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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11月14日,有王海蒂這個穿越客的時空,歷史在這裡悄然轉了個彎,那些冰冷的白紙黑字被王海蒂毫不留情的篡改。
9時34分,德國誘餌艦隊與英國英國炮台展開了一場枯燥乏味的炮戰。毛奇號和馮-德-坦恩號戰巡總計18門305毫米口徑火炮和布呂歇爾號大型裝甲艦8門280毫米口徑火炮在英國海岸線擺開陣勢,調轉炮口三發速射。戰巡和准戰巡粗實的炮口連續冒出死神的焰火,大口徑實心穿甲彈和穿甲爆破彈不斷震撼著哈里奇港的炮台,將哈里奇港數尺厚的鋼筋混凝土炮台和衛星炮台打得硝煙瀰漫碎屑飛舞。
巨炮重塑地表的場面很絢爛,但是久經沙場的毛奇號戰巡艦長知道,受制於英國炮台上瀰漫的硝煙和海岸線附近的稀薄的海霧,德國炮手的命中率並不理想。老艦長放下手裡的望遠鏡,頗有些無可奈何:“副司令,既然上門尋釁刺激英國的戰略意圖已經達到了,那就停止炮擊吧。繼續炮擊只會浪費我們的炮彈,縮短炮管的使用壽命,卻並不能對英國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既然視線不好……”嘴裡的香菸被狠狠丟到地上,鋥光瓦亮的皮鞋追了上去,在濾嘴上碾磨起來。王海蒂似乎沒聽懂毛奇號艦長的建議,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子,慢條斯理道:“那就派出炮兵觀察員吧,讓海軍陸戰隊保護他們登岸!”
9時55分,數艘小艇被三艘軍艦的吊臂放下去,四名炮兵觀察員和一支一百人左右的海軍陸戰隊跳幫登船。在王海蒂的注視下,這支業餘海軍陸戰隊扛著老式毛瑟步槍,操動木漿奮力朝英國人的海岸線划去。
10時26分,德國小艇繞道英國炮台側後強行登陸,簡易的炮兵觀察哨在一座小土丘上建立,誘餌艦隊的炮火很快變得犀利起來,將防禦力有限的英國衛星炮台點名摧毀。
10時44分,海軍陸戰隊臨時指揮官勞倫少校並不滿足提供炮擊參數這簡單輕鬆的功勞,因而率領他的一百人陸戰隊在哈里奇港附近的小漁村和城鎮開展了一次武裝遊行,擊斃了四名手持單打一步槍的英國民兵,成功的摧毀了兩座海岸線瞭望塔和一座海軍油料庫。
10時55分,一個連的英國陸軍匆忙趕到戰場。陸軍的遲來不能歸咎為國防委員會官僚主義,事實上,大英帝國那支袖珍陸軍深陷法國戰場,日不落帝國陸軍部尷尬的發現即便一個營的正規軍都抽調不出,只得將距離哈里奇港最近的一個尚未訓練完畢的新兵連拉上戰場,而這時候,勞倫少校和他的海軍陸戰隊早已撤退,春意闌珊的誘餌艦隊也開始打道回府。
“現在是大英帝國最虛弱的時候,按照德國陸軍的戰鬥力,一個德國師足以將英國本土攪得天翻地覆!”10時59分,收到德國艦隊炮擊哈里奇港消息的戴維-貝蒂在南下的加強版第一戰列巡洋艦分艦隊獅號戰巡上對他的助手蘭帕德上校如是說道:“我開始懷念我們那支可有可無的袖珍陸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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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11月14日,德國柏林。
混雜了法式浪漫和英式大膽的巴洛克風格的宮殿,園林中的轉塔、宮廷茶館和橘園,庭院中心的布蘭登堡選帝侯威廉騎馬像,還有浮士德式的雕花、佇立著勝利女神的穹頂,落地的白色帷幔、鑲嵌了琥珀的房間,作為古老的普魯士王國和年輕的德意志帝國統治中心,始建於1695年的夏洛騰堡宮從來都是莊嚴肅穆氣派恢宏的象徵,然而今天的夏洛騰堡宮卻一反常態,皇帝與軟骨頭英格諾爾將軍無休止的爭論讓皇宮的侍衛們頓時萌生出黑白顛倒荒誕不經的感覺。
8時14分,柏林街頭霏霏細雨,晚秋的雨水順著夏洛騰堡宮的畫棟穹頂掉落,帶來絲絲涼意,潮濕的氣息順著長廊在擁有豪華的掛毯、精繪的羽鍵鋼琴與法國油畫的宮殿內擴散。
兩名皇宮侍衛穿著從普魯士時代承續過來的鮮艷軍服,佩戴胸甲、插著羽毛的頭盔和寶劍,身後背著一支毛瑟步槍,齜牙咧嘴的站在宮殿外警戒。皇帝的侍從官喬治-菲利普-泰勒曼眉頭緊鎖,在書房門外長久的徘徊不去。
“如果算上薩拉米斯號戰巡,大洋艦隊擁有十五艘戰列艦、五艘戰巡和一艘大型裝甲艦,而大艦隊只有十七艘戰列艦和五艘戰巡可以投入戰鬥,陛下,這是大洋艦隊主動出擊的最有利時機!”
清晨,大洋艦隊總司令弗里德里希-馮-英格諾爾將軍撐著一把黑傘,冒著柏林街頭愁人的細雨來到夏洛騰堡宮,將一份主力艦北海決戰計劃遞給了剛起床的皇帝。作為大洋艦隊的主人,威廉被英格諾爾,亦或是海軍的歇斯底里震驚了,他雷霆大怒,拍著昂貴的紫藤木書房怒斥英格諾爾拿他威廉的大洋艦隊和德意志國運博取功名的惡劣行徑,那股子尖酸刻薄即便夏洛騰堡宮西側靜謐的朗漢斯樓也聞得見。
按照慣例,被海軍中下級軍官和水兵戲稱為“皇帝的應聲蟲”的英格諾爾將軍會明智的選擇退縮,然而今天的英格諾爾就好像柏林街頭飛揚了四五天的濛濛細雨,溫順的外表下滿是倔強的味道。掛了鍍金的拉毛粉飾的書房大門怎麼也阻擋不了皇帝粗重的呼吸和軟骨頭英格諾爾將軍鏗鏘有力的強調。
“如今大洋艦隊上下枕戈待旦士氣如虹,德意志帝國上下翹首以待無懼無畏,一場旨在將打破大艦隊的遠程封鎖,將英國皇家海軍掀翻在地的主力艦決戰間不容髮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