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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間頗為詭異,旁觀這一切的醉紅樓姑娘們是既驚又喜,驚的是這兩位必然大有來頭的公子在金陵第一huā魁面前竟能如此淡定,近乎無視了”喜的自然是看到風光無限的步非煙吃癟,一時間不知是想要在主僕兩人面前示威,還是著實感雞李治的“酷”周圍女人更加熱情的往李治懷裡擠,李治很悠閒的坐在哪裡,既不拒絕卻也不摟抱,任由快把自己淹沒的紅粉們用她們的浪辱肥tún折磨自己,生活就是如此瀟灑。
步非煙的臉sè也越加僵硬難看起來,她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面前這兩位公子,從未遇上如此難堪局面的她,進退失據”愣怔的站在那裡,求救的掃視著周圍,可惜”儘是看好戲的。
“咳咳,九弟………李恪打破沉寂”叫了李治一聲。
季治這才裝著好像才發現步非煙的不同,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凳子,簡潔乾脆道:“坐。”
若放在平時,步非煙早就拂袖而去,可被李治剛才冷落一番,此刻有個台階下,便依言乖乖坐在李治身邊,來時高傲沉默的樣子,也不覺間收了三分,李恪悄悄的朝李治豎了一個大拇指,李治目光威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兄弟倆都把“一堆一拉”的手段玩的倍熟,賊有男人味了。
“你叫甚麼名字?”
“奴家步非煙。”女人又重複一遍。
“妓女?”李治恍然大悟的問道,不過看他神情似乎這個問題你步非煙不需要回答,我懂的。
步非煙被李治這一問嗆住了,呼吸都岔了道,臉羞的漲紅,可最終女人還是低眉順眼,看不清表情的說了一句話。
“奴家賣藝不賣身,公子請自重。”
場面一時因為這句話靜了下來,步非煙來醉紅樓不過三月,哪比得上這huā廳里其他人,儘管她們沒有步非煙高人數籌的模樣,沒有她名動江南的才藝,可那一雙眼珠子久經幣練,毒辣的一塌糊塗,男人三六九等,一眼便能瞅出化分,幹這行本就低賤,來這都是客,少有真的得罪客人,乃至穿的平庸了點便怠慢,那只是一些暗娼sī寨,醉紅樓這種大坊可不如此,真要有敢老虎屁股上mō一把的流氓無賴到醉紅樓惹事,第二天大街上躺的便是他,頂叫他這輩子也碰不得女人。
這兩人坐在這裡那氣派,也讓在場其他女人知道,絕不是有點小錢的小戶人家,特別看媽媽那麼恭敬的接待兩人,甚至不惜把步非煙也抬了出來,就知道,即使是手眼通天的世族子弟怕也就如此了。
那個儒雅斯文話的,身上有一股“距離”明明在眼前偏偏有種拒人千里之外,不遠不近的,有股天生的威嚴:至於那個言笑懨懨的,看似好親近,可神sè自始至終都平靜的近乎一潭死水,他來者不拒,可也都拒了,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讓男人出現bō瀾,直到步非煙出現才有點點漣漪。
李治皺皺眉毛,偏過頭問李恪。
“三哥,她剛才說甚麼?”
“賣藝不賣身。”李恪這個時候也湊趣起來,十分正經的重複了一遍,大凡男人都有點惡趣味的,看女人嚎啕大哭自然不舒服,可有時能把女人惹得泫然若泣也是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哦,爺還以為今天耳朵也被你咬壞了呢。”李治慶幸的mō了mō自己很有夫福氣的耳垂,極度冷力的話,說的握緊了手絹的步非煙猛然間捏緊了拳頭。
“你過來。”李治朝步非煙勾了勾手指頭。
步非煙沒動”直直的坐在位子上。這時一個在門口向里觀望的老婆子跑進來在步非煙耳朵便惡狠狠的威脅了一句”步非煙神sè一下子顫抖了一下,隨即強自恢復平靜,走了過去,那個老婆子堆著笑退了出去。
“這錢不豐訓練手下有點手段。”李治把玩著手上的玉佩,意味深長的看著李恪。後者聳聳肩道:“沒有點手段,候弦高也不會找他結盟,不是嗎?”
步非煙低著頭來到李治面前,一下子被重新恢復面無表情的李治拉到了懷裡。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治將手伸入步非煙的衣領,在她xiōng口一陣搗鼓著,步非煙淚嘩的一下便流了下來,可卻沒哭出聲,反而被李治mō得有點“huā枝亂顫”周圍其他女人見怪不怪,於是轉而去勾搭李恪。
“這才像老子夢寐以求的嫖娼嘛,爺又不是來跟你談情說愛的,還賣藝不賣身,你不賣身你到青樓打雜來了。三哥,你是不知道”哥最煩的就是那些打著賣藝不賣身玩的男人團團轉的女人,你不說就算了,說了爺今天還必須玩一下,看看你是如何賣藝不賣身的。不過在這之前,得看看你有沒有病。”李治說出這番話很嬉笑的,所以周圍人一陣好笑,只有懷裡被李治“玷污”的步非煙本來還在眼眶裡打轉的眼珠子”沉底墜落了下來。
一旁的李恪熟視無睹,他這一刻完全體現了一個古人應有的品質,男尊女卑,在李恪心裡,別說是身為至尊的皇帝”就是尋常百姓,區區羞辱一個賣笑的,就是魏徵在這裡,以他的古板xìng子,也實在懶得耳聞的,小的實在不能入這樣的朝廷大員眼角。
李治似乎玩膩了步非煙那對讓金陵無數風流客垂涎的xiōng脯”不過收回手還是深深的嗅一口,李治今天似乎特別聊賴,言談也無忌的很,習慣xìng夠默契一抹微笑,勾起步非煙尖nèn的下巴”笑道:“都說江南女兒是水做的,這不還沒有真的壓你,就哭的跟個淚人一樣,來來來,寶貝兒,讓爺看看,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