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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妹帶著嘴角邊還未添淨的牛奶回來時,我在這個屋子總算打開了局面。不然這些女孩子總像是看怪物一樣懼怕我,搞不清楚我又不是便衣,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二十三號屋是什麼意思?是排名二十三或者第二十三個建屋的意思嗎?’
大姐頭回答說,‘不是,二十三號屋是指裡面有兩個藝ji和三個雛ji的意思。西山村這裡為了保持自己的特色,每個屋子的藝ji和雛ji的數量都是不一樣的。’
‘原來如此,這就可以使得每家的號碼都不一樣了。’我繼續問道,‘沒有客人的時候,是不是就沒有柴燒和沒有飯吃。’
幾個女孩子對視一眼低下頭,大姐頭說,‘是的,沒有客人的時候我們都是五個人縮在被窩裡一起取暖的。然後盼著媽媽桑能夠拉到客人來。客人打賞的錢我們都是用來去村裡的酒館買些吃的,有多餘的錢也會買些碳薪。您是這幾天來,我們第一個客人。’看來大姐頭也餓得不輕,幾天沒來客人都不記得了。
還真是盤剝的好厲害啊,那個酒館的價格我可是看過價目表的。足足比外面貴了一倍。看來不光是宰客人的,連自己人也不放過。‘是嗎?那還真的是杯具啊。我預付在酒館裡的二百文你們分不到嗎?’
大姐頭說道,‘每個客人來,我們只能分到一捆碳薪和三日的白米……’
二妹插口說,‘什麼三日份的白米,我們胃口這么小,也只能吃兩天。換了男子的話,還不夠五個男子一日之用。碳薪也是一樣,如果只是晚上用,還能用過兩天,不過白天晚上一起燒的話,一天就沒了。那兩百文大部分都被媽媽桑和村子裡分了,我們要是連續兩天沒有恩客上門就要挨餓受凍。’
大姐頭帶著幾分怒氣訓斥說,‘你還說,要不是你上次得罪了恩客,壞了名聲,我們也不至於一起挨餓受凍把。’
二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淚留了下來,喃喃說道,‘那個傢伙是變態的,是變態的…’
‘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大姐頭有點火氣過大了,‘西山村的村規你忘了嗎?’
二妹聽到‘村規’這兩字馬上機械性擦乾眼淚,慌忙說道,‘我沒忘,客人永遠是對的,客人是不會錯的,客人永遠正確。’
有錢就是大爺在這裡是再合理不過的,而且是一點錯都沒有了。我嗤笑一聲,‘一個小村子,哪來的這麼多破規矩?’看來這個村子的領頭人還懂一點軍法,在軍法裡面上級永遠是對的,命令永遠是不會錯的。領導是永遠正確的。
‘大爺你不知道。’大姐頭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個西山村以前叫做寡婦村也叫城門村,只因為挨著石山町近一些,好做些皮肉生意。所以西山村進行規劃管理之前居住的也都是些因為戰爭或災害遺留下來的孤兒寡婦,那時候大家為了搶奪生意,不惜進行降價進行惡意競爭,結果就是大家都吃不飽肚子。後來各家的媽媽桑經過找人說和,終於拋下成見進行聯手經營。現在您或者看著這裡還有些不足,但是比起以前已經是很不錯了。現在就是已經垂暮之年沒有任何價值的寡婦每天都有一份剩飯吃。今年冬天也是唯一一年村里沒有人餓死。這是天大的恩德。’
‘也沒有人凍死嗎?’沒有客人來就不發放柴薪,按我看來,一個寒流來了就能死不少人。
‘這種事情,習慣就好了。我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平時我們晚上大家擠一擠互相用體溫取暖。’
想想也是啊,寒流來的時候,平時見報凍死的都是低緯度的人,高緯度的人凍死的反而比較少。按說俄羅斯應該夠冷了,可是每年俄羅斯也凍不死幾個人,俄羅斯人的習慣是冬泳和拿雪擦洗身體。這種事換我身上想想就是一地的雞皮疙瘩。聽朋友說喝的爛醉的俄羅斯人睡在雪地上被老婆拖回去,第二天起來該咋咋的,接著打老婆酗酒。這也是大家叫他們北極熊的原因,身體素質差基因不抗寒的人早就死了,基因也留不到現在。抗凍能力還真就是個習慣問題。不過我是不準備練習了。
不用蠟燭和繩子,晚上少了很多情趣,不過我只是想找個暖和的地方休息一夜,也不是為了蠟燭繩子才來的。幾個姐妹的被子很有特點,一個字——長。一米五寬的棉布被子,足足有五米長。按照這個長度,七八個人都能橫著睡得開了。但是我用就不行,如果想蓋住腳,胸口就要露出來了。如果上面蓋到脖子附近,小腿就要受凍。其實這個時代平均身高一米五左右又以節約著稱的日本人,確實不會使用一米八寬的被子。
就像姚明要預定床鋪和一樣,我對被子的要求也很嚴,最少得一米八乘兩米的那種才夠用。因為我還有一個習慣,就是晚上非要抱著點什麼才能睡著覺,哪怕是大枕頭也好。這也是多年養成的壞習慣之一。不在池田恆興租下的宿屋休息也就是怕這個,晚上指不定我就不知不覺抱著哪個去了。要知道這年頭姬武士在武士中的比例也大概就只有一萬比一,也就是說,和一群武士睡在一起我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抱住女人。實際情況可能還要差一些。
還好被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最後我抱著二妹豎過來睡,剩下四女仍就橫著睡,那句話說得對,擠一擠什麼都有了。而大姐頭沒等吩咐就側著身子把我雙腳放在她柔軟的胸口上給我暖腳。真的是好溫馨啊。慶幸得是,我晚上沒有突然使用什麼連環穿心腿之類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