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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偏科嚴重,畫的實在不堪入目,最是讓李治憤憤不平的,要知就連張飛那種莽大漢都能畫的一手嬌媚仕女圖,更何況李治一貫自詡“一夜七次郎,快感炮神,誠實小郎君,**殺手,處*女終結者,老年婦女的偶像”,這讓李治情何以堪啊。
所幸這音律一道倒是給李治拉了不少的才藝分,也算是沒有辜負“才子財子”的江湖綽號,此時幾個音一轉,和著成公主的琴音,一曲《驚鴻舞》,倒也是落英玉華,不過顯然是比不上黃老邪那老不死的要人老命的《碧海潮生曲》了。
笛琴相和,琴音裊裊,在蕭淑然歌喉曼曼一曲終罷,蕭淑然盈盈舉眸向李治走來,李治收起玉笛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蕭淑然摟進懷,輕聲在耳畔道:“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蕭淑然低低看了下周圍懊惱道:“不及寒萱姐姐呢。”
李治佯怒:“誰說的,朕滅了他丫的。”
兩人耳語時,周圍轟然雷動,不看僧面看佛面,很顯然李治這尊佛很大,比那滿腦袋包的如來還大,至少如來是搞不定他們升官財,有的人都恨不得長八隻手一起鼓,這讓神經大條沒心沒肺的蕭淑然頓時喜笑顏開。
“嗯,看來大家都很懂事啊。”
李治環顧四周,聲音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欣慰。
竺寒萱坐在遠處,垂飲酒,淡漠不語,神色一股淡淡的憂傷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你什麼時候也能如此對我呢。
“好了,淑然、成、還有玲玉都下去。”
成公主緩緩點頭,面色自如,毫無嫉妒懊惱之色,至於單玲玉根本就不在乎,倒是看蕭淑然和遠處的竺寒萱滿臉興趣,李治敏感的現了這一點,眼睛隱蔽的沖單玲玉一瞪,不過直接被後者無視了,看向兩人眼光越來越炙熱,李治虎牙磨得嘎嘎響。
蕭淑然、成公主謝恩之後,成公主拉著單玲玉帶著屬下退下了,場氣氛融洽,漸漸熱鬧了起來。
各個氏族,也都拿出各種武藝演示,斗馬比箭、軍舞練刀。
珍饈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席位,全是御宴珍稀,味道上乘,香氣誘人。
有那塞外的胡人將領下場表演了別具西北塞外風格的摔跤,引得全場一陣火熱叫好,前西突厥王子阿史那咥運帶著一眾身材健美的西北塞外大漠的少女奔入場,表演起精湛的馬術,她們的手段雖然不如何出色,但是一眾年輕健美的少女難免會贏來大片的讚譽。
李治也很給面子,欽賜了百匹蜀錦,一時間,引來了場的又一個**。
恰在此時,從西邊宴席走出一極具異域特色的年,赤色捲曲的頭,八字長胡,綠油油的眼睛顯得很溫和,此人笑盈盈地上前叩拜李治,在眾人不解,方起身突然對李治說道:“陛下,總是表演沒有意思,在我們家鄉,晚宴上是允許比武的。我今天第一次來到長安,能夠接到陛下非常榮幸,我有幾位同伴,不知是否能請求陛下准許我們挑戰比武呢?”
這個突然出現的年人令人感覺睿智的很,但說起話來倒也直率,憨憨厚厚的,眾人聽了不覺莞爾,李治坐在上座,面色瞧不清楚,聲音卻帶著淡淡的愉悅,說道:“那你準備向什麼人挑戰呢?”
“久聞大唐道教、佛門是大唐數一數二的大教,我拜火教門徒願和道佛兩門門徒彼此切磋一二。”奧古斯丁謙恭的笑道。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都轉向坐在東南角的佛道兩門,這次大明宮國宴李治除了宴請長安權貴,對於佛道兩門的一些高僧也是宴請了,甚至還允許他們帶一二道人武僧撐撐場面,一坐東南,一坐西北,直面對立的,也不知李治到底打的是什麼心思。
在場眾人也不知道這來自遠方的奧古斯丁是不是有意尋釁,也就沒說話,畢竟佛道兩門勢力在大唐怕比七大世家任何一家都大,而這什麼拜火教只有很少人聽說過,不由的看向遠處,現西北角像這樣胡人還不少,看來也大都是什麼教派的領袖,在這樣公開場合對立比武的事情早已不在少數,不過還是很能引起人興趣的。
李治還沒說話,東南教的袁天罡便悠悠然的站起身來,擺了擺衣袖,淡淡地推辭道:“此行貧道只帶了二三小童在身邊驅馳,年紀都還小,武藝上貧道也只是教了些皮毛,哪敢在陛下面前獻醜。
不過貧道倒是早聽說過拜火教,傳入我土怕也有一百三十年了,那北魏的靈太后還曾率領宮廷大臣及眷屬幾百人奉祀火天神。北齊後主、北周的皇帝也都曾親自“拜胡天”、“從事夷俗”,從大食國已東,經安國、曹國、史國、石騾國、米國、一直到我大唐西域的高昌、焉耆、康國、疏勒一帶都頗為興旺,比起拜火教的輝煌,我道教倒是小家子氣了,不如請我臨席的玄奘高僧,他的佛門有一處寺院名‘少林寺’,裡面的寺僧倒是頗善技擊之術。”
只見袁天罡一身月白長袍,上面繡細紋八卦的太極玄紋,一副翩翩山外高人的瀟灑之氣,但說出的話李治怎麼聽都覺得牙酸。
“阿彌陀佛,出家人與世無爭,戒怒戒無謂的爭鬥,倒是袁道長這般推三阻四,不知是何意?”
玄奘也不接這茬,別人挑戰你立馬就跳出來迎戰,太掉份了,萬一輸了其恥大焉。佛門的高手又最是能忍,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要忍無可忍一錘定音時,一般老和尚才開打,現在還在底線上,玄奘打定主意繼續揮佛門一貫優良的傳統作風——先忍著,再逼就開打,如此盡顯高人風采,先博個同情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