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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高等的中央陸軍學院,全國的教育改革法案,則在基礎教育上做足了文章。法案規定,全國人口必須儘快的掃盲——這是在提倡婦女放足併入學之後的進一步推動措施。該法案規定,全國的普通教育為國家義務制。在學制上,暫定為七年。而學校教育全部實行準軍事化管理,並實行軍事教導員制度,由傷殘老兵和退伍老兵擔任並實行責任制,為國家減少負擔並為國家培養有組織有紀律地後備力量。這也是“新民族主義運動
力提倡的。
在中高等教育專業化、職業化方面,法案規定。必須注重理論與實際的相互結合,其重點發展技術類教育的同時發展高等教育,比如中等技術學校的學生在規定時間內在校學習、討論、吸收本專業知識,而在實習階段,則到各專業工廠、車間從學徒做起,了解本專業的各項知識,在這個過程中,軍事訓練並不中斷。然後和所學地相互結合吸收。高等職業院校的學生平時除學習、討論、研究各科目相關知識外,也要在導師的帶領下參與到各科研項目的研究與攻關中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結合。
與之相對應的,是全國上下興起的工業建設風潮。由於《工業振興法》的實施,全國地基礎工業在國家力量的大力推動下,逐步的,有計劃的按照規划進行開來,其推動資金,主要來自所發行的國債和“八國聯軍”賠款,部分來自民間資本。在技術上則由德國派出的工業援助團主要負責,在這個過程中。洋務運動的遺產——相當多的留學人才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民族資本被鼓勵投入到工業建設中,按照其固有資本,中央工業發展銀行提供相對應的“振興貸款”。大批中小企業通過這樣地方式成立起來,在全國展開了轟轟烈烈的經濟競爭。其發展之迅猛,讓一個德國記者如此感慨道:“中國人從來沒有如此露骨的追逐財富,他們謹小慎微的神態被趾高氣揚的得意所取代。從礦山到工廠,從生產傳統絲綢的優容到飛速製造現代化器皿地果斷,這中間是多麼巨大的差距和短暫的時間啊!”
“鐵路,在這個廣闊的土地上一公里一公里的日夜延伸著;礦山上,通宵照亮著巨大的燈泡;工廠中,人們蜂擁而入,在各自的崗位上生產著他們或許這輩子從來沒有奢望過的東西;農田裡,被沒收了土地地地主們被迫和他的前僱農一起從事勞動。所有這些。都昭示著一個讓西方國家漸漸感到不安的事實,那就是這個民族正煥發著從未有過的青春,在它那被古老地文明和龐大的帝國支配統治了數千年之後,這個令人生畏的國度已經不是歐洲貴族老爺們記憶中那個不堪一擊的孱弱老者。而是猶如睡醒後的獅子,抖落掉毛髮間的塵埃,陌生而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嶄新的世界,並以其勇猛的決心和巨大的潛力,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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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文中,並沒有指明這頭雄獅向誰“迎面撲來。”不過緊挨著這頭雄獅的兩個鄰居,顯然還沒有從先前的失敗中得出教訓。但是至少他們開始用另外的手段來製造麻煩。共和元年三月十六日,沙俄支持下的“外蒙古獨立事件”爆發了。
對於此事件,林雲在國會專門舉行的咨文答辯會中這麼講道:“共和之局,絕不會因為任何一個民族的分裂而失敗,反之,任何敢於進行民族分裂,破壞全國領土之統一者,都必將遭到可恥的失敗!不管其幕後有誰撐腰!因為全國的民眾,是不會容許其從我中華領土中分裂出去,我林雲不答應,國防軍不答應,全國民眾,更不會答應!”
“我宣布,將以武力解決此事件,在此,我以共和大總統之身份重申一遍,任何敢於搞分裂的陰謀家,都將遭到無情的打擊!”
當時,國會以熱烈的、經久不息的掌聲表達了他們的支持,這是在“刺林案”之後,林雲在國會頭一次取得如此真誠的支持。
雖然林雲已經下定了決心訴諸武力來解決,可他在召見蔣百里時,還是很認真的對他講解了一番形勢。
“沙俄在企圖強占我東北、西北領土的同時,處心積慮地謀求霸占我蒙古地區,以實現其“黃俄羅斯”迷夢,就我所知,其先後制定了“米勒爾計劃”、“穆拉維耶夫計劃”、“巴達馬耶夫計劃”,狂妄地提出要占領從西伯利亞到長城腳下的大片中國領土,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有這麼明確的情報——別忘了,我可是很注意情報搜集的。沙俄為達到這一目的,採用了一系列的卑劣手法,但一八七零年以前的中俄條約中,儘管嚴重損害了我國主權,也沒改變蒙古屬於中國這一鐵的事實。不過,它的野心不死!”
“現在,讓我們回頭看一下歷史,早在清初時,當時的清政府把蒙古分為三部分為漠南、漠北、漠西蒙古,其中漠南蒙古稱為內蒙古,漠西和漠北蒙古為外蒙古,外蒙古有較大的自主權。為防止外蒙的割據,清庭在庫倫(烏蘭巴托)設置大臣,定期舉行軍事演習,保障疆域的穩定。清初,沙俄就不斷侵擾蒙古地區,康熙年間,居於天山以北的蒙古一部勾結沙俄叛亂,在康熙的親征下,於一六九七年平叛。但沙俄仍在邊境製造事端。後來中俄簽定的《恰克圖界約》肯定了蒙古屬於中國,但沙俄的勢力也越過了西伯利亞,伸展到貝加爾湖一帶,為今天的外蒙獨立事件留下了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