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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上朝,今日老夫卻必須上朝。”
太陽刺破天上的層雲,老人的車馬駛向大明宮,崔知溫大步走回房門,要下人把大門窗戶同時打開,光芒遍灑,崔知溫親自搬了個椅子坐在陽光下,這是他思考的習慣。
在陽光,閉上眼,被陽光照的熱汗,他就精神越開闊,此時的崔知溫面如冠玉,雙唇殷紅,仔細的回想二爺爺的小故事。
抓到手裡的才是最珍貴的,崔家抓到甚麼,自己又抓到甚麼了?
猛然間,崔知溫一身冷汗,二爺爺這是在警告自己啊。
崔知溫猛地呼出一口氣,楊毅塵啊楊毅塵,莫要怪我這次隔岸觀火,誰叫二爺爺話了,他的話聽得懂聽不懂的我都聽,因為總是對的。
老人名叫崔敦禮,字元禮, “敦禮”之名,乃大唐開國國君唐太祖李淵親起,如今官至大唐內閣七大宰相之一,乃天下第一世家崔氏族長之弟,位極人臣,天下一等一的權貴,這樣的人,古人喜稱“國士”,但大唐朝廷頂級的達官貴族則私下喜稱老人為“不動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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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是古國的世家,一定要爆掉歐洲那些一兩百年家族史的貴族菊花。
大唐皇帝李治... 第三十章洛陽風雨,世家裡走出的女人
更新時間:2011-10-14 8:19:41 本章字數:4469
第三十章洛陽風雨,世家裡走出的女人
六月的盛夏,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毫不留情的烤著大地上的一切。河洛大地被曬得焦燙,地面上仿佛被一個巨大的蒸籠罩住了,使人透不過氣來,連天上的雲彩也受不了了,悄悄地躲了起來。
坐落在洛陽東郊一片鬱鬱蔥蔥長林古木的白馬寺,哪怕烈日當空卻也從來是香火鼎盛,善男信女如織,叩拜還願人流不息,而素有“空庭院”的清涼台,卻是自成院落,院古柏蒼蒼,金桂沉靜,環境清幽,清涼台不遠處的一個荷塘,正是荷花綻開之時,恍美人垂下眼帘,輕笑盈盈。
夏日的風總是多變的,午後還一片寂靜,蟬聲綿綿,白馬寺圈養的鷺鷥還在荷塘覓食,忽然間,天空水墨染透湛藍,鉛雲密布,轟隆隆的雷雨聲越來越近,那些入白馬寺的遊客紛紛避雨躲避,一時間剛才還遊人繁織的白馬寺又恢復寺院固有的寧靜。
小河淌水,低吟淺唱,夏日的疾風驟雨也揉碎了大地剛剛泛起的暑氣,蟬聲隱匿在芭蕉樹的枝頭,漸漸不見。清涼台也沒有了誘人的身影,卻迎來七位動人芬芳的絕色少女,在風雨走進了清涼台。
清涼台七女有四人圍坐石桌,餘下三人或捧一卷古書,或捧刺繡,或手裡把玩一枚玉玦,分坐開來,時值風雨飄搖,這一副夏日風雨美人圖,水墨渲染之下,宜景宜人宜心宜情。
“相傳漢明帝劉莊夜寢南宮,夢白光飛繞殿庭,次日得知為佛,遂遣使臣蔡音、秦景等前往西域拜求佛法,邀請佛僧到土宣講佛法,白馬以馱經,跋山涉水到洛陽,為銘白馬馱經之功,遂建寺取名‘白馬寺’了。”
說話的是一個有一頭很漂亮烏的女人,丹鳳眼黑漆漆的,讓人更看不清她的眼神,但這樣一個長相似乎與嫵媚嬌艷無緣的女人,嗓音卻是很輕靈,氣質芳華絕世,隱隱間帶著很濃的書卷氣,她叫鄭素弱,素若輕弱,取自詩經,滎陽鄭氏嫡長女,二九芳華。
坐在鄭素弱對面的是一個白衣輕紗的女子,氣質清冷空靈,再加上衣袂飄飄,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竟給人虛無縹緲,如夢似幻之感,冰雪少女入凡塵也不過如此了,她叫崔驚鴻,清河崔氏走出來的女人,名字和她的出生一樣不凡,丹唇請起,帶有天生的寧靜和敏感。
“如果說長安是關內的英雄,洛陽應該就像一個洛水之畔的女神。自來就帶有一種母親的情懷,黃河和洛水流淌了千年,滋潤出一代又一代的河洛兒女。盈盈洛河,也見證了太多的兵戈硝煙、繁華似錦、榮辱興衰、雲煙起落,屢毀屢建,屢建屢毀下,歷盡磨難的洛陽骨子就不像個錚錚鐵骨的男兒,倒生有一種女兒家的不屈,在廢墟擦乾淚水,重建家園。也因此洛陽雖有千年帝都的王者之氣,卻終究少了份神秘,卻是當今的武皇后修建的龍門盧舍那,為即將出世的皇子欺負,那神秘的天人之笑倒是補上了這份遺憾。”
“呵呵,驚鴻所言,姐姐是不能苟同的。龍馬負河圖,神龜貢洛書,伏羲繪八卦,這夏商周三代皆居於河洛,儒釋道三教也皆端或展於洛陽,如此神都見證著十三朝古都的輝煌興衰,如何會沒有帝王氣,會沒有神秘可言,人說‘生在蘇杭,葬在北邙’,那百里邙山的滄桑,又何遜大長安。天子駕六,白馬馱經,關林肅穆,龍門永恆,這才是洛陽的真正顏色,老城古色,白馬寺前一柱香,豈是那秦風長安所能比。”
說話的是一個盛起凌人的冷美人,言語雖不尖銳,但稍帶居高臨下的冷硬,可惜了那原本輕靈的嗓音。她叫王灼華,太原王氏嫡長女,王卿圖的姐姐,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和她的名字一樣,這個女人生來就光華耀眼的,很容易讓人忽略其後還有的‘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一說,這是一個十足驕傲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