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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向北,這一天遠遠望見,前面出現一群群的牛、羊。一隻牧羊犬正撒著歡的圍著跑著,遠遠看見他們,不禁立住,警惕的看著這兩個外來人。
二人亦住馬而立,抬頭細觀。卻是一個約有千餘人的小部落,一個個白色的帳篷,如朵朵蘑菇,開在綠色的地毯之上。此時,部落中的人,顯是已經發現有人靠近。
但聽牛角聲起,一陣馬嘶。頃刻,便有幾人騎馬迎向前來。
當先一人,三十餘歲。濃眉大眼,獅鼻闊口。紅彤彤的臉膛,一部短髯。一身武士裝,外罩開釵圓領袍。胯下一匹黃驃馬。甚是雄壯威猛。
身後跟著四人,俱是壯碩的漢子。臉上透著草原上人,特有的健康紅色。另一騎上,卻是一個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圓圓的蘋果臉,膚色細膩,彎眉杏眼,瓊鼻櫻口。一身對襟旗裝,裙下又縫著道百褶,腳蹬一雙鹿皮小蠻靴。整個人甚是秀美,透著一股嬌俏可愛。此時,正好奇的打量著柳飛二人。
那漢子遠遠的便抱拳,大聲的向柳飛說著什麼。柳飛雖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顯然對方沒有惡意,是在向自己打招呼。
當下,輕踢馬腹,驅馬上前。抱拳道“這位壯士,在下中原柳飛,攜夫人遊玩至此,與各位見禮了”
那大漢聽得柳飛說話,估計也是問候之意。便微笑肅手,向後一引。柳飛明白,是邀他們進去。當下,招呼甄姜一聲,驅馬跟上了那漢子。
那少女卻是活潑,迎著甄姜,打著手勢,口中嘰嘰喳喳的,又快又脆的說著。甄姜只得微笑著看著。
那少女有些著急,小臉憋的紅紅的。張口,迸出幾個字來“裡面,長老,說”接著又打手勢,比劃著名,半天,甄姜終於明白。那少女說,他們部落的長老會說漢話。請他們進去做客呢。
甄姜點頭,表示明白了。那少女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吐吐舌頭,滿臉的頑皮。
幾人進了中間最大的帳篷,一個老人正端坐其中。見幾人進來,忙站了起來,微笑道“歡迎你們,遠方的客人。一路風塵實是辛苦,到了這裡便是到家了,呵呵。快快請坐”說得卻是地道的漢話。
柳飛大喜,忙又重新見禮。將自己來歷說了。經老者介紹,才知道,自己二人已是深入草原了,堪堪接近了後世的大興安嶺一帶。這個小部落是烏恆的一個分支,部落不大,只有一千兩百餘口。老者叫格日勒,是本族的長老。那個大漢是格日勒的兒子,叫巴特魯,是這個部落中最勇敢的勇士。少女則是格日勒的孫女,叫容格兒。其餘幾個青年俱是本族的戰士。
有了格日勒老族長的翻譯,幾人溝通不再有問題了。幾個人很快便熟悉起來,容格兒更是拉著甄姜唧唧咯咯的說個不停。格日勒讓人擺上筵席,一盆一盆的牛羊肉,冒著熱氣端了上來,馬奶酒撒發著特殊的香氣。
草原人甚是好客,只要你不觸犯他們的禁忌,到了草原上,你便可像回到家一樣,而且,你越隨意,主人越高興。柳飛自是知道這些。所以,席間觥籌交錯,氣氛甚是融洽。
以柳飛目前修為,尋常之酒早就跟白開水一樣。故酒到杯乾,讓巴特魯幾人大喜過望。草原漢子以擅飲為英雄,見柳飛如此豪爽,連進幾大弧,竟是面不改色,更是佩服不已,巴特魯已是咧著大嘴,不知說些什麼了。
眾人飲的正歡,卻聽帳外一陣奔跑聲,帘子一挑,一個人沖了進來,滿面焦急,跟格日勒說著什麼,只見格日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哀聲長嘆,只是搖頭。旁邊眾人,也是滿臉黯然。
柳飛見狀大奇,忙問其故。格日勒搖頭嘆息,方將緣故對柳飛說了,原來前幾日,有幾個族人進山打獵,回來後,卻不知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了狀況。先是渾身出現紅腫,不幾日便開始嘔吐,進而死去。更為可怖的是,他們接觸過的牛羊竟也在幾天後,出現紅腫的症狀。請了族中的巫醫看過後,說是衝撞了煞神大滅天。眾人皆驚。
原來,這大滅天乃是草原上,廣為流傳的惡神,不論人畜,碰上即死。和草原守護神長生天是專門對立的。聽得巫醫說是衝撞了大滅天,眾人自是一籌莫展。
柳飛聽罷,卻心下思量,這種症狀卻極似後世所說的,接觸了放射性物質後的症狀,難道是山上有什麼放射源?卻是要仔細看看。
當下,柳飛對格日勒道“老族長,飛略通醫術,不知可否去看看,那些收了感染的人。”看格日勒不明白,心中一轉,便以恍然,現在人哪懂什麼感染一說。便道“就是衝撞了大滅天的人”
格日勒聞聽大喜,“柳先生竟懂醫術,太好了。只是今日已晚,我等明日再去看過不遲。若能救我族人,我族必有以報。”
柳飛點頭應允。卻不知,這一看,卻使得一件驚天之物,終於得以降世。更是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後事。。。。。。。。。。
第二十六章:源石
正文 第二十六章:源石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上起來,柳飛讓甄姜留在帳內,唯恐不小心,讓玉人收到傷害。自己隨著格日勒和巴特魯,去看那些衝撞大滅天的人。
甄姜知道愛郎心意,也不多說,老實的留在帳內。她深深的知道,不給丈夫添麻煩,就是對丈夫最大的好。所以,一直以來,甚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