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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敘此時,卻是掉入自己嚇自己的***里了,越想越怕。背後冷汗殷殷而下,待到被風一吹,,一陣涼意卻讓他篤然醒來,暗思:那賈詡便千般厲害,還能比過師父不成,自己師父何等手段,自己身為師父親傳弟子,若真的像師父所說那樣,聽到那賈詡的名字便跑,不要說別人,便是自己老爹也定會打殺了自己。況且自己也並不見的就怕了他,師父平日所傳,哪一樣不是蓋世之學,兵法謀略亦所傳甚多。
想到此,不由挺了挺胸,面上已是再無懼色,朗聲對柳飛道“師父莫要小看徒兒,徒兒便是萬般不濟,卻也不見得怕了那賈詡。他便有萬般機謀,我自小心應對,若想算計於我,卻也要拿些東西來換”言罷,嘴角微帶冷笑。
柳飛一愕,旋即大喜,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真吾徒也。”
黃敘聞聽師父誇讚,卻不由面色一紅,雙肩一塌,道“師父過獎了,卻不知另外幾人又如何”
柳飛輕輕啜了口酒,道“還有三人卻是臥龍鳳雛幼麒麟了”說到這兒,卻不再往下說了。黃敘大急,待要再問,柳飛已是搖頭,道“你只需知道這些便已足矣,後面不必再問,到時自知”
黃敘無奈,只得撅嘴。將心中惱怒發泄到眼前案几上的食物。一頓埋頭大吃。柳飛見狀,也不多說,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黃敘一頓大吃,抬眼向師父看去,卻見師父只是微笑的看著自己,毫無異樣,不禁大感沮喪,眼珠轉動間。卻又問道“師父,照您所說,那您給我們所選之主,可能斗地過他們?”
柳飛見他兩眼靈動,心中莞兒。不由伸手敲了他頭一下。笑罵道“小子。竟和為師玩這些彎彎繞繞,你當我不知道你打地甚麼主意嗎?不說便是不說。不用多費心思。”
黃敘“唉吆”一聲,摸頭痛呼。卻是裝做之意為多。見柳飛並無不悅,不禁往前湊了湊,腆著臉道“師父,您便多說些與徒兒知曉,徒兒以後也少吃些苦頭不是。便是說說眼下時局。也是好的。”
柳飛抬手撫了撫黃敘的頭。眼中關愛之意閃過,方道“也好。便和你說說眼前世事吧”
黃敘在柳飛抬手撫上自己頭頂之時,眼圈一紅,險些掉下淚來,微微轉頭,不願讓柳飛知曉。他自幼喪母,與老父雖相處許久,卻整日昏昏沉沉,哪還有心力去感受甚麼父愛,每日只在生死邊緣掙命而已。
只在遇到柳飛之後,竟是得以活命不說,還得拜入隱神谷門牆。習得諸般絕藝,自己這位師父平日雖少有在家,然於自己相處之時,不經意間所露出的愛護,竟是讓黃敘感到一份如同父愛般的感覺。讓他心中總是不時興起一些濡慕之情。
此時,柳飛輕撫他頭,是那麼自然的一個動作,便好似對自己兒子般自然。其實,很多事情不必柳飛多說,黃敘也是知道的,帽子峰雖遠離塵囂,但並不是與世隔絕,吳忠吳勇兄弟經常下山購物,並打探許多消息回來。
這一年來,劉備一直在平原抹兵厲馬,養精蓄銳,鄒靖、簡雍俱皆輔之。曹操卻是發展急速,在兗州招兵買馬,多有名士相投,文有荀荀攸叔侄,程昱、劉曄、滿寵等,武有于禁,郭嘉、典韋也終是歸了曹操。袁紹也自大肆招攬,計有審配,淳于瓊等眾文武。
而孫堅卻也並沒像歷史上般死在硯山,卻是得了田豐暗救,雖在硯山受了傷,但得了祖茂救助,原來孫堅手下四將,唯有祖茂對這位主公最是了解,知其最好躁動,每每上了戰場,便勇往直前,祖茂每次均是緊緊跟隨,上次虧得柳飛相救,卻於硯山之戰,又救了孫堅。且田豐使人送了傷藥,不久即愈,此時已是兵退陽城,暫領豫州太守。相機尋劉表報復。
這些消息由吳忠兄弟打探回來,黃敘自是知曉,平日裡師父少有在家之時,黃敘在師父面前也多有拘謹,這些日子,跟著師父到處逛逛走走,柳飛言笑不禁,溫和親切,讓黃敘不禁恢復了少年人的心性,對柳飛如同父親般地依戀之情大盛,現在讓師父給他說說,也不過是變相的,多享受些師父的關愛之情罷了。耳中聽得師父仍是慢慢的講著,黃敘心中也是一片祥和寧靜之感。
師徒二人談談說說,旅途頗不寂寞。順風順水間,舟行如飛。當真是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這日,小舟已是到了江夏地界。此處江流稍緩,柳飛便叫漁家放慢速度,自己立於船首賞玩風景。
江南此時卻正是景致最美之時,但見粉牆黛瓦,青石為道。小橋流水,波光船影;煙雨長廊,古街深弄。。。。。。一葉扁舟,踏水而來,行於輕煙淡水之中,細細品位,如一幅畫,一首詩,一闕歌,一縷情。。。。正是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柳飛正自迷醉於這空朦迷離的江南景致之中時,卻忽聞地遠處傳來一片嘈雜之聲,柳飛微微蹙眉,縱目看去,卻見一隊輕舟相連,錦繡維繫。船上之人,俱皆披服錦繡。攜弓帶箭,頭插鳥羽。為首一個漢子,甚是雄壯,立於船首,左顧右盼,旁邊眾人喧嚷叫鬧,多有諛詞,那漢子卻似極為享受,隨著舟隊顛簸前行,隱有鈴聲繞耳。卻是那些漢子,多有背負著銅鈴為飾,頗為怪異。
柳飛看地眉頭直蹙,只覺空靈地心緒被這幫人一攪,眼中景色已是半分詩意也無了,直如焚琴煮鶴,實是大煞風景直至。心中不快之下,便微微轉身,冷著臉默立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