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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漠北一來,數次大戰,絲綢內衣使唐軍在戰場上的傷亡率大大降低,真正的被箭矢射透鐵甲,再射穿綢衣死的倒霉唐軍,很少很少。
大多是亂戰時,被撞下馬踩死,又或者被薛延陀人的兵器正面砍死的,而且恐怖的防禦力讓唐軍很難一擊而亡,大多時候,都是斬殺數人才被圍攻擊斃的。
繼承了毛太祖的戰略思想,又結合後世的那隻蒙古鐵騎的野戰方式,經過李治調.教的軍校畢業生們,經過一番實戰,充分的將輕騎兵的戰術揮到了極致。
恰如此時郁督軍山下的唐軍大陣,重騎兵在前,輕騎兵在後,步兵壓陣。
如是薛延陀軍敢出城,不用說的,必是後排的輕騎兵越過重騎兵,先出擊。
衝鋒時以千人隊為單位逐次衝到敵陣近旁射弩箭,然後折返。
這樣循環往復,連續不斷地將敵軍籠罩在唐軍弩箭之下,等到敵軍承受不住弓箭的攢射,陣線散亂時,輕騎兵向兩側撤退,讓出空間給重騎兵完成致命一擊。
同時向敵人兩翼迂迴包抄,此時諸如陌刀軍就會上前,步騎聯合絞殺,所向無敵,那娘子關前,就是這種戰法,殺得薛延陀不到半個時辰數十萬大軍全線崩潰。
並且唐軍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戰術,就是在寡不敵眾、戰況危急之時會全部下馬,以盾牌布陣,唐軍在盾牌後面的用弩弓極其精準地射殺敵人,這時唐軍往往會戰鬥到最後一人,在追殺的途,也曾遇到大隊逃兵,困獸猶鬥下,三百唐軍抱著必死心態在援軍到來之前,滅了兩千多人,極其可怕。
唐軍這些年來引進了許多青海驄,雖然這是吐谷渾的特產,但你吐谷渾是俺大唐藩國,每年不進攻個上千匹,還保護你個屁啊。
所以唐軍騎兵每人配備的戰馬,都是青海驄和突厥人的戰馬**來的,突厥馬好啊,技藝絕倫,筋骨合度,遠親**能產生血脈優勢。
所以大唐騎兵可以一天行軍數百公里疾馳,因而唐軍總是喜歡上演出千里奔襲的好戲,這一路來不僅將近三十萬薛延陀大軍全軍覆滅,沿途又覆滅了百餘部落,死傷者加在一起也僅僅才只有兩千餘。
這就是為什麼薛延陀二十多萬大軍縮在依山傍林建造的郁督軍山城裡,卻不敢有一人跳出來領軍和唐軍對峙的原因。
剛剛下了一層雪,大地蒙上了薄薄的一層雪霜,塞外的寒風也不由自覺的大了起來,唐軍十八個方陣的旌旗出裂帛的聲響。
雲台樓車上,李績意氣風的望著威武雄壯的鐵血雄獅,又看了看立馬在下的眾將,結果身旁總旗遞過來的令牌向下一拋,被一白袍小將接住,李績大喝道:“薛仁貴,此番攻城,你為先鋒官,指揮大軍攻城,可有此雄心壯志。”
“日出東方,唯我大唐不敗,薛仁貴必為大帥,為陛下,為我大唐拿下此城,以震烈烈軍威。”
薛仁貴的聲音很大,哪怕塞外的寒風都刮不走,在空曠的草原上,恰似驚天霹靂。
李績點了點頭,一擺手,雲台樓車下的大纛在兩個軍士的合力下向薛仁貴移去。
薛仁貴卻在此時猛地躍馬上前,一把抓住碗粗的大纛,低吼的舉得高高的,轉身面對十八萬唐軍大吼:“犯我大唐者,誓死必誅血不流干,兵戈不止”
這是李績的帥旗,是遠征軍的“第一旗”,重達兩百多斤,竟被薛仁貴單臂舉了起來,此時的薛仁貴深深知道,這是遠在長安的陛下對自己的一個新的考驗,也是元帥李績的信任,三千里外覓封侯,給你機會,你敢接嗎?
“犯我大唐,誓死必誅血不流干,兵戈不止。”
十八萬經過訓練的人,同時大喝,那爆起來的聲浪,層層疊疊,一浪蓋過一浪,天地再也聞不到第二種音,甚至感覺能把遠處的郁督軍山給震塌了。
揮手止住了唐軍的咆哮,薛仁貴大喝道:“薛延陀只是小小蠻夷,讓他們在我們大唐雄獅的咆哮下,顫抖”
“將軍威武,大唐威武”又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喝。
待喝聲稍歇,薛仁貴轉頭對眾人道:“諸將注意,聽令而行”
“喏”
薛仁貴狂奔到唐軍軍陣前,策馬揚鞭,胯下“烈焰”嘶鳴聲,前蹄翻騰半空之上,薛仁貴豪氣干雲,馬鞭直指郁督軍山城。
“開戰”
聲音爆出來的能量驚天動地,穿雲破霄,薛仁貴的命令被一級一級傳了下去,頓時唐軍大喊道:“戰戰戰”
隨著薛仁貴一聲“開戰”,郁督軍山城外,已變成一片無數雄師勁旅的洶湧海洋,戰馬的嘶叫,披鎧雄獅的怒吼,鼎沸騷嚷,原本靜立無聲的草原,立馬被金戈鐵馬之聲代替,充塞天地間。
看著樓車雲台下洶湧而過的唐軍,站在樓台上的李績滿意的笑了,將手的一分錦書揚了揚,隨意的掃了掃上面,搖了搖頭,不屑的笑了笑,隨後拋了下去。
錦書在空被寒風吹的鋪展開來,上面只有一句話:“薛延陀今奉表大唐,自今日起,薛延陀去掉可汗之稱,求娶大唐公主,願居郁督軍山,為大唐天朝,永戍北疆”
隨後跌落塵下,被唐軍踩進泥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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