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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見到了那個承載核彈的鐵塔,鐵塔已經完全扭曲,認不出來原來的樣子,誰也不敢靠攏那鐵塔,只有隊伍里負責攝影的軍官扛著攝影機對著鐵塔拍了幾十秒鐘的錄像。
他們回到接應他們的大船的時候,所有人將自己攜帶的東西放進幾個箱子裡,然後這些箱子再被放進用鉛板特製的箱中密封保存,而這些人則要去進行徹底的沖洗,因為根據此前的研究,放射性物質會產生輻射,對周圍生物會造成比較大的危害。
而在東線,在蘇聯南方的德軍最終成功利用包圍史達林格勒,以史達林格勒為誘餌,從南方秘密趕來的‘A’集團軍群主力部隊隱蔽在城市外圍,成功包圍了前來增援的蘇軍部隊,並利用局部人工降雪技術使被包圍的蘇軍陷入了困境,而在德國本土,德國將事先設立在核實驗場的高速攝影機拍下的一些的錄像和試驗完畢後防化部隊所拍下的錄像進行編輯,合成了一個宣傳片,然後將宣傳片在歐洲大肆播放,並在一個月以後進行了機投核彈試驗,而這次試驗也被大肆宣傳。
德國的宣傳取得了意向不到的效果,美國秘密通過永久中立國瑞士向德國轉達了要求進行和談的想法,而在蘇聯那邊,德國方面的代表在得到政府指令後,在原有的談判條件上作出了比較大的讓步,不再堅持要將德國所占蘇聯地區從蘇聯領土中分離的要求,而要求波羅的海三國舉行在國際觀察員監督下的全民公決,以決定波羅的海三國是否仍然保持在蘇聯的領土範圍內。
在這個時候,德國海軍在波羅的海舉行了一個模擬大型反潛演習,演習結束後,周天雷作為德國海軍司令檢閱參加演習的部隊。
就在他站在他所乘坐的奔馳敞蓬車裡向被檢閱部隊行以軍禮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感覺到自己象是在被什麼人窺視一般,他慢慢將身體轉向那個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的地方。
‘啪’隨著一聲槍響,隨後周天雷身體一顫,一朵血花在他的胸膛上爆出,他無力的倒向車內,底下的德國海軍士兵和軍官頓時大亂,有的人連忙護住周天雷,有的人立即開始尋找子彈射來的方向,還有些軍官開始向著部隊大喊大叫。
周天雷感不到任何疼痛,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從身體裡分離出來,慢慢的向上飄動,在下面他可以看到有軍醫在手忙腳亂的解開自己身上穿著的德國海軍將軍軍服,在徒勞的為自己止血,包紮。
幾個月後,歐洲大陸的槍炮聲終於停了下來,歐洲戰場的硝煙開始慢慢的消逝。但是戰爭帶給人們的悲劇卻仍然沒有結束。
在東線部隊有兩個來自德波邊境一個小村的軍官,一個叫高德,一個叫哈恩,兩個人都是陸軍上尉,戰爭結束的時候他們互相喊著這句話抱在一起:“兄弟,戰爭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在幾個星期後,兩個人的退伍申請得到了批准,他們所在部隊此時已經回到了東普魯士的軍營,而他們的家鄉卻在德波邊境的南邊,因此兩個人收拾好行李後立即離開了軍營。
兩個人為什麼跑的那麼快呢,因為兩人在入伍前都愛上了他們所生活的小鎮上的一個名叫琳娜的姑娘,但是這兩個人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琳娜夾在他們中間也是感覺到十分為難,由於戰爭的到來,他們誰也沒有和琳娜繼續下去而是被征入軍隊,臨走的時候他們對琳娜約定:如果戰爭結束他們兩個人都安全回來,那麼誰先抵達小鎮,誰就有權力和琳娜結婚。
兩人在穿越了但澤後乘坐火車一起抵達了漢堡,在這裡兩人的路線發生了分歧,為了安全高德決定騎馬走大路回到自己的家鄉,而哈恩則選擇抄小路回到自己的家鄉。
兩天後哈恩在翻過一座山後,在他的眼帘中映入一片樹林,他頓時激動起來,這片樹林他再熟悉不過了,他原來小時候經常到這片樹林裡面采蘑菇,穿過這片樹林向南走三公里就是他的家鄉。
哈恩懷著興奮的心情三步趕作兩步跑進了樹林,可是在他看到樹林的另一個出口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腳下的泥土往下微微一陷,然後只聽到轟的一聲,他被爆炸的氣浪掀了過去,當場就暈了過去。
哈恩踩中的是一個反步兵地雷,這個地雷所在的雷區並沒有在地圖上標明,而這個雷區是原先波蘭游擊隊所埋設的,為的就是殺傷德國人。
半個小時後哈恩清醒過來,他撕下自己的半截褲腿將傷口上部包紮起來,他知道他不能在這片樹林裡久留,否則他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他一直靠著一根揀來的粗大樹枝支撐著自己慢慢走向自己的家鄉,當看到家鄉那高聳的鐘樓的時候,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幾天以後,高德和琳娜的婚禮在小鎮上隆重舉行,但是和一般新人不同的是,高德手裡捧著最後因大面積傷口感染而死的哈恩的照片,他嘴裡喃喃念道:“兄弟,我們回家了!”
等周天雷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自己本應該就看不到和感覺不到任何事物,但是自己卻好像能對周圍事物都有所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周先生,你醒了!”
周天雷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對方,他只是感到很納悶,自己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仍在人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