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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鄙視道:“他在感謝你呢,說咱們的到來是長生天賜福給他們部落的禮物,以後咱們便是他們部落最尊貴的客人……”
蕭凡謙虛的對老者笑道:“過了,太過了!愧……不敢當啊!老丈只需記住,咱們明軍是紀律嚴明的隊伍,絕不讓人民群眾蒙受半點損失,我們是仁義之師!”
老者滿臉感激,用生硬的漢話吃力的道:“仁……義之師。”
蕭凡寬慰的笑道:“對!仁義之師!”
轉過身面對著感激不已的韃子們,蕭凡大聲道:“來,跟我一起念,仁——義——之——師。”
韃子們生硬的試著用漢話吃力地喊道:“仁,義,之,師……”
聲音由小變大,最後嘹亮高亢。“仁義之師”的歡呼聲在茫茫草原上悠揚迴蕩。
曹毅捂著臉嘆氣道:“……我真覺得沒臉見人了!麻子不叫麻子,你這叫坑人!”
蕭凡一臉滿足欣慰的笑,輕聲道:“你見過被坑的人這麼興高采烈的嗎?多麼溫馨的場景呀,簡直是軍民魚水一家親……”
“我終於明白為何滿朝文武都把你當成禍害了,你果然是個禍害。”
……
蒙古是個熱情好客的民族,蕭凡的毒大米送出去以後,韃子們投桃報李,又將一隻只宰好的全羊,和香醇可口的馬奶酒搬了出來,三千將士和數百名韃子圍坐在篝火旁,看著蒙古姑娘們載歌載舞,一起酣暢淋漓的喝酒吃肉。
眾人歡鬧到深夜,韃子們終於被三千將士們放倒,沉醉在草原這片深沉的土地上……
接近黎明時分,草地上篝火漸熄,女人們早已回了帳篷睡覺,男人們則醉得一塌糊塗,圍著篝火沉睡不起,鼾聲連連,喧鬧的草原回復了寂靜。
蕭凡半躺在一張毛氈上假寐了兩個時辰,忽然睜開了眼睛,亮若星辰的眸子朝東方看了一眼,東方現在已是一片魚肚白,天快亮了。
蕭凡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然後坐起身,喃喃嘆息道:“該上路了,天生的勞碌命呀……”
他沒忘記自己還身負著艱巨而危險的任務,鬼力赤的五萬大軍也許已攻下了開平府,隨時可能南下,自己必須要靠這三千將士把韃子的五萬大軍誘到山海關外。
推醒了身邊睡得正沉的曹毅,蕭凡輕聲告訴他叫醒弟兄們準備上路。
曹毅睜著惺忪的睡眼,猶豫了一下,道:“要不要跟韃子首領告個別?他們其實挺熱情的……”
“還是不要了吧,很快你就發現他們會對我們不熱情了……”
曹毅愕然:“什麼意思?”
曹毅很快知道了蕭凡的意思。
輕手輕腳的把將士們叫醒後,蕭凡沉著臉,壓低了聲音吩咐道:“……偷偷的上路,打槍的不要。”
眾將士:“……”
蕭凡接著下令道:“把韃子圈養的羊全部宰殺掉,然後帶走!以後這幾天就是咱們的口糧了。記得別弄出聲!”
曹毅遲疑道:“這不太好吧?韃子對咱們其實不錯的……”
蕭凡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曹大哥聽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嗎?再說,咱們不知還有多遠的路要走,讓弟兄們餓肚子,或是讓韃子餓肚子,你選哪樣?”
曹毅立馬不說話了。
這是戰爭,殘酷的戰爭,不可能講那麼多仁義禮節,蕭凡這種做法已經算是很溫和了,換了某個心狠手辣的將領,趁著韃子們沉睡,早就下令把他們全族都屠戮了。
當下數百名將士們拔出了腰刀,貓著腰輕手輕腳先幹掉了韃子放牧的狗,然後摸到部落的後側,悄無聲息的將數百頭肥羊抹了脖子,把它們扛到了自己的戰馬上。
一切準備妥當,蕭凡剛待下令上路,轉眼卻見滿地橫七豎八躺著沉睡的韃子們,連夜的歡鬧和沒有節制的飲酒大醉,令他們睡得很死,如雷鳴般的鼾聲此起彼伏。
看著韃子們身上穿著的破舊蒙古長袍,蕭凡眼珠一轉,肚裡又開始咕嚕冒壞水兒。
“你們把韃子身上穿的長袍全部脫下來帶走,動作要慢,別把他們弄醒了,快點!”
眾將士一齊愣住,不敢置信的盯著蕭凡。
蕭凡氣道:“快點兒呀!發什麼愣!只是脫他們的衣服而已,又不是要你們睡他們,這點小尺度都不能接受嗎?”
眾將士滿臉惡寒,忍著渾身的彆扭勁兒,三四人一組,把躺滿草地的韃子們渾身剝了個精光。
幸好韃子女人睡進了帳篷,男人們都喝得爛醉,將士們動作很輕緩,把他們剝光了也沒人醒來。
於是,草地上無端多了幾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橫七豎八躺滿一地,就跟A片現場似的,充滿了淫靡旖旎的氣氛。
蕭凡扭過頭去,噁心得不想再看,揮手下令將士們抱著幾百隻死羊和幾百件衣袍上馬趕路。
三千將士吃飽喝足,臨走還打包,跨上戰馬便一路往北呼嘯而去,像三千隻過境的蝗蟲席捲了一切,空留數百沉睡的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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