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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的才能那就更多了,雖然武藝一般,又不會瀧川一益的那些忍術,但是向天文地理,諸子百家,術數曆法,詩詞歌賦我都懂一點。但是缺點也是有的,那就是研究的都不夠深。
“算是個儒將。”信長用扇子敲了敲手掌,沉吟道:“這樣吧,星一,你先做一個足輕頭跟著米五郎,月俸五石。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就問米五郎。”五石大米大概能換五兩黃金,
“是。主公。”看到丹羽長秀在後面向我招手,我就跟過去了。
這時候織田信長叫來身後的平手泛秀,將我進獻的長管鐵炮扔給他,“泛秀,好好練練鐵炮。以後本家建成的鐵炮隊就由你來率領。”
平手泛秀是織田信長老師平手政秀的兒子,平手政秀兩年前因為織田信長遊手好閒,六十多歲的平手君用切腹的鮮血來勸諫自己的學生。信長得知老師死後非常傷心,從此在處理政事上有了很大的轉變,再也不是兩年前傳聞中那個八旗子弟了。而平手泛秀也因為老父親臨死前的那一刀給他填平了晉升的道路,也得到了織田信長的信任和照顧。去年元服後直接升任足輕大將。我們只能說,政秀老頭這一刀算是賺了。
“平手家世代受主公大恩,泛秀唯有盡心盡力,以死為報。”平手泛秀知道信長把鐵炮隊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人當然無可厚非,畢竟這麼強大的武力和昂貴的武器,總不能交給一個外人。而且自從老父死後,信長殿下再也不穿奇裝異服了,而且更容易傾聽家臣的諫言,暴躁的脾氣也改好了。打獵的次數也由一個月七八次,下降到兩三次。
這時候我正在請教丹羽長秀關於評定等事宜。
“星一,以前參加過評定嗎?”丹羽長秀親切的問。
我搖頭,“丹羽大人,我是第一次出仕。”
“哦。”丹羽長秀點點頭。“那我給你從頭開始說吧。評定。就是公平地記錄武將地功績。你想。在戰場上一個武士殺死一個敵人和殺死十個敵人總得分開獎勵不是嗎。內政也是一樣。一個內政高手能用一貫錢作兩貫錢用。評定地真諦就在於賞罰分明。例如同樣一千貫錢。如果你在尾張買馬只能買到二十匹劣馬。評定時只能記錄上一筆強差人意或者不值一提。而到北陸則能買到三十匹駿馬。這才能在評定上寫上一句汗馬之勞。如果能買到五十匹寶馬良駒我想恐怕就連主公也要誇口讚賞。評定地時候。就要寫上居功至偉了。”
說到這。丹羽長秀話鋒一轉。“怎麼樣。要不要接一個內政任務做做。馬上就要冬季練兵了。物資貯備什麼地現在還很匱乏。聽說你會九九乘法表。肯定是內政地一把好手。”
“丹羽大人。任務地事我還是先問問我地家臣再說。”丹羽長秀也是內政高手。在這方面我不知道能高出我多少。畢竟我那九九乘法表是小學時代地血淚換來地。其難度不亞於愚公移山或者夸父追日。真是早也背晚也背臨畢業前才算合格。
“恩。也好。你剛剛來。先熟悉一下。利家。你帶工藤星一去城工部領一套房子。幫他把家人安置好。”丹羽指著過來地前田利家轉頭對我說。“這位可是織田家地槍術第一高手。荒子城城主。足輕大將前田利家。現在率領主公地旗本隊。”
我看著這位身著火紅色鎧甲地武士鞠躬施禮說:“原來是赫赫有名地槍之佐。在下工藤星一。久仰利家大人地威名。”
利家扶我起來。“工藤大人客氣了。今天見過二位地鐵炮技才是讓我耳目一新。”
兩個人來回吹捧了一番之後,利家帶我去了一趟城工部,走了個手續,領我到了一處大宅子之前。“以後這就是工藤大人在清州城的新家了,工藤大人可以把家人和家臣都接過來住。”
“好大的宅子呀。”轉完一圈,我發現這個宅子有房間四十多間,住上三五十人都夠了。擠一擠能塞進二百人也不是問題。
“這是我大哥利久出家前留下的宅子。”前田利家感慨說。
“哦。”我應了一句,不知道說什麼好。
前田利家突然問道:“工藤大人,你有個家臣叫金森長近嗎?”
“是呀。”我奇道,“你怎麼知道?他在外面給我招收家臣。”
前田利家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請工藤大人好好照顧我的侄子慶次。這是我大哥利久的一點血脈。”
一番話說的我雲裡霧裡,扶起前田利家的時候,利家給了我一封書信,我看了之後才明白了。這是前田慶次從井之口町寫給利家的一封平安家書。上面說被工藤星一手下的金森長近招募,不日即回尾張,薪水豐厚。正是家近錢多事少的典範。切莫牽掛云云。還有家父利久已經出家,在京都過得很好,請叔父不必掛懷。
看到戰國第一傾奇者居然被金森長近招募了,我心中激動的澎湃不已。我拍拍胸脯說,“放心吧,利家大人。”話說到這裡就夠了,再不然就成了交換提拔了。傳到信長殿下耳朵里可不好聽。這時候我才知道我一個新任命的足輕頭能住上這麼大房子,還是因為前田利家想把這個宅子變相交給前天慶次居住。回頭單分給他兩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