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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騎軍的幾次衝擊之下,匈奴士兵終於開始潰散了,戰場的形勢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
而突擊了幾次以後,龍騎兵也飛速的撤出了戰場。
此時,東方已經發白,匈奴大營也已經變成了平地,寨門和寨牆早就被漢軍騎兵踏平了。
仗打到了這份兒,於扶羅知道自己敗了。
於是,大旗一揮,大刀一揚,於扶羅便準備從後營撤退了。而這時,後營竟也傳來了喊殺聲。
見前面打的熱鬧,許褚早就按捺不住了,不過,幸好黃忠老成持重,沒有急於進攻。
而一見匈奴兵開始潰散,黃忠便知時機已到,大吼一聲,和許褚聯袂發起了致命一擊。
見正面和背面都有漢軍,於扶羅便打算從側面突圍。
站在高高的指揮車上,戰場上的形勢自然清晰可見,所以,於扶羅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陸風的雙眼。
見於扶羅打算從側面逃跑,陸風便趕緊命令漢軍四面合圍,不要放走一個匈奴人。憋了一夜的張郃和張飛,終於領著熊暴軍和虎賁軍沖了上去。同時,陸風也命令典韋趕緊領著侍衛營去敵住於扶羅,千萬別讓他再跑了。
不過,陸風也很是奇怪,因為匈奴兵敗得太快了,熊暴和虎賁兩軍還沒有正式進攻呢。
揮舞著大刀,於扶羅一路向前衝殺著。
幸好側翼的漢軍不多,所以,他很快便衝出了漢軍的包圍。可是,正當他暗自慶幸的時候,迎面卻忽然來了一支一千人左右的小部隊,領頭的是一個褐臉大漢。
這支小部隊的服色和其他漢軍很不一樣,都是錦衣輕甲,很是奇特。並且,那個領軍之將和并州的其他將領也是不一樣。
因為在於扶羅的印象里,并州的大將都比較年輕,並且,相貌大都很是威嚴俊美。比如趙雲、太史慈、張和、張飛,甚至徐晃和高順。而今天見到這將,竟是如此的醜陋兇惡。
只見這將臉似煙燻火燎,眼如火中明燈,眉似秋後幼蟲,鼻如十里之坡,口似庭院古井,耳如半輪明月。整個人,竟如灶王爺轉世一般。
這將跨著大馬,舞著雙戟,一路呼喊著便向於扶羅殺來。
等這將來到近前,於扶羅便認出來了:這將正是陸風的貼身之將。
不錯,這員大將正是并州侍衛營統領,典韋典伯建。
來到於扶羅面前,不由分說,典韋架起雙戟便打。
“當!”刀戟相交,火星四濺,於扶羅頓感雙臂發麻。
“看來,這漢將的力氣還真大。”於扶羅心中暗想。“破力當以巧,不能和他硬拼啊。”
儘管於扶羅改變了自己的招式,不和典韋硬拼,可幾招過後,他依然是處在下風,因為他和典韋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武將,儘管他的武力也不低。
而漸漸的,於扶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他已經和典韋纏鬥在了一起,想要脫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此時,漢軍對匈奴軍的四面合圍已經完成。
見四面八方都是漢軍,形勢異常緊迫,於扶羅不禁暗暗心急,他又一次的感到了什麼是危機。
正無助之時,於扶羅忽覺身後飛出一將,抵住了自己眼前兇惡的漢將,互相廝殺了起來。
於扶羅仔細一看,那將竟是奪直。
只聽奪直喊道:“單于快走!遷徙王庭,為我報仇!切忌,不要再相信陸風的——”
“鬼話”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奪直就被幾個錦衣衛用亂刀砍死了。
沒殺過癮,而自己的戰利品竟又被手下的小弟搶走了,典韋不禁氣得大罵:“反了!反了!小子們敢跟老子搶功,看打完仗我怎麼收拾你們!”
可那幾個錦衣衛根本就沒理會典韋的恐嚇,而是躍馬揚刀的殺向了於扶羅。
廝殺了半天,於扶羅終於明白了:這支漢軍小部隊雖然只有一千人,卻是整個漢軍裡面戰力最強的一支部隊。
於是,於扶羅便調頭向相反的方向殺了過去。
匈奴軍雖大都是新兵,但於扶羅身邊的幾百親衛卻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所以,在幾百親衛的護佑下,於扶羅竟又一次的逃出了陸風的包圍圈。
突圍而出,領著剩下的一百多親衛,帶著滿懷的鬱悶、遺憾,以及仇恨,於扶羅向自己的王庭飛馳而去。
此時,天已大亮,初升的紅日正趴在地平線上窺視著這場意外的戰鬥。
見於扶羅跑了,一方面,陸風趕緊命令太史慈去追,另一方面,又趕緊組織後勤兵上戰場上去勸降。
見戰局已定,陸風便留王粲在這裡打掃戰場,欲和賈詡、沮授返回大營。
可陸風一轉身,忽見定襄城門大開,從裡面跑出幾個人。
見這幾個人是并州官員的穿著打扮,陸風便等了一會兒。
這幾人來到近前,便一齊對陸風躬身施禮,其中一人說道:“定襄太守從事,政務主官,馮立馮紀中見過主公。立本想派定襄守軍出城助戰,可沒有主公的軍令,立又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主公既已大勝,立便請主公和各位將軍,以及軍師參謀到定襄城去歇息。”
陸風回禮笑道:“紀中,你眼前可是五萬大軍啊,你一個小小的定襄城,能容得下嗎?”
馮立道:“請主公放心,別說是五萬大軍,就是五十萬大軍,定襄城也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