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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次,李世民卻是冒著生命危險,對於十八歲就上戰場來說的李世民,可謂奇恥大辱。
李治童音清脆的迴蕩在興慶宮中:“貞觀二年至三年,**遭受連年天災,各種牲畜戰馬大量凍死,原來受突厥壓迫的薛延馱,回仡,拔也古,同羅等部趁機群起反抗,反擊突厥的時機已到。”說到這,李治又是一停,看了看殿中越來越驚訝的眾人。
繼續慷慨激昂的忽悠著:“突厥因天寒而大批牲畜戰馬凍死,對於遊牧民族來說,牲畜是他們的經濟支柱,而戰馬則是他們賴以作戰的工具。牲畜戰馬的凍死,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的經濟軍事力量。再者,薛延馱,回仡等部的反叛牽制了**很大一部分兵力,使他無法最大程度集中兵力。
只需要在這場戰爭中動員兵力十餘萬,應該說這個兵力比起**的總兵力來並不占優勢,但想必我大唐軍方已制定了精密的戰略計劃。
小九的意見是:只要一開始就將軍事打擊的對象定為頡利一人,而不要將打擊的對象擴展到整個突厥民族,那么小九認為,比起漢朝反擊匈奴,將整個匈奴民族作為打擊對象要高明的多。因為突厥內部還有如突利等和頡利面和心不和的酋長,只打頡利,可以讓這些酋長們作壁上觀,我大唐將士們也可以避免多線作戰。
這種“擒賊先擒王”的戰略思想指導下,我軍才得以以有限兵力成功形成對頡利的軍事優勢。
程叔叔覺得今年這天氣怎麼樣,很冷?”
李治邁步到程咬金旁邊時,突然提了程咬金一腳,問道,但還不待發愣的程咬金回答,李治自己就又接上了:“今年不是冷啊,今年那是相當的冷啊。”
將正要回答的程咬金,就是一嗆,生生咽住了話,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怔怔的看著李治,旁邊的尉遲恭嘎嘎的低笑著,李靖等人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李治。
繼續開講,不管其他,不懂幽默的老古董。
“所以說今年無疑是個好光景,遭受寒災的北方高原必定寒冷異常,恐怕連以耐寒能力強著稱的突厥馬都會大量凍死,如果小九是突厥人的話,肯定會想當然的認為在這種天氣下,相對長期生活在溫暖地帶的漢人根本受不了,所以戒備不嚴。
這時候,只要李靖李伯父親率三千驍騎突然出現在頡利牙帳之外,對他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當然即使以李伯父這樣優秀的軍事將領,進行這種冒險的行動,也要留有後路才行,決不能把自己往一條險路上推。
所以,在李伯父三千驍騎的背後,一定要有與其遙相呼應的主力大軍。
當然之所以只用三千人,無非是人少不易被對方發現,從而達到了“攻其不備”的效果。
等李伯父出手之後,李績伯父此時只要兵出雲中,伏兵於白道,必能截斷了頡利的逃亡路線。
當頡利如驚弓之鳥般逃到白道時,只要李績伯父伏兵立即給予他迎頭痛擊,大局可定。
當然,小九猜想,那頡利認為自己不敵唐軍時,便會假意求和,父皇不妨將計就計,派使者宣慰,讓頡利掉以輕心,然後李伯父再次輕騎突襲,必能大破頡利於陰山,這一次讓頡利損失十幾萬民眾不成問題。
這時,頡利必定會依附土谷渾,到時候中途讓李績大叔截擊,區區突厥,滅之易如反掌。”
邁著小腳,背負著小手,在興慶宮中渡步徘徊著,稚嫩清脆的童音在大殿中迴蕩著,這一刻,李治頗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之感。
回頭看看眾人,李世民也好,其他人也罷,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治。
眾人的目光看的李治心頭亂跳,難道自己說錯了?
李治有點不確定,畢竟相隔了一千多年啊。
這個還是前世在百度貼,一位大神級哥哥分析的啊,唉,也不知道對不對,都是穿越惹的禍,真的獻“丑”了。
收回看向李治的目光,李世民看向李靖,李靖會意,上前深吸口氣道:“陛下,九皇子所說的話就是微臣所說的,甚至比微臣們制定的計劃更加詳細。微臣們商議確實是三千騎兵,突襲頡利可汗的王帳,李績兵出雲中,伏兵與白道。
只不過微臣沒有想到頡利兵敗後會依附吐谷渾,微臣慶幸的是九殿下不是頡利,否則的話......”
眾人都了解這個李靖的意思,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李治身上,李治很謙虛的笑道:“這都是平時父皇和母后教導有方,李伯父誇獎侄兒了。”
李世民看著這個兒子,已經被震撼的快麻木了,幸虧是自己的兒子,如果是大臣的子孫的話,李世民說不定都會忍不住動殺心。
四歲啊?僅僅四歲,就能夠制定出這麼一套戰略,要知道,為了這一套戰略,李靖、李績、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這些文臣武將,不知道熬了多少夜,太可怕了。
震驚過後,李世民心中也是一陣歡喜,大唐後繼有人啊,要是小九未來是皇帝的話......想到這,李世民突然停住了,看向李治的眼神複雜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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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興慶宮出來,李治突然心中暢快起來,開金手指真好,雖然沒有自己這次破突厥依然會成功,但李治要加重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