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頁
上官婉兒恍然,咯咯咯笑得喘不過氣來:“要喝七碗啊,難怪姑父一肚子壞水,原來是喝茶鬧的。”
“xiǎo丫頭luàn彈琴!”李治故意板著臉大步走向池邊清泉。
上官婉兒咯咯笑著追了上來:“啊啊啊!有人要偷水了,還有沒有人管啦。”說著便上前拉住李治,咯咯笑個不停,一副抓到賊的俏模樣,李治被抓的無奈,徒然覺得腰間一松,趕緊拉住下掉的kù子,差一點自己的腰帶便被上官婉兒利落的扯下來了,上官婉兒見了,更是一臉促狹笑意:“差一點**了,唉,就差一點哦。”
李治隨手又敲了一下上官婉兒的腦殼,佯怒道:“看你個樣子,跟個街邊nv流氓一般,回去看我告不告訴你姑母。”
上官婉兒放開,一臉叛逆,不以為然道:“說說,到時我就說姑父要非禮婉兒,婉兒失手反抗,扯開了姑父的腰帶,得逞了姑父的。”
李治頜首不禁笑道:“看來比我xiǎo時候還無恥一些了。”
“那可不敢當吔。”上官婉兒笑道:“姑父的無恥是座高山,堪稱腹黑了,xiǎonv子只能是臉蛋清純,手段yíndàng假善良而已。”
李治大笑:“婉兒姑父教你一首歌。”
“好啊。”上官婉兒伸直脖子紅著臉:“不好聽婉兒可不要,更不能算作定情信物。”
李治看上官婉兒扎著雙馬尾,長長的拖到了背上,也是一非主流的娃兒,不禁莞爾:“婉兒不要罵姑父yín詞yàn曲,姑父便心滿意足了。”
上官婉兒不在乎的道:“瞎說,越yín越yàn越好,平生大愛yín詞yàn曲。”說完便一溜碎步在前面負著手撥g池水了,側耳傾聽。
咳嗽了兩聲,試試嗓音,李治唱道:“一朝離了學堂,為勾引大叔裝純良,無奈他剛轉xìng向,就引來兔子狼一筐,柔弱卻假裝剛強,精明外表是包裝,看我玩轉各手段,吃干抹chuáng上,我是可愛xiǎo攻我怕誰,邪惡腹黑假善良,臉蛋夠清純,手段夠yín.dàng,千方百計折騰你到淚汪汪,春.yào我偷偷藏里追蹤到你身旁,故意跌倒喊受傷,無辜眼神讓你心慌,話說我褪去純情的偽裝,只把大叔逼到chuáng中央,一步一壓倒,yù.望我眼中燒,衣衫凌luàn黑髮飛散風情饒,別說你什麼步驟都不知曉,玩就要玩到腰tuǐ都酸掉,反攻太遙遠乖乖配合好,春光無限春意盎然春sè無止休,欺負從沒有盡頭手銬皮鞭暖炕頭,我是可愛xiǎo攻我怕誰,邪惡腹黑假善良,臉蛋夠清純,手段夠yín.dàng,千方百計折騰你到淚汪汪,chuáng上偶爾獸xìng狂,chuáng下陽光少年郎,可愛無敵外表裝xiǎo惡魔本質被隱藏。”
一首前世李治大愛的《絕世xiǎo攻》被這廝唱的聲音響亮,在孤峰蒼翠yù滴的山中寥寥不絕,鳥鳴聲中,歌聲更顯得青山杳杳空谷幽幽,跟在李治身後不遠處的歸海一刀還有自詡大愛yín詞yàn曲的上官婉兒都是一臉天雷陣陣,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治。
“何方yín賊?敢在我mén第前唱此靡靡之音?”
沒有聽到心中盼到的讚賞,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沒想到倒響起了一個中氣十足鏗鏘似鐵的聲音,竹mén被打開,一個手持利劍的中年老漢持劍衝出竹樓。
李治臉“唰”的一下通紅,哽哽咽咽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上官婉兒機靈,忍住笑xiǎo步上前脆聲道:“敢問持劍的可是劉將軍?陛下在此,為何不上前行禮?”
“陛下?”大漢一驚,抬頭一看,見李治支吾不語,心中驚雷炸響,已然明白個中尷尬,忙丟了長劍,上前見禮:“臣劉仁軌見過陛下歲萬歲萬萬歲。”
“劉將軍不必如此,看將軍臉上殘留枕席痕跡,怕還大夢初醒,冒昧拜訪,是朕唐突了,老將軍莫怪。”丟了臉的李治說話甚是客氣,狠狠的給了一旁偷笑的上官婉兒一個白眼。
劉仁軌連稱不敢,就待把李治請進竹屋裡,這間竹屋xiǎo樓中,廳堂全部是精緻的竹器案幾,煞是清涼乾爽,顯然便是主人的客廳,李治正在打量,身邊響起劉仁軌的粗重的嗓音,劉仁軌歷來為官謹慎,尤其見了皇帝的醜事,哪能不xiǎo心,féi大的屁股只占了石凳的一半,“老臣近日心中煩悶,軍中又無事,便請假來此納涼?不知陛下到此所謂何事?”坐下後劉仁軌xiǎo心的問道。
李治沒說話,拿起了客廳桌上的一個野果,也不吃,只是把玩著,打量著劉仁軌,年已四十又三的劉仁軌,身材偉岸高大,聲音渾厚鏗鏘,披著一件麻衣,頭上竟已花白,臉sè黝黑粗糙,李治特地看了幾遍雙手,見劉仁軌雙手結著厚厚的老繭,不少還裂開口子,不禁愣怔,此時的劉仁軌竟和大非川天壤之別,一個英武灑脫的赳赳將軍,此時脫下甲冑倒像個田裡扒食的老農。
瞬息愣怔,李治已是恢復常態,笑道:“朕此來乃是請劉愛卿出征,遠征東瀛倭國,遍數大唐眾將,跨洋遠征,主帥非愛卿莫屬。”
劉仁軌默然良久,粗重的喘息了一聲:“陛下,老臣雖熟悉水xìng,但仍不曾海戰,怕連累三軍,若是yào師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