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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每日於車中說些情話兒,每每搞的甄姜心醉神迷。那貂兒此時卻是招厭,總是賴在甄姜懷中,讓柳飛心中冒火。便日日讓其出去,採摘些花草,一來點綴下車廂,二來與甄姜勾勾搭搭自也方便。今日正說到情濃時,卻見那貂兒微閉雙眼,享受的樣子,心中來氣,便呵斥出聲。
【百草】立於几上,雖覺憤慨卻也無奈,只得紫影一閃,竄出車外,到山間找些小獸施虐一番出氣,又采些山花野菊之類的交差。
甄姜見柳飛欺負【百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卻甚覺甜蜜。偎在柳飛懷中,伸手將窗簾掀開一絲縫隙,往外瞧去。見了外面的動靜,心感怪異,便說與柳飛知道。
柳飛聞言,算算日子,心下嘆息。搖了搖頭,卻不多說。甄姜見狀,也不多問,只靜靜的偎在愛郎懷中,享受著這份溫馨。紫影閃出,百草銜了些黃色的山菊,跑了回來,自顧又往甄姜懷中一貓。
柳飛無奈的甩了它一眼,手捻起一朵小菊把弄著,摟著甄姜柔軟的身子,任思緒飄忽著。
不多時,馬車已是進入河間縣。河間之名始於戰國,因處九河流域而得其名,古稱瀛洲,是有名的歷史文化名城。後世時,它靠近京、津,毗鄰滄州、保定、京九、朔黃鐵路貫穿境內,京開,滄市石等公路縱橫交錯,交通方便,經濟發達。
入的城中,柳飛讓甄姜掛上面紗。二人下車,緩步而行。走不多時,見前面拐角處一幡飄動,卻是一座酒樓。
此時,時以近午。酒樓前小二正大聲招呼著,迎進送出。二人也覺腹中有些飢餓,相對一笑,舉步入內。
酒樓內一片菜香酒氣,嗡嗡雜雜的,頗有些客人。待二人進來,本來亂鬨鬨的大堂,突然安靜,俱備二人氣度所攝。
二人也不理會,自去尋了角落坐下,招呼小二上酒布菜。堂內慢慢又恢復了熱鬧,但卻不自覺的都將聲音放低。
二人正淺斟慢酌之際,卻聽得門口傳來一陣吵鬧之聲。柳飛皺了皺眉頭,停箸不飲。轉頭望去,卻見一個老漢正從地上爬起,幾個潑皮正圍著大罵。那老漢卻只是不住打拱作揖。幾個潑皮兀自推搡不止。柳飛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精光。甄姜見狀,知道他動了氣,伸出玉手牽了牽柳飛左手,輕輕道“大哥不須著惱,若他們再要過分,再出手不遲”。柳飛點點頭,雙目微眯。
外面老漢已是被推搡的踉踉蹌蹌,站立不穩。柳飛雙眉一軒,正與站起,卻見一人衝上,扶住了老漢。
定睛看去,那人四十上下,皺痕斑駁的面上,滿是風霜之色。雙眼明亮,滿含正氣。一身藏青色布衣,滿是塵土。想是趕了許久的路。衣袖挽至手肘,露出一雙粗糙的大手。下身一條黑褲,亦挽至膝下,卻未著襪,赤足穿了一雙草鞋,後背尚背一斗笠。此時,正大聲呵斥那幾個潑皮。
幾個潑皮突然被人打斷,稍微愣怔後,見一個老農似的窮漢,正大聲訓斥自己,不禁大怒。互望一眼,慢慢的圍了上去。
那老漢滿面駭然,站在一邊,不知所措。只聽那黑衣人卻兀自在說道“汝等亦是父母生養,怎的如此狠心。他一個老人家,諾大年紀,便有小過,說過便是,怎可以拳腳加之。當知,汝等亦有父母,當思及人之老,方為大善,更。。。”話未說完,突的向前一個踉蹌,卻是被一個潑皮踢了一腳。
黑衣人怒不可遏,正欲再要說話,卻見一個潑皮,舉起一根木棍,舞起一股惡風,直奔自己雙腿打來,這要被打實了,登時便會折了。待要躲避,卻已不及,不禁咬牙閉眼。便在那木棍將要碰上雙腿之時,只聽得一聲輕哼,似有股微風吹過,面前卻傳來一聲痛叫,接著聽到“噹啷”一聲,木棍墜地的聲音,睜眼看去,登時目瞪口呆。
只見地上一根木棍,上面嵌著一朵黃色的小花,此時,花瓣猶在風中微微拂動。而剛才舉棍打來的那個潑皮,正一手抱著另一隻手,顯是斷了。此際,正嚎嚎呼痛,那手腕上,赫然亦釘著一朵小黃花。以花兒這麼柔嫩之物,竟然將木棍打飛,手腕擊碎,簡直不可思議,直是神仙手段。
旁觀眾人與一干潑皮皆呆立當地。此時,一聲輕哼又至。眾人遁聲望去,卻見柳飛正緩步走來,手中尚捻著兩朵小花。眾潑皮齊齊哆嗦了一下,向後一退。柳飛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才緩緩開口道“鼠輩,斷爾一手,以示薄懲。下次若再讓我知你等為惡,定不輕饒。”,說罷,大袖一揮,喝道“都與我滾吧”。眾潑皮但覺一陣狂風吹至,頓時個個變做滾地葫蘆。待到停住了身形,爬起來,發一聲喊,四散奔逃,片刻不見人影。那斷手的傢伙尤為快速。
柳飛打發了眾潑皮,回過頭來待要與黑衣人敘話。卻見那人依然傻傻呆呆的,雙眼直直的,只是看著那根木棍。嘴裡只是不斷聲的念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柳飛不禁搖頭,這摘花飛葉卻敵之術,但凡內功練至化境,均可做到。此人看起來頗有些不俗,怎麼竟會如此失態。
他卻不知,所謂武學一道,卻全是由戰場上的廝殺之道改進而來。而他心中所想,卻完全是小說中,由作者誇大虛幻出來的。之所以他能施展,卻完完全全是水神心法和水神真氣帶來的異變。便是他所創出來的種種功法,亦是變態的產物。若沒有他這個異數,是決不會出現在真實世界裡的。哪能怪人家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