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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蒂最終還是以總成績第二名的身份進入基爾軍校,落了面子的斯騰澤爾能夠輕易放過他,不進行任何打擊報復?不管別人信不信,總之王海蒂不信。
“同學們,我是阿爾弗雷德-斯騰澤爾,你們的陸上軍事基礎訓練總教官,你們的陸上軍事訓練由我負責。”斯騰澤爾銳利如刀的目光掃過全場,抓著手裡厚厚一沓子規章成條,似笑非笑殺氣騰騰道:“既然加入海軍,那就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隊容不得任何民主,無規矩無成方圓,下面由我來念一下基爾海軍學院的校規和帝國海軍的軍規!”
王海蒂渾渾噩噩心神不寧的聽完斯騰澤爾的主題演講,隨人流湧出大禮堂,想到伯恩哈德-馮-奧登的傲慢無禮,阿爾弗雷德-斯騰澤爾的明槍暗箭,王海蒂剛剛加入海軍開始軍校生活的新鮮感迅速消退,只覺得他的軍事生涯一片灰暗。
“雷德爾,你知道基爾軍校的退學流程嗎?”
海軍軍官的培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成為一名合格的海軍指揮官之前,海軍學員們必須接受包括軍事基礎訓練、航海基礎訓練、候補軍官培訓和艦隊實習四個階段為期數年的訓練。
軍事基礎訓練是軍官培訓必不可少的一環,目的是讓這些才穿上軍裝的年輕人儘快進入節奏,熟悉軍隊環境,鍛鍊軍事素養。軍事基礎訓練有七周左右,主要訓練內容有海陸軍教育、隊伍訓練、輕武器和射擊訓練、戰鬥訓練以及體育訓練和艦上勤務訓練。
負責輕武器射擊與槍械保養訓練的阿爾弗雷西海軍教員下達了准許射擊的指令,奧登滿是挑釁的看了王海蒂一眼,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撲到射擊點,凝神靜氣的調校步槍準星,左手握住毛瑟步槍的護木,將槍托頂在右肩窩處,三點一線,不慌不忙的打完十發子彈。
“十發全中,優秀!”靶場另一邊的報靶員喊出奧登的成績,引得靶場上空一片欽羨聲。
前有埃里希-雷德爾的十發中九,後有伯恩哈德-馮-奧登的十發全中,學員們的傑出表現讓阿爾弗雷西中尉笑的合不攏嘴。阿爾弗雷西在厚厚的教學日誌上記下奧登的成績,並且在雷德爾和奧登的名字旁重重的打了個標記。
“下一位是……”阿爾弗雷西中尉咬著筆頭翻動手上的名冊,“海蒂-西萊姆”這幾個字映入眼帘。聯想到姓名的主人,那個笨手笨腳反應遲鈍的軍事白痴,阿爾弗雷西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蹙眉念出了那個讓他恨得牙痒痒的名字:“是海蒂-西萊姆!”
正在開小差的王海蒂一個趔趄,從排列整齊的學員隊列中栽了出來,磨蹭了半天才齜牙咧嘴苦大仇深的爬上射擊台。王海蒂如同八十歲的老嫗,猶豫了半天才俯身爬了下去,望著一百五十米之外的槍靶,兩隻手抖得跟一隻篩子一般,抓著步槍瞄了半天卻遲遲不敢開槍。
王海蒂射擊水平之差令人髮指。第一次輕武器射擊訓練,奧登十發中八,雷德爾十發中七,而只打過CS,玩過《使命召喚》的王海蒂開了第一槍就趴窩不起,捂著右肩膀哀嚎肋骨斷了。阿爾弗雷斯鐵青著臉讓王海蒂完成射擊任務,結果王海蒂對著空氣一通亂掃,將報靶員打的抱頭鼠竄,最後以十發中一的成績勉強為基爾海軍學院保留了最後一絲尊嚴。
“西萊姆,敢不敢打一個賭……”奧登的好朋友,德雷爾的室友,巴伐利亞貴族赫爾曼站在台下扯著嗓子戲謔道:“如果你能十發中五,你這個月的髒襪子我一個人全包了。”
不少學員在底下起鬨,各種冷嘲熱諷讓王海蒂心浮氣躁,王海蒂咬咬呀扣動扳機,他緊閉雙眼,估摸著方向胡亂開槍,直到將子彈打光,槍口的硝煙散盡,這才敢睜開眼睛。
“十發中二,不及格!”報靶員站得遠遠的,直到王海蒂射擊完畢,這才靠近標靶,仔細檢查靶紙,扭頭喊道。
王海蒂丟下毛瑟槍,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阿爾弗雷西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揮揮手讓王海蒂回到隊列,記錄完成績後,拿筆在海蒂-西萊姆的名字上重重的打了一個叉。
“雷德爾,為什麼他們總是針對我?!”
王海蒂並不似春哥那樣霸氣外露,宅男多數時候都是以謹小慎微的面目示人,王海蒂不知道奧登、赫爾曼他們對自己的敵視從何而來。
雷德爾攬住了王海蒂肩膀,翻翻眼皮子輕聲道:“原因無他,他們是貴族而我們是平民……”
注釋:
:德國國罵,具體就不翻譯了,怕被河蟹。
第二章貴族與平民(二)
德意志帝國的前身是神聖羅馬帝國,即便德意志人素來有尊重歷史、敢於正視歷史的傳統,但是有關神聖羅馬帝國的一場場災難及其帶來的悲痛後果太過慘痛,以至於德意志人將它視作可怕的夢魘而鮮少提及。
神聖羅馬帝國是個不折不扣的怪胎,它不符合政治學上的任何傳統定義,既不是羅馬的血統,也沒有神聖教廷的眷顧,它有皇帝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帝國。在宗教上和文化上,神聖羅馬帝國卻又是一個強而有力的國度,古老的傳統是強有力的黏合劑,由眾多王國、主教屬地、自由市和許多小統治者組成的鬆散的聯邦對遠在維也納的皇帝堅守著“忠誠”這個古老的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