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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行!”郭松齡拉長了臉,壓了又壓,總算沒把怒氣衝口而出,“我是說,您要麼放手讓我干,要麼丟給他去干,讓他領導我?不行!”
“怎麼不行?我看好的很。”林雲笑了笑,轉過頭看著郭松齡說道:“要說他和東南亞各國抵抗運動勢力的關係,你就比不上吧?”
“……”郭松齡無奈的翻個白眼。
“這樣安排,我的考慮有兩方面,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軍事上,你比他行,但是政治上呢,他又比你又號召力。另一方面,國內的安定形勢,有賴於外部環境,朝鮮雖然暫時穩定下來,可是僅僅一個朝鮮是不夠的。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廣泛的聯合。一個以我為主地大亞太聯盟!”林雲長長的出了口氣,“亞洲遭受的苦難,就是因為我們太不團
| 以。我們要想發展,要想強大,不光是要把自己的家弄好,還要拉起一幫小兄弟,這樣再打起架來,咱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一個好漢三個幫,這個道理你總該知道吧?”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可是您讓我被他領導。我就是不服氣!”郭松齡恨聲說道。
“呵呵,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現在這麼糊塗?”林雲伸手去摸郭松齡的額頭。“沒發燒啊!”
郭松齡哭笑不得,愁地臉上的傷疤都起皺了。
“別那樣看我,非要讓我把話說明白了?”林雲好笑的看了眼郭松齡,“政治上,他領導你,軍事上,你說了算。這回你滿意了?”
“那要是有衝突呢?”郭松齡的精明這會兒可冒出來了。
“軍事第一!”林雲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我就等您這句話呢!”郭松齡眉開眼笑。可能是笑的太得意了。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地笑聲,使他痛苦的彎下了腰。
“沒事吧?”林雲拍著他的後背,“得意不可忘形啊。”
郭松齡抬起頭,苦笑著說道:“沒……沒事。”
跟在兩人身後的總統侍衛們也都偷偷的笑了。
林雲目送郭松齡離開之後,就回到辦公室內小睡了一會兒。他實在太疲倦了。他深知未來總是要打仗的。至於是不是世界性的大戰,那可就沒準了。未來的戰區遼闊無邊。他感到力不從心,心有所苦。
他也是一個凡人,雖然經過這些年的錘鍊,成為了一個寬肩膀,中等個子,體格健壯的人,但還是時常感到疲倦。在前世他上地是普通中學和二流大學,雖然他記憶力驚人。自信心無與倫比,可是名牌大學那高昂的學費讓他很自覺的選擇了那所二流大學。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現在的他目光銳利而清澈,完全憑直覺用人。所有的偉人在這方面都是相同的。別人一見他地微笑,就被他迷上了。當然,他還有一切成功者所必備的理想主義、講究實際、激情和過人的精力。可以說目前他是世界上最大的成功者之一。
然而“高處不勝寒”,共和國總統的位子並不好坐,何況他剛剛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三年。即使在和平時期,權力也是很重的磨盤,掛在總統的脖子上。更何況自從他上任的第一天起,災難、衝突、事變、危機就一直與他形影不離。蕭條地國內環境,重建經濟,恢復和發展農業,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創建全新的,完整的工業體系,上任伊始地動亂,對俄國和日本的戰爭,任何一件事放在任何一位平庸的總統身上都夠他嗆的,何況它們走馬燈似的正向同一個人挑戰呢!
他就是為應付挑戰而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至少,他是這麼想的。只有權力,他才感到滿足;只有成功,他才感到生命的價值。他習慣於指揮千千萬萬的人按他的意志行事。他想像出一幅又一幅的藍圖,把它們一一付諸實現。他在權力中既尋求其本質又尋求其裝飾。他豐富的想像力使他具有深刻的舞台感。同時,前世的經驗和教訓時常在夜深人靜之時反覆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過反對他的人對總統可就不那麼恭維了。
他們說他是一個懶散而霸道的人,一個依靠軍事獨裁發家的軍閥,一個背叛民眾的叛徒,善於宣傳,臉皮也厚,帶著賭博和玩票作風,專制、蠻橫;而最要緊的是欺騙了人民,沒有給予他們曾允諾過的政治權利,甚至當他們碗裡的肉比以前更多的時候,他們還是這麼叫嚷。
政治、經濟、金融、外交、軍事……無數條戰線消耗著他的精力,無窮的困擾像螻蛄一樣咬噬著他的生命之樹。他華發漸生,眼帘下垂,深黑色的眼睛下褐色的陰影越來越深。他常常感冒,而且頭腦暈眩。即使在夫人的精心照料之下,他也時常有力不從心之感覺。所以在用人和放權上,他一天比一天做的更多。
“東南亞戰場,”他模模糊糊地想著:“那些島嶼,那些熱帶叢林裡的土著們,那些橡膠樹林,那些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廟宇……去吧。去讓那些火山都噴發出滾燙的火焰吧……啊,這片肥沃的土地可真大呀!”
孫中山的確對幫助過他的菲律賓人念念不忘。他也很理解林雲讓他出面做這些事情的意思。對於郭松齡,他並不是特別討厭。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比較欣賞,當然不是在郭松齡將他的國民黨弄的灰飛湮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