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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正對大門地那邊牆壁前。砌出九級石階。台階上用黑石雕成一個坐榻。上面鋪著厚厚地錦墊。想來定是端木龍翔地位置。
那台階兩側各有一個門戶通向後面。只是燈光搖曳之中。看地不是很清楚。柳飛微一沉思。便抬步邁入。入目處。卻見兩個門戶俱皆通向一處。卻是個長長地甬道。
此時整個大堡之內,下人早已逃的不知所蹤了。更何況這黑石廳內,向來不許下人進入,柳飛踏步其上,四周便是一片寂靜。唯余自己落足甬道內的跫跫足音,四下迴響著。
走不幾時。前方忽的一敞。卻是進了一個小院子。院內靠東邊,一溜兒排開幾間黑石房。腳下一條碎石鋪就的小徑。蜿蜒著,竟整個小院分成兩半。裡面遍植奇花異草,一片奼紫嫣紅。幾蓬竹子密密的攢成一片,在前面一個拱門處的兩邊,隨風搖曳,沙沙地響著。
柳飛靠近那幾間房屋,小心的向里窺探,卻見裡面只是堆些雜物。遂轉身往拱門行來。過了拱門,前面一塊嶙峋的山石聳立,四周多種些蒼松翠柏。小徑曲折蜿蜒,繞過山石,不知通向何處。
順著小徑一路前行,及至到了近前,已是無路。四下打量,卻見右邊山石之側,那小徑已是拐了彎,直往後面通去。
柳飛此時已是走過兩個院子,一院一景,俱不相同。那端木龍翔在所居之處,卻是煞費苦心了。轉過山石,只見後面已是個巨大的山體,延綿著直連到崖邊。旁邊亦是建著一座亭子,卻是整體以黑石雕成。
這座亭子頂上,高高的豎起一大塊,並無一般亭子的那種雕飾。看起來極是礙眼。似乎是當時並未完工一般。亭內一張石桌,散著幾個石凳,與外間那個毫無二致。唯一不同地是,這裡所有的建築俱皆是黑石所築,少了一份華麗,多了一份詭異。
路到了此處,已是再沒了去處。柳飛不禁心下疑惑,立於亭中,縱目四望,唯余空山寂寂,風拂葉搖之音。整個黑石堡寂靜一片。天空陰陰的,細雨仍是不斷的滴落,絲絲縷縷之間,猶如在天地間掛上了一個帘子。
朦朦朧朧之際,那後面的山體便似一隻怪獸趴伏著。柳飛越看越怪,總覺得那山中定有些秘密。只是他方才已是細細看過,卻並無門戶之類的痕跡。
柳飛心中疑惑,索性依著石桌坐下,凝眉細思之際,手指習慣性的敲著桌子。只是如何想也是沒發現絲毫破綻,這木魈的機關造的竟是如此高明,柳飛心下不禁有些焦躁。
難不成就這樣放棄不成,方才實是應該想些法子,自那端木龍翔口中再多套出些消息才是。此時被蚩尤給扔進桑貝葉中,卻是後悔也晚了。“唉!”柳飛有些懊惱,恨恨地拍了下石桌。
“箜”地一聲響起,柳飛不由的“咦”了一聲。面現喜色的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石桌。方才那聲,分明是石桌乃是中空的,才能發出的聲音。
柳飛微微用力掀了掀桌面,卻是紋絲不動。眼見石桌立柱處,與地面結合地不見一絲縫隙。宛如便是生在地上一般。且那石柱也並不見如何粗大,人卻是無法鑽入的。
柳飛微微沉吟,忽的心中一動蹲下身子,趴到桌下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大喜。原來那立柱雖是**桌面,但明顯桌面與立柱之間,留有一絲縫隙,且隱隱有磨損的跡象。
柳飛站起身形,雙手扶住桌面,先是試著向左轉動,果然聞聽一陣軋軋之聲響起。心中大喜之餘,正待再加一把力,耳中卻猛地聽到一陣疾風自頭頂襲來。
大驚之餘,不及細想,腳下微微點地,身子已是突地閃至亭外。方才穩住身形,便聽的一聲震天價的響起,凝目看去,不由咋舌。
原來竟是一圈粗如兒臂的鐵柵欄,自亭頂當空落下,柵欄底部已是深深的刺入地面。那山石何等堅硬,這鐵柵欄落下之力,竟能深深的刺入,可見這柵欄地份量是何等之重了。
此時一圈柵欄已是將那石桌緊緊地護在中間。柳飛不禁苦笑,走過去圍著柵欄轉了一圈,卻是未找到什麼可以升起的機關。心中不由有些氣惱,這般黑靈教徒倒真有些才學,竟能設計出這麼個大傢伙來。
心中惱怒之餘,不由動了蠻火。眼中神光一現,手中已是將天殘刃擎出,真氣到處,天殘刃驀然泛出耀目地光亮。
柳飛雙手握刀,對著那柵欄便是斬去。只聞嚓的一聲響處,那柵欄已是被天殘一刀斬斷兩根。柳飛大喜,運力再斬,嚓嚓聲中,已是開出一個入口。
柳飛收起天殘,邁步進入,再次扶住石桌。這石桌既然能引發這種困人的機關,定然和開啟密道有關。方才是向左扭動,這回便向右轉看看。
柳飛雙手勁力到處,石桌果然應勢而動。轉動了一圈,便聞的一陣軋軋之聲,自地底沉悶的傳來。
柳飛心中暗凜,真氣提至頂峰,留心提防。只是那聲音響過之後,便再無動靜。柳飛不敢亂動,耐心的等了一會兒,見始終沒什麼機關之類的發出,心下方安。想了想,許是沒有轉到位,便又再次去扳動石桌。只是勁力到處,那石桌卻似已轉到頭了,再也不動分毫。
柳飛收回雙手,蹙眉沉思。這石桌剛剛向左扳動,引來機關。向右扳動,卻是似乎牽動了什麼,但卻沒有什麼害人的機關出現。想必定是自己方才第一次扳動的方向不對。應該是先向右邊轉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