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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少年將軍滿面激動之色,及至柳飛身前,做了一個動作,卻頓時讓滿店之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
原來那少年將軍竟是長身一揖,竟是大禮叩見,口中卻是喊道“恩公可好?不意竟能在此得見恩公。實至幸也”
柳飛微微一愣。側身避過,方始還禮道“將軍何人。為何施此大禮?”那少年將軍恭敬的道“先生可是姓柳?更有一隻大雕座駕?”
柳飛微微一鄂,道“你如何知道?可是認得柳某”心中卻是急轉,只是雖覺此人面善,卻實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那少年將軍卻是面色更顯恭敬,道“恩公自是大度,可曾記得長安城外,汜之亂之時,於大軍中救過兩個西涼之人”
柳飛聞聽此處,登時想起,不由啊的一聲,道“你是馬孟啟?”原來這少年將軍卻正是西涼太守馬騰之長子,馬超馬孟啟。當日在長安城外被柳飛所救,與龐德二人多方打聽,方知救自己之人,乃是柳飛。無一日或忘。
他雖弱冠之年,但因驍勇善戰,素為本地外族之人敬重,均以神威天將軍呼之而不名。兼之父子對本地居民多有恩惠,極得人心。
他平日便是喜愛良駒駿馬,曾聞呂布之赤兔,太史慈之紫驊騮俱為天下名馬,身為武將,自是甚是羨慕。下人也多有為他搜集,只是北地雖多產良馬,但像赤兔。紫驊騮那樣的神駒,實是百年難遇。故此,總是遺憾。
這日卻有下人來報,言道有一個客人,午時進城,卻是有一匹極是神駿的栗色駿馬,非是凡物。只是騎乘之人卻是個儒生。此時,已是進了客棧。
馬超聞聽,哪還忍得住,立時便前來探看。他本以為所謂駿馬,定是和以前下人所尋馬匹差不多,只是愛馬之心甚強,這才著急來看。哪知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這匹馬之神駿,絕非一般良馬可言,想及下人所說,乃是一個儒生騎乘,心中更是不敢輕慢,知道定是異人也,這才能定心等候。哪知一看之下,竟是柳飛。心中暗呼僥倖。他卻是見識過柳飛手段,自知絕非敵手,更兼受過柳飛恩惠,語氣更是恭謹。
其他人如何得知這些緣由,眼見素日崇拜的神威將軍對此人執禮如此恭敬,不由暗暗猜測,不知柳飛乃是何方神聖,竟能得神威將軍如此推崇。馬超此刻聽柳飛竟能叫出自己地字,不由大喜,道“正是馬超,卻不知恩公如何竟到此處,即識得馬超,怎不去府中相尋,卻如何住的客棧?莫不是瞧馬超不起”言下,頗有些不忿。
柳飛呵呵一笑,道“孟啟卻是誤會了,某自關外而回,也只是路過此處,如何得知孟啟便在此處。再說,當日也只是適逢其會,舉手之勞而已,如何敢去相擾,再說,我自有事在身,這便要趕路,卻是不能多待。孟啟卻是多心了”
馬超如何肯放得,扯住柳飛道“恩公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即來得我涼州,焉能不吃杯酒便走,卻沒有這般規矩。還請恩公移駕,便隨超至寒舍暫歇。再說,家父對恩公亦是渴思一見久矣。還望恩公莫要退卻”
柳飛見馬超熱情,推脫不得,只得依了。馬超大喜,便安排下人要幫柳飛收拾行禮,柳飛卻笑,道自己實是沒什麼行禮,隨身便是一匹馬而已。
馬超至此方記起此來目的,不由目光更是熱切。只是此時卻非說此之事的時候,只是肅手相請,與柳飛並轡而行,直往府中而來。
早有下人回報馬騰,馬騰聞聽,嚇了一跳。要說別人不知,他卻是深知柳飛大名,前些時日進京,更是多有所聞其人其事。論身份,更是當今皇叔之師。此刻聽得兒子竟是將柳飛請來,哪敢托大,立時親往府外來迎。
過不多時,便遙見兒子馬超與一個白衣人並轡而行,言語晏晏,似極歡暢。此時馬超與柳飛也自看見門外地馬騰,二人趕緊緊催了幾步,下馬來見。
馬騰待得柳飛近前,卻是執禮甚恭,叉手報名相見,道“漢領征西將軍,西涼太守馬騰見過先生。”柳飛連忙向前扶起,連稱不敢。
馬超見父親如此見重,卻是不解。卻聽馬騰道“先生乃皇叔之師,騰乃漢將,焉敢無禮乎”馬超始驚,這才知自己這救命恩人竟是如此來頭。心中對求那良駒之事卻是冷了一半。
這邊馬騰早將柳飛迎入廳中,將茶奉客,囑咐置辦酒席。柳飛笑道“馬老將軍勿需麻煩。飛此次實是因去關外辦點私事,路過此地。不意竟與孟啟相遇,特來給馬老將軍見禮,稍後便要離去的”
馬騰卻不知當日柳飛曾救馬超與龐德之事,聞聽柳飛之言,微微愕然。馬超遂把當日之事細細說了。馬騰感動,重新見禮,道“不想先生竟是馬家恩人,騰卻是失禮了”
柳飛卻是向馬超問道“孟啟匆忙來尋,卻不知是何事”馬超聽柳飛問起,登時吱唔起來,俊面微紅。柳飛奇怪,馬騰卻惱道“我兒怎的如此無禮,還不快回先生問話”馬超吭哧半響,方將自己前去欲向柳飛求馬一事說了,柳飛哈哈大笑。馬騰卻是冷汗涔涔,直是後怕不已。
柳飛笑道“這等小事,孟啟早言便是,偏生搞得這般複雜。這馬與我本無大用,只是不舍遺棄,這才有入涼州之事,既是孟啟喜歡,我便將之送與你便是,只望你為我華夏多立功勳,也不枉了我一番奔波與今日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