載八陣密法,一一推演,及至東方微啟之時,才將這八陣布置吃透,心下亦是暗暗敬服。
此八陣便是大陣包小陣,大營包小營,內圓外方,彼此相連,循環無窮;而其構想,則與《周易》是分不開的。八陣的排列,實際就是一幅“文王八卦方位圖。正奇相輔之間,惑人耳目。
以乾坤巽艮四間地,為天地風雲正陣,作為正兵。西北者為乾地,乾為天陣。西南者為坤地,坤為地陣。東南之地為巽居,巽者為風陣。東北之地為艮居,艮者為山,山川出雲,為雲陣,以水火金木為龍虎鳥蛇四奇陣,作為奇兵。布陣是左為青龍陣,右為白虎陣,前為朱雀陣,後為玄武陣,虛其中大將居之。八陣又布於總陣中,總陣為八八六十四陣,加上游兵二十四陣組成。總陣陰陽之各三十二陣,陽有二十四陣,陰有二十四陣。游兵二十四陣,在六十陣之後,凡行軍、結陣、合戰、設疑、補缺、後勤皆用游兵以備。
整個八陣,擊其一陣,便有兩陣相圍。四頭八尾,但凡接敵之處,便可立時化為鋒銳,其布陣之道,已是暗含太極後發制人之理。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隨之而動,臨機應變,快捷異常。而更讓人稱道之處,便是游兵的設置,整個八陣,自成體系,不惟有破敵之鋒銳,更有補給之後援,儼然便是一個蜷起渾身是刺的刺蝟,讓人無從下手。柳飛一時間感嘆古人之智慧,於這軍事領域,實是到了嘆為觀止的地步。
他一日一夜之間,費偌大心力,終是盡得八陣奧妙。眼見天色已明,遂不再多留,縱目看了看這個給他帶來好運地所在,方才展動身形,逕往成都方向而去。
一路無話,只是熟練八部之法,不敢稍有懈怠。然其再無外力可借,雖有所進,卻終是不似在亂石谷中所得之多。只是按此法用功,卻是比之平常又是快上許多。柳飛心境早不似初時浮躁,自然不以為意。一路上,除了練功,便是尋些草木山石,按著領悟的八陣之法,操演一番,卻也是頗為自得其樂。每每思及自己此時,竟是比諸葛亮在陣法一途上,還要厲害,便是得意非凡。
這一日,踏著午後的日光,終是進了成都城。他前生今世,對於成都,都是初次光臨,印象中,除了辣椒,實是沒什麼具體印象。於路之上,便是一邊瀏覽四周景象,一邊在心中暗念後世演義上,張松對蜀中的描述:路有錦江之險,地連劍閣之雄。回還二百八程,縱橫三萬餘里。雞鳴犬吠相聞,市井閭閻不斷。田肥地茂,歲無水旱之憂;國富民豐,時有管弦之樂。所產之物,阜如山積。此時一一印證,卻也是相去不遠。
成都素有蓉城、錦城、天府之國的美稱,物產極是豐富。更因其遠離中原爭戰,雖多有邊患,然畢竟因其規模較小,影響甚微。川中之民,多有富足之色。其地因處邊陲,其中外族之人甚多,往來商旅,街上行人,常見各色服飾之人,相雜期間。
這成都城亦是最古老的城址之一。其所建成當追溯到西周之時,取周王遷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因此得名成都。戰國之時,大秦吞併巴蜀,按照咸陽建制,修葺城垣,故此甚為雄偉。至武帝時,在全國設13州剌史部,在成都置益州剌史部,分管巴、蜀、廣漢、犍為四部。秦末、漢初成都取代中原而稱“天府”。比及劉焉到任,移治於成都,用成都作為州、郡、縣治地,是為川蜀治中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