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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唐兵,個個都是精英,每個人的技擊之術都出神入化,只要不遇到特殊情況,一個唐軍能同時對付四五個突厥騎兵,如果配合就更變態了,歷年來的艱苦戰鬥,鑄成了他們鐵一樣的神經,不屈的意志。
一萬南方唐軍,就敢奔襲在沙漠,遇到十倍於己的突厥兵,並且戰略上處於絕對劣勢時刻,很可能被夾擊,做了點心,但即使這樣,周智度也敢分兵只率四千騎兵,兩兩殺向夾擊而來的十萬突厥兵。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唱著這戰歌,一名名唐軍士兵不顧一切的回頭射殺洶湧衝來的突厥軍。
處木昆和突騎施傻了,眼也直了,見過不要命的,但沒見過這麼多全都是不要命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戰場上戰鬥,但唐軍拼命卻是次,那兇狠的眼神,凌厲的箭雨,往往一個唐軍一番下來能殺十幾個突厥兵,要不是打了個措手不及,說不定自己已經被這一萬唐軍倒打一耙,這唐軍上上下下可全都是狠人啊。
他們似乎有種信心,或者說是一種豪氣,認為沒有人能抵擋他們的兵鋒,哪怕情況再兇險也是如此。
弩箭如雨,八千多唐軍分成兩隊,分別抵住十萬突厥兵,唐軍也不和突厥兵進行白刃戰,只是利用方便快捷的輕型連弩遠遠射殺,一時間密密麻麻覆蓋進大軍。
四野,只能見到數量不多的唐軍一身黑色鎧甲紅色披風的點綴在人海之,雖如海嘯的扁舟,可始終堅挺。
每一個唐軍都要面臨十四五名的突厥兵追擊,有的英勇的,為了給戰友減輕壓力,大聲呼嘯,策馬狂奔,回頭馳射,身後跟著的竟是百來名氣炸了肺的西突厥兵。
唐軍馬好,加前是個廢物點心,但一旦加起來,除了少數的駱駝兵,其它西突厥戰馬都不夠看的,這以一敵百,可比韋小寶麗春院大被同眠要壯觀了許多。
“撕開,撕開,把突厥兵的軍陣給本將撕開一個口子”
不知何時,遠處如大漠狂風般衝來無數黑甲騎兵,為的正是蘇定方。
蘇定方今年四十四歲了,大聲暴喝時,帶著一種金屬質感的鐵鼓銅鑼之音。
在他的喝令下,及時趕到的大唐兵呼嘯的沖在了蘇定方身後,是的,是身後,蘇定方是名將,同樣也是猛將,他打仗從來不會喊“兄弟們頂住,頂住(重音)啊”,總是沖在最前線。
殺人者人恆殺之,同樣偷襲之人,別人也可以同樣施為,當蘇定方帶領大軍如斬馬刀將數萬突厥兵的陣形來回鑿斬斷數次後,周智度也瘋狂了,不是死後劫生的高興,而是興奮的,興奮的眼睛都是紅色的。
唐軍被突襲,又是深深的黃沙,根本來不及加到極致,只能迂迴,一邊躲避攻擊,一邊策馬,如今蘇定方趕過來了,無疑將這八千多唐軍解脫了出來了,這一次不需要周智度指揮,所有唐軍都開始真正的飆了。
加,加,再加,唐兵的馬鞭抽的戰馬不住的嘶鳴,馬鞭都帶起了點點馬血飛濺空,等這一部分唐軍真正的飆到極後,勝負的天平也徹底倒向了唐軍。
充滿機動力的唐軍,開始射弩了,所有唐軍不約而同的收起了馬刀馬槊長戈,掏出輕弩,一個個精準射擊。
蘇定方纏到現在,看周智度脫離了突厥兵的包圍泥沼,也就下令再一次鑿穿,脫離戰鬥。
而戰鬥……也就到此為止了。
“嗖嗖嗖”
唐軍不斷的射出一支支高飛的箭,突厥兵的噩夢開始了。
迂迴時射箭,進攻前射箭,進攻的過程射箭,轉身逃跑還在射箭,你追上了射箭,你追不上還射箭。
突厥的箭又夠不著,夠的著,你那破箭能射穿鐵甲嗎,射穿甲你能射穿我裡面數層厚的絲綢內.衣嗎,射出內.衣,你能射穿我的身體嗎,好,即使你都射穿了,走了狗屎運,只要我沒死,我就繼續射,你奈我何。
這種類似無賴的打法是可以把人逼瘋的,不到片刻,已經充分揮弩騎兵優勢的唐軍箭下,已經倒下了四萬突厥兵了,他們基本上都不是被刀劍砍死的,而是被箭射死。
“啊……”
一名突厥兵將領給射死在戰場之上,雖然有甲具,但依然擋不住唐軍的弩弓近射,而其它沒有盔甲的突厥兵,那是一點的緩衝也沒有,箭支一根根向著突厥軍飛射。
和富得流油的大唐不同,突厥人射箭,只有精兵才有一定的箭支,而且數量還要控制,突厥人可不會開礦冶鐵。
甚至於很多箭支根本就不是突厥軍隊的,而是突厥兵自己帶的,用自家的牛骨羊骨,慢慢的用尖石一點一點磨出來,每一根製作都很艱辛,所幸古人有的是時間,閒著也是閒著。
而在這一點上,唐軍的弩箭則多的嚇人,像吳宇森的子彈,怎麼打也打不完。
雖然突厥兵的軍心戰意也不錯,但打仗,光拼可不行。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拿著把ak47隔著老遠處絕對能幹翻一群什麼跆拳道柔道泰拳大師,當然,小李飛刀除外。
這些東西,不服不行,漢人稱霸於世,靠的就是這個。
眼見唐軍開始飆了,馬上的處木昆和突騎施心頭寒徹骨。
兩人彼此對望了一眼,處木昆對身邊的親騎低沉道:“鳴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