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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怎麼了?”
“咱們換條路回家吧,別走這巷子……”
“為什麼呀?這條巷子路更近,大晚上的幹嘛要繞遠路?”太虛不樂意了。
“因為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咱倆今晚會倒霉……”
太虛哈哈大笑:“莫非你看出咱倆今晚有凶兆?連貧道的嘴上功夫都學會了,不簡單……”
蕭凡畏懼的探頭看了看幽深的巷子,擔憂道:“師父,這巷子真有點邪門兒,咱們還是繞遠路吧……”
太虛不由分說,拉了蕭凡就往巷子走去,嘴裡念叨道:“你怕個屁啊!貧道早算出你一生享盡榮華,命數極貴,連個黑巷子都不敢進,老天真是瞎眼了……”
“那師父你走前面……”
二人推搡著一前一後進了黑巷子。
剛走進去,驚人的變故發生了。
黑暗中幽光一閃而過,疾速射來,然後便聽得太虛一聲悶哼。
“啊——誰在暗算道爺?”太虛驚怒大叫道。
蕭凡走在太虛身後,聞言頓時一驚,急忙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道爺中招了,快退!”
蕭凡毫不猶豫的扭頭便往巷子外跑,太虛跟在蕭凡身後,不停的催促:“快跑快跑!今日果然有凶兆……”
蕭凡跑在前面,嘴裡怒聲大叫道:“我早跟你說過繞遠路,你非不聽,師父,劫數啊,劫數啊……”
“劫個屁……啊——”
“師父你又怎麼了?”
“道爺屁股中箭了,好歹毒好下流的箭!”太虛又驚又怒的悲呼。
一股凌厲逼人的殺氣,突然之間在小巷內充斥,蔓延。
太虛身中兩箭,幸好沒有傷在要害,二人狼狽逃到巷子口,卻見狹窄的巷口處,五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正手執鋼刀,守在巷口,冷冷的目光緊緊盯著二人,如同野獸盯住了獵物一般,那麼的陰冷,森然。
蕭凡扶著一瘸一拐的太虛,正驚惶逃到巷口,見到這五名刺客,蕭凡心中悚然一驚,立馬止住了腳步。
前路被堵,後路莫測,毫無察覺間,二人已身陷絕境。
蕭凡渾身不由發起抖來。
是誰?誰要殺自己?我的存在擋了什麼人的道?黃子澄?黃觀?還是……燕王朱棣?
顧不得細想推敲,五名刺客正站在巷口,與蕭凡和太虛二人相隔數步,遙遙對峙。
一股陰沉壓抑的氣息在四周縈繞,空無一人的巷口處,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死亡味道。
兩方一動不動,五名刺客仿佛篤定了獵物即將到手,面對蕭凡二人時,反而不急不徐,緩緩分散成一個半圓的陣勢,結結實實將二人堵在巷口。
陰沉的死亡氣息如同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二人的脖子。五名刺客身形不動,但他們穿著的勁裝已高高鼓起膨脹,似乎運足了全身的力氣,開始準備進攻了。
蕭凡渾身顫抖,臉色變得慘白。他只是個普通人,很少經歷真正的殺戮場面,穿越者又怎樣?你再厲害,終究不是萬人敵,刺客隨手一刀就能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師父……”蕭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刺客們的動作,嘴裡顫聲喚道。
“什麼?”太虛大腿處中了一箭,屁股也中了一箭,此刻臉色因失血而顯得發白,神態很是頹靡。
“你不是說過,我命中有王侯之相,一生貴不可言嗎?”蕭凡顫抖著問道。
“對……”太虛非常虛弱的回道。
蕭凡帶著哭音道:“徒兒忘記問你了,你算的是我這輩子的命,還是下輩子的命?”
太虛嗆咳著虛弱的道:“廢話!當然是這輩子……”
“那你現在有什麼說法沒有?猴兒沒當成,咱倆倒要被人當豬宰了……師父啊,你到底會不會算命呀?現在有人收過路費,咱倆過不去啦……”
前方被堵,身後更不知有多少敵人在黑暗的巷子裡等著他們,進不得退不得,敵人既然選在此時此地刺殺他,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今晚能不能活著逃出去,只有老天知道。
太虛推開蕭凡攙扶的手,然後手指掐算了幾下,冷笑道:“貧道早就算出命中該有一劫,此劫兇險異常,必見血光,沒想到應在今晚……”
蕭凡無語:“……”
這時候了還在裝神弄鬼,攤上這麼一位極品師父,今晚逃生無望了……
二人對話的當口,五名刺客已悄然的小心翼翼的逼近,眼中閃爍著陰冷殘酷的光芒,騰挪的身軀躍躍欲試,保持著高度的戒備之態。
蕭凡暗暗攥緊了拳頭,生死在即,縱然拼不過也要拼一次,讓這些刺客們見識見識何謂“亮劍精神”,明知不敵亦要以死相拼,這就是亮劍!
——沒辦法的事,如果有路可逃的話,傻子才亮劍呢。
刺客們越走越近,神態也越來越小心,他們很專業,並沒因為蕭凡的武力值低微而輕視他,充分重視每一個敵人,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