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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圍了過來,目光不善的看著李治,似乎在思索是準備活撕了,還是生吞活刮來的更慘烈,第一次體味到人民公敵的李治有點心慌慌,僵硬的勉強笑著,嘴巴出奇利索的解釋著,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哪怕面對的是當朝宰相,李治都少有這份好耐心。
武大姐得意的抱著手臂,仰天大笑,胸前的碩大上下高頻率大幅度顫抖,秋水眸子都笑出眼淚了,火上澆油的哀聲道:“各位叔叔伯伯可要給xiǎo婦人主持公道啊,我家這相公在外面養了外室,都忘了家,連家裡最後一點家用都要搶去替那xiǎolàng蹄子做幾件上好的裹腳布,你讓我這個三年生七個娃的母親怎麼養活我那七個一頓個個都要吃上一斗米的苦命娃兒啊,老天爺咋不睜開眼劈死那勾引俺家漢子的狐狸精,讓俺家漢子回家繼續做個累死累活的老黃牛,賺錢讓一家老xiǎo享清福喲。”
李治低下頭,沉默著,這妞逆天頂風作案,又魅惑了廣大群眾們雪亮的眼睛,徹底將李治打入了負心薄倖漢的大隊伍中,在如此艱難的局面中,李治很軟蛋的敵動我不動,明月照大江的高人一回,大度的暫時不予追究,打定主意回去榨乾這娘們,哪怕腎虧也要讓這水漫金山大決堤。
那些出於義憤的大爺最先天人合一,頓悟個中三味,知道兩人武順這妞是在變相的和自家相公打情罵俏,轉身忿忿然的離開,有嘴碎的還不忘臭罵道:“一對恬不知恥的jiān夫,都làng到大街上來了。”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不管是戀戀不捨,還是深感自己受騙的漢子們,最後都帶著對李治滿腔的羨慕嫉妒恨,罵罵咧咧的走了,人走了,卻恨不得把一對眼珠子黏在武大姐波瀾壯闊的làng辱上,和圓滾滾的yàn美tún部上,心裡惡意的暗暗詛咒某個惡棍在糟蹋nv神的時候“死去活不過來”最好。
終於抵擋住人民群眾從四面八方投過來的恐怖視覺壓力,過程曲折的不是一般的可歌可泣,徹底完敗的李治再也不敢肆意發飆沒尺度狂野了,沒出息的果斷拜倒在武大姐的石榴裙下,可恥的以武大姐的入幕之賓自居,被武大姐強行摟住虎背熊腰,武大姐一臉得意,就差對人說這是我養的爺們了。
所幸,天下太平,世界又清靜了,回去再水漫金山滴蠟皮鞭八十一式震到死。
武大姐自負的走著獨屬於她的不尋常之路,到哪算哪,至今可恥的連自己衣服都洗不乾淨的nv人,你指望她能有啥大的xiǎo的人生戰略方向,李治是有點佩服自己的岳母了,她算是把nv孩富養發揮到了極致。
一代nv皇被自己調.教塞的不再nv皇了,堅定的走在賢妻良母的光榮大道上,可nv皇的姐姐卻依舊本sè出演在歷史的大話劇中,興許將和她那個註定成為一代賢后的二妹,在大唐天空中平分秋sè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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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復行行,結局果不出李治的意料,很符合武大姐的品味,一行人又被帶到了一個熱鬧的所在。
在一處寬大的場地里擠滿了各sè人等,三教九流,不一而足,最多的還是買家賣家。
簡而言之,擺咋這裡的物件不少,沒有價值連城的千金古玩,多的是一些家具木器,中下品次的綾羅綢緞,xiǎo到針頭線腦,菜熟果品,xiǎo吃特產,雞鴨豬狗、花鳥魚蟲、上不了檔次的古玩yù器,一應俱全!
別說,僅僅是在外圍遊走了三兩步,對信息篩選出奇驚人的李治便看出來了,這裡物件齊全到連大活人都有的賣,不遠處就有賣崑崙奴的地方,那是些海商外出貿易從海那邊販回來的一批崑崙奴,個個體壯如牛,卻xìng情溫良,踏實肯干,這些在長安也有,蕭陵就有七八個,在長安貴族豪mén中風行,一有崑崙奴便要被瓜分殆盡。如今的長安街上,上街能帶兩個崑崙奴保鏢,是世家少爺們最時興的玩意兒。
李治一眼就看出這些崑崙奴應該不是來自非洲,估計是南海那邊的海島土著,當然還有些四處兜售的擺攤推車的提供服務的人。
雞鳴狗跳,人歡馬叫,諸多聲響雜燴的交集在一起,老遠的乍一聽甚麼都聽不清,真要搞清楚還得一家家的走過去,看過去問個明白才是。
恍然間,李治明白自己似乎來到了古代的農貿市場。
還不等李治詢問,瞬間化作知心姐姐的武順逮住了一個路過準備去雜貨鋪打醬油的青蔥xiǎo男孩,問清了所在地方,然後和一臉痴呆害羞的xiǎo男孩依依作別,在李治習以為常的眼神中,xiǎo男孩很配合的失神撞翻了一位屠狗大叔的木桶,撒了一地狗血,木有出預料,一場驚險的追殺和被追殺生動的在集市里別開生面的形象上演。
“這是金陵夫子廟,很熱鬧呢。”武順開口說道。
金陵夫子廟,李治頜首,正要感慨一番,忽然聽見有人在吆喝,這本無甚驚奇,但那賣的東西喊得口號,差點讓李治一個筋斗雲栽進那一地狗血里。
“賣寶物啦賣寶物,祖傳的無字天書,快來瞧啊快來看,過了這個村就無有這個店啦,便宜賣啦啊。”
李治深吸一口氣,鎮定了翻騰的心情,拉著秋水眸子滴溜溜轉,又再想著nv兒家鬼心思的武順,淡定的擠到那人面前,伸長脖子往裡看去,卻並未看到無字天書,只見到一本類似方磚的青銅sè板狀物擺在一塊髒兮兮也不知道洗乾淨的紅氈布上,賣相和名字準確的告訴李治,眼前這位仁兄又是一位不專業坑爹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