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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然從一根竹子上這個一根細細的竹竿,拎在手裡有一下每一下的掃著,聞言先是可有可無的“哦”了一聲,隨後意識到這樣很失禮,便勉強笑道:“表哥今日來看沒人要的表妹,怕不是吃了太多的蜂i了。“李恪聳聳肩:”是嗎?蘭陵蕭家大i姐沒人要?還真是天下奇聞了。“蕭淑然沒好氣抽了李恪一下生氣道:“我們能不能聊些別的?不要再提這個好嗎?”
李恪感覺竹條抽在身上有點痛,不過也不在乎,有點討好地道:“聊什麼,你說。”
蕭淑然滿意的笑問道:“稚奴哥哥回來了嗎?”
見李恪肯定回答,差點跳起來,這讓李恪眉頭微微一皺便又鬆開了,蕭淑然問道:“那他怎麼不來看我啊?”
李恪聳聳肩道:“不知道,想必是和武家媚娘在一起遊戲。”
蕭淑然“哦”了一聲,氣氛有點愁悶。
李恪看蕭淑然如此,便意味深長的安慰道:“稚奴玩的很開心呢,你不必擔心他,聽說皇后娘娘很喜歡武媚娘,以後還要扶她做正妃呢。”
蕭淑然望著李恪勾勒出一絲僵硬的笑,道:“是嗎?”蕭淑然和李恪繼續往前走,兩隻美麗的蝴蝶在竹林間翩翩追逐,李恪約了蕭淑然去曲江岸邊踏青,猶豫了一陣蕭淑然便答應了,誰知無巧不成書的遇到了那天那個才子,才子正和自己的朋友在搭訕幾個水靈的妹子,偶一抬頭,看見了蕭淑然,蕭淑然也看見了這個才子大伯。
懂禮貌良好家教的蕭淑然熱情地對為自己和別人吃醋打架的“才子大伯”打招呼道:“大伯,您好。”
李恪愕然當中,不過還是禮貌對才子點點頭招呼道:“你好。”卻是不知該喊甚麼。
才子看李恪衣著華貴,氣宇軒昂,雖沒有極其王霸的秒殺自己,但那身眉宇間的風流卻是高了自己數籌,忙說:“你好,在下任雅相見過公子。”
李恪拱手笑道:“在下免貴姓李,單名…賈。”
蕭淑然莞爾一笑。
任雅相點點頭道:“公子氣度非凡乃平生少見和這位i姐正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李恪不置可否地笑著,倒是蕭淑然連徒然漲紅了起來,那任雅相不知死活的繼續道:“公子,你可要善待這位i姐,她好痴情的,那天她……”
蕭淑然大i姐脾氣煩了,上去踢任雅相一腳,趕緊打斷任雅相的話說:“這位任大伯,你忙,我們走啦。”
任雅相連連點頭說:“好,你們走好!”望著蕭淑然和李恪遠去的背影,這位“任大伯”自言自語地笑道:“前天還以為這妹子是神經病吶,嗯,他們的確很般配啊,那人的家世不凡啊。”(註:任雅相,唐高宗時著名宰相。在位時間不長,曾為壩江道行軍總管、燕然都護等。 以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封安樂縣公,卒於軍中。)
回了“黃庭觀”,蕭淑然便見到蕭後在觀中正廳喝茶,i妮子被李治教壞了知道拍馬屁趕忙上前給這個服shi過六朝君主的傳奇皇后按摩,一邊按摩還不忘一邊討好道:“姑母,舒服嗎?”
蕭後樂陶陶的道:“舒服。還是二弟命好,老來不僅生了你哥哥蕭陵,hi啊生了你這個可愛的i棉襖,我那南陽閨女自從和宇文士及分了,便清心寡yu起來了,唉,面上不見,心裡啊,忘不了。”
蕭淑然好奇的道:“姑母,那你說說當初你見到第一個姑父是何種模樣。”這裡的姑父自然不是宇文化及、竇建德、處羅、頡利可汗甚至不是當今皇帝李世民,而是楊廣。
蕭後被侄女一句話勾起了萬般心思,最後嘆了口氣,寵愛的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蕭淑然撒jiā道:“姑母,你說嘛。”
蕭後無奈的道:“好好好,我說我說,別晃了,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誰說的,姑母永遠十八歲,淑然長大了也就只比那武媚娘高一點,漂亮一點,永遠比不上姑母的。”說著蕭淑然便在這個傳奇的姑母身旁坐下,歪著頭望著姑母,那神情尤如學生聽課那般專注。
銷售雙手攏攏自己的頭髮,陷入往事的回憶道:“我本是梁明帝蕭巋所生,江南風俗認為二月生子女會妨害父母,所以一出生便險些被棄,後來還是叔父蕭岌收養了我。不久,叔父死去,又被舅舅收養,可是舅舅家窮,所以你啊比起姑母是幸福多了的,幼時我還要躬自勞作。知道你姑父被立為晉王后,占卜的算來算去,竟沒有一個合適的,這時,父親才把我從舅舅家接了回來,一算,大吉!於是,便成了你姑父的嫡配。第一次和你姑父見面那時他還很年輕,龍行虎視,氣勢磅礴,一般人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一樣,但待人卻極好,那天姑母是平生最緊張的一天,不敢看你姑父,也不敢和你姑父說話。你姑父倒是大大方方談笑風生。我那天沒說一句話,你姑父在我臨走前只說了兩個字‘很好,這之後便成了晉王妃,後來作為後宮之主,你姑父也變了,女人多了,那時眼見你姑父左擁右抱,終究不免喝醋,喝醋時還得顧及自己身份體統,那種‘妒不得、不妒亦不得’的處境和心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之後便是天下盡知之事了,被竇建德、處羅可汗他們搶來搶去,lun世女人哪來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