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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你行的計策。”阿史那杜魯笑聲過後,探了探身子低聲問道。
咥運至此才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緩緩道來。
越接近成功的終點,越是節骨眼,總是越容易出亂子的,此理,古今皆然。
唐軍在榆幕谷大獲全勝時,咥運就覺得唐軍的簍子捅大了,這一下要了西突厥的老命啊,於是在想啊想,終於想到了這位一貫心胸狹窄的老朋友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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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日……
“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當聽說衛兵稟報有自己的老朋友求見,王度帶著一臉不解的接見了,卻不想竟是咥運。
看著眼前阿史那杜魯的兒子,王度心百轉千腸,就要捉了咥運領功去。
咥運敢玩命般的私自到唐軍軍營走一趟,心自由乾坤,看著王度亂轉的眼珠,不善的神色,心暗哼,面上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王度頓住了,心好奇,反正咥運也跑不掉,姑且看看他為何如此大笑。
“咥運兄,不知為何如此狂笑,莫非王某哪方面可笑了。”王度笑問道,但語氣頗為不善,一個答不好,恐怕大刀向咥運砍去。
咥運搖搖頭,伸出手指指著王度道:“咥運乃為王兄前途而來,王兄可知前途無亮呼。”
可惜羅貫還沒有出世,王度無緣拜讀羅先生的大作,否則必然知道其人所來何故。
大凡說客開頭往往都是這一句話,雖然被用的很爛,沒有一點創新意識,但傳播如此之廣,自有其優點。
不關己之事,自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而一旦涉及自身,自然心亂了,心一亂,可趁之機也就有了。
“咥運兄還請說個明白,否則王某一怒之下,哼哼……”
咥運十分隨意的到大帳的兩側胡椅之上坦然而坐,看著臉色不好的王度,輕笑道:“咥運似乎記得那前鋒大將蘇定方以前是王兄的麾下,為何如今竟爬到王兄的腦袋上拉屎撒尿了,莫不是立了什麼天大的功勞,不知王兄可甘心,小弟都為兄不值啊。”
“狗屁,純粹是狗屁,簡直是臭不可聞。”王度大怒的站了起來,怒視咥運。
咥運這一句看似不經意的問話,卻勾起了王度一肚子邪火。
說起來王度和蘇定方本沒什麼恩怨,但正所謂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話說大唐西征軍在掃平了西突厥附屬的外圍部落後,蘇定方先鋒軍在咽城下與鷹娑川的西突厥主力遭遇,蘇定方奮勇出擊,擊敗西突厥十萬大軍,繳獲物資、牲畜若干。
這本是一個好的開始,咱們蘇定方同志也是信心滿懷,打算在咽城吸引西突厥主力援救,徹底吞了西突厥。
見蘇定方如此強悍,狂猛好像金剛一般,有人不高興了,正是這位副大總管王度。
因為李治的南美洲亞美蝶翅膀掀起的空間風暴,蘇定方沒有了歷史上先後滅三國、擒三主的非凡戰績,雖卻有其才,但別人不知道啊,因此其位還在王度之下,但奈何小李同學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卻不能說,那就只有做了。
於是將高句麗三國掃尾之事給蘇定方做了。
三國腦或被殺,或被擒,或被李治收入後.宮,連最重要的軍隊都被收編解放了,因此收尾工作,雖然繁瑣,但卻不難,簡單地說,就是鍍金、撿功勞加混履歷的。
因此蘇定方一回長安,李治就藉此升了他官,這就讓原來的老上司王溫度心生嫉妒了,他現在名為副總管,負責卻是後勤工作,油水是有的,但卻很難立功升官的,於是王度羨慕嫉妒恨了。
嫉妒就如同一條毒蛇,哪怕屁大的一樣小事,對於一個嫉妒的人,也會變成天書一樣堅強的確證,如今咥運這一挑撥,也註定王度會生出一場是非出來。
“咥運兄莫不是還打算讓王某叛逃歸依你突厥部。”
王度一臉的不屑,老子雖然如今混的沒蘇定方好,但也是國家重臣,軍方二佬級別的,蠻夷之邦,也想讓老子投降?給個大可汗乾乾,還能考慮一下,其它的提也不要提。
猛地搖了搖頭,咥運委屈道:“王兄誤會了,您乃天朝上國的將軍,身份何等尊貴,我等區區化外蠻夷,如何住的下您這尊大佛。”
王度冷哼了一聲,斜撇著咥運,不置可否。
咥運見此心頭大怒,但面上卻誠懇的道:“我此來卻是為王兄前路照想,王兄不妨試想一下,若是蘇定方在前方全軍覆沒,到時候王兄請命擊敵,還不是大功一件?”
王度靜了下來,死死的盯住狐狸尾巴現了的咥運,不語。
咥運也不怕,他已經豁出去了,繼續道:“王兄也不必懷疑,那蘇定方是王兄之敵,同樣也是我突厥之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為什麼不合作呢,當然王兄還請放心,咥運之計絕不會讓人懷疑到王兄身上。”
“到時候我為前鋒,你們突厥又如何?”
“自是各憑本事,戰場一較長短。”咥運豪爽道。
王度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突然抬頭一笑道:“說說你的計謀。”
咥運心頭大喜,也不去計較王度那一笑的詭異。
咥運說,王度聽,聽了半天,王度聽出來了,咥運為王度想出了一個的主意,談不上多麼狠毒,但絕對堪稱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