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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塞爾維亞開始下達總動員令。收到消息的大洋艦隊7月27日,法國將駐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的部隊召回。
7月28日,奧匈帝國以沒有得到滿意答覆為藉口,對塞爾維亞宣戰。法國下達總動員令。
7月29日,沙皇下達總動員令,沙皇的表兄凱澤立刻停止了他的北海之旅,向沙皇懇求:“不要採取任何魯莽行動,我請求你!”尼古拉斯二世被他的請求所打動,收回其總動員令,但對奧匈帝國仍然保持部分動員。
7月30日,沙皇重新發布總動員令,德國要求俄國停止總動員,遭到拒絕。
7月31日,維也納皇家部隊發出總動員令。柏林分別向俄國和法國遞交最後通牒。在向沙俄的通牒中,德國要求俄國“接到通牒12小時內”收回其總動員令。對法國的通牒要求巴黎在18個小時內宣布如果俄國和德國之間發生戰爭,法國要保持中立態度,如果法國保持中立,它必須將土爾和凡爾登兩地要塞交給德國占領作為保持中立的保證,待戰爭結束後歸還。對此俄國根本不想做出答覆,法國則做了簡要答覆:“我們要根據自己的利益採取行動。”
8月1日,德國對俄宣戰,總動員令隨即下達,徵召、裝備和運送200萬人員的龐大機器便開始運轉起來。萊茵哈德-馮-舍爾中將率領的第二戰列艦分艦隊到達北海,至此,大洋艦隊全部力量在赫爾戈蘭灣傑德角匯合。
8月2日,英國向德國發出最後通牒:“尊重比利時的獨立地位,否則不列顛將參戰。”與此同時,德國陸軍開進盧森堡大公國,德國駐布魯塞爾公使貝洛向比利時外交大臣達維尼翁遞交了最後通牒。
8月3日,法國拒絕德國的中立要求,德國對法國宣戰。
就在整個歐洲為風雲變幻的形勢和風雨欲來的戰爭號角驚慌失措之時,大洋艦隊也已經開始行動。
7月25日,正在挪威海域演習的大洋艦隊獲悉奧地利向塞爾維亞發出戰爭通牒,於是艦隊開始返航,除了第二戰列艦分艦隊,公海艦隊的主力在威廉港集結。
7月29日,大洋艦隊總司令英格諾爾趕往威廉港。英國皇家艦隊開始進入戰備狀態,同日,大洋艦隊也開始局部動員。
8月1日,萊茵哈德-舍爾中將的第二戰列艦分艦隊來到北海,大洋艦隊全部主力在傑德角集結。
“通知防禦圈司令部下屬的各巡洋艦、驅逐艦、雷擊艦分艦隊支隊司令官,赫爾戈蘭島岸防部隊和海軍陸戰隊長官、易北河、埃姆斯河、威希河和傑德河海防炮台長官和潛艇和飛艇中隊指揮官來司令部開會。希勒中尉,我需要赫爾戈蘭灣詳細的氣象圖和水文圖,請在中午十二點以前送過來;凱斯中尉,通知奧托-韋根迪上尉即刻來司令部報導;勞倫上尉,我需要你根據司令部現有的兵力和海軍情報處送過來的情報重新分配編制三層警戒圈,每一層防禦圈的警備力量必須有三條預備巡邏路線並且能夠彼此支援,同時,司令部手中還得保持一支隨時能投入戰鬥的預備艦隊。詳細要求我已經寫好了,請務必在今天下午三時之前遞交草案。”
寬大的辦公桌上擺滿了各種調查報告、剛起草的預備方案、圖紙鉛筆和測量工具,釘在牆壁上的巨幅北海海圖上標註滿了數據情報。宅男頂著亂糟糟的髮型,鬍子拉碴滿眼血絲,深黑色的中校軍服衣袖被卷的很高,叼著筆頭將一份剛起了個頭的預案草件遞給勞倫上尉。勞倫上尉看了看扉頁密密麻麻列滿了注意事項的草件,齜牙咧嘴苦大仇深的離開了。
大洋艦隊7月中旬出海訓練,老友沃爾夫岡-魏格納和數萬名海軍官兵不得不在挪威峽灣中開展艱苦卓絕的訓練和揮汗如雨的演習,然後被濕熱的船艙和轟隆的蒸汽機聲折磨的快要發瘋。不過這一切都與宅男無關。
新官上任的王海蒂常常在赫爾戈蘭島和威廉港、易北河之間游弋,偶爾還會乘坐飛機飛艇在遼闊的赫爾戈蘭灣兜兜風,乘坐奧托-韋迪根上尉的U-9號潛艇與鱘魚作伴,與天資聰慧的卡爾-鄧尼茨少尉討論狼群戰術。總之,肩負赫爾戈蘭灣防禦圈司令部草創工作的副司令官王海蒂終於能從繁重的艦隊事務中脫開身,稍稍喘口氣。
不過宅男的好運氣到大洋艦隊返回威廉港那天終結,因為弗朗茨-馮-希佩爾少將病倒了。
希佩爾少將的工作相當繁忙,作為戰列巡洋艦分艦隊指揮官,他對整支艦隊的士氣和戰鬥力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戰列巡洋艦分艦隊既然有“偵查”之名,那麼希佩爾少將又必須時常率領他的艦隊對英國海軍力量進行危險的火力偵察。如今海軍部將赫爾戈蘭灣防禦圈總司令一職也丟給了希佩爾,這讓希佩爾頗有些吃不消,很快就病倒了,最近幾天,希佩爾甚至必須服用大量的鎮定藥物才能對付他的衰弱的神經。
病重的希佩爾實在無法身兼三職,於是他向海軍部推薦了他的手下愛將海蒂-西萊姆。宅男的履歷表雖然因為提爾皮茨的刻意打壓而慘不忍睹,但是基爾海校三傑和海軍戰略雙傑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在希佩爾的活動下,赫爾戈蘭灣防禦圈籌備工作當仁不讓的落在了王海蒂的頭上。
於是王海蒂轉了個圈還是被晉升為海軍上校,距離璀璨奪目的將星只有咫尺之遙,赫爾戈蘭灣防禦圈司令官成為宅男新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