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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員外如此豪言壯志,李治沒生氣,台下不少人卻暗暗驚醒,原來可以用“搶”,的啊,不少本來準備血拼一把的豪客們,悄然放鬆了身子,背著手睥睨的看著全場,用搶,這些黑白兩道通吃的爺們,怕過誰。
大唐走江湖那也是響噹噹的銅豌豆,一如盛唐強武霸世擴地千里的豪氣。
把一切都收在眼底的李恪,也悄然活動開本來就沒甚麼重傷的身體,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大鼓下紛擾一團,李治獨獨站在舞台上,八風不動,面上猶自掛著淡定的笑意,鬧吧鬧吧,老子十多萬錦衣衛大軍可還沒撤出金陵。
李治走到步非煙背後,幕然間,好似感覺到男人走近的步非煙,身子猛地不敢動了”她緩緩轉過身,可還沒看見男人的臉,身子便是一陣失重一她被李治當著所有人面抱起來了。
抱著美人,李治感受到重新聚焦過來的目光,不過這下,連那些叫好的豪客們也面sè不善起來,喜惡分明坦dàngdàng做人,歷來是這些江湖豪客誇口平庸之人的信條。
被李治抱在懷裡的步非煙,能感受到各種各樣的目光都通通從自己身上轉移了,那些痴mí驚艷鄙夷貪婪妒忌的目光都被男人擋住了,被一個見面才第二次的男人如此抱著本該羞怒非常的,可讓自己不可思議的是,本來亂糟糟無從著落的心,徒然落地了。,洗然間,步非煙抬頭仰望男人的臉,從她的角度,李治只留給她一個側臉,不過她還是能看見男人chún角浮起的笑容,那般淡”目不動神不移,對所有人的挑釁無動於衷。
這種魄力,霎那讓女人目眩。
“看來各位爺們都這麼喜歡九爺我懷裡這位姑娘,一個個都杵在那裡,是沒長屁股還是替老鴿省錢捨不得落座兒,都他娘的給老子狠狠的坐。”
“坐”,一個塊頭很大”黝黑著臉卻偏作一身儒服打扮的大漢立馬應了一聲,一下坐了下去。整個大廳都能聽見他盆大的屁股下,胡凳在“嘎吱嘎吱”的shēn吟著,坐下後大漢猶自叫道:“老子坐完胡凳,今晚搶也要李治姑娘陪老子。”
這話說完”后座最拐角處的李恪頓時笑開了,笑的一張均臉都擠成了一朵金菊huā。
李治姑娘。
在步非煙的眼裡,李大帝笑意頓住了,一片通紅,氣的狠狠的瞪了懷裡女人一眼。
“干你娘?”大鼓下頓時一片噓聲,立即有同好之人糗他”“***牛老二,就你一根筋的腦子也想搶美人,要是讓你搶到”老子早金陵這幾十年白混了,以後還有臉在道上說話嗎,大鼓上的也別逗了,大家亮牌子,挑價錢,憑家底子說話,沒錢的自個一邊樂呵去。”
這時被李治“誣陷”的老鳩一看場面安靜下來,二來金子銀子甚麼的,那是天大的事,當務不得,便也顧不得其他,立馬楊柳枝一樣左搖右擺的走了出來,一揮手裡粉桃紅的娟子,笑盈盈地交膩膩的道:“喲“…還是王大少爺說話厚道,老身這醉紅樓打開天窗做生意,要是哪裡做的不周到有得罪在座的大爺,事後老身親自擺席面賠禮道歉,酒席照吃,姑娘白摟,要是再不滿意,那只能老身這把老骨頭也活動活動上陣伺候各位爺了。”
老鴉這頓賠罪話一說,場面一下笑聲連連起來,不少和醉紅樓關係頗為不錯的回頭客頓時幫腔起來,立馬剛才李治挑起的鋒銳,頓風平浪靜起來。
這讓李治有點驚訝,難怪周星星同學到青樓學藝,這老媽子嘴皮子爐火純青啊。
欠了一個禮,老鴆跟死了爹娘一樣苦著一張臉:“可說句得罪各位爺的話,我們醉紅樓它到底只是一個女人在做生意,而且還是奴家這個老女人,唉,人老了難免想多賺點養身之資,所以今夜銀子就是大爺,有想成為步非煙姑娘恩客的各位爺,可得掂量掂量自家的底子。”
剛才叫囂的王少爺錦衣華袍,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對老鳩大聲道:“媽媽就別賣乖了,良宵苦短,再廢話,都快天明了,你醉紅樓的規矩在場的誰不知道,痛快點,多少!”
老鴉矜持的微笑,看著嫖客們,得意的清了清嗓子,戲聲道:“步非煙初夜的起價,三百貫。“台下不少人深吸口氣,就連那個王少爺也皺了皺眉頭,三百貫起步價,開醉紅樓有史以來最高紀錄了。
“你說你今晚是會躺在殺豬的懷裡,還是屠狗的。”李治抱著懷裡的佳人,很神奇,竟然沒有人讓自己放下,光在旁邊競價了,難道覺得自己和她佳偶天成?
“還望公子憐惜。”步非煙一直沒有收起笑容,鎮定自若的看著李治眼睛,似乎要看見李治眼裡,看見他的心裡,偶爾dàng起一絲漣漪,竟是媚意十足,可待李治要看她時”又側過臉,只留給眼前人一個雪白充滿yòuhuò的脖子。
至於其他,似乎都與她無關,青樓名妓的風範,頗為大家。
“你啊,其實就是頭待宰的豬。”李治望向下邊的鬧劇,嘴裡掛著的笑容,與李世民、李恪都透著一股神韻。
“不是殺豬就是屠狗,你是屠夫嗎?”女人終於忍不住了,有把女人比作話,比作醇酒”至於禍水、狐狸精,那更是女人不宣於人至高無上的榮耀桂冠,可豬,“你才是豬,大笨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