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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本身是地處偏遠的右扶風郡人士,再加上投身劉備的時間也並不算長,因此法正倒是對中原的一些傑出人士不甚了解。而眼見法正一臉好奇的樣子,當下曹性便仔細地解說道:
“戲志才乃是潁川書院所出之謀士,其人與郭奉孝皆被世人冠以“鬼才。之名。”
“鬼才?”法正倒是對這個稱號頗感興趣。
曹性點頭道:“不錯,此二人皆善出奇謀,雖則此次只有戲志才一人前來,但孝直卻萬萬不可小覷此人。”
聽曹性這麼一說,法正的臉上卻反倒浮現出一片興奮之色:“既是如此,那在下更要好好地領教一番了!”作為一名同樣自信的智謀之士,法正自然不會輕易認為自己比別人差;因此在聽完曹性的解說後,他反倒是被激起了體內的好勝之心。
兩日後青州濟南國曆城
正如同曹性所想的一樣,性格急躁且喜好奇襲的夏侯淵根本就不會甘心就此死守城池。可以說當收到曹性已然率軍離開平原往濟南國直奔而來的時候,夏侯淵便已做出了要給予迎頭痛擊的打算。
對於夏侯淵的決定,縱使是一向喜歡奇謀的戲志才都不大同意:畢竟曹軍和劉備軍交手的次數不多,對敵人的戰力根本就做不到知己知彼;至於向來沉穩的李典,更是不贊成夏侯淵在敵勢未明的情況下去突施襲擊。
只不過以夏侯淵的性子。讓他坐守城池是絕不耳能的;因此在經過一番爭執之後,戲志才和李典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被迫同意了夏侯淵的決定。
作為濟南國最邊境的城市。歷城外的地形主要都是山地、丘陵以及密林;再加上曹性渡河的時間剛好選在了夜晚,因此倒是讓夏侯鏘更容易把兵馬埋伏在此處。
看了看遠處還沒有任何動靜的河灘,夏侯淵到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著急:此時一萬大軍早已按照他的指示埋伏在了附近的險要之處,只要曹性大軍一出現,只怕便難以逃脫中伏的命運。
雖然曹性的行軍速度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慢,但夏侯淵卻沒有絲毫的急躁:別看他在做決定時十分衝動。
真要到了戰場上的話,夏侯淵還是一個比較稱職的主將;再加上今夜所用的正是他所擅長的奇襲戰術,因此此時的夏侯淵可謂是信心滿滿。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不斷流逝著,雖然曹性和他的兵馬依舊還是沒有出現,但埋伏在此處的曹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sao動,如此便可看出曹操麾下的兵馬素質著實不差。
輕微的腳步聲在淺淺的河灘上忽然響起,緊接著音量便已因為人數的增多而逐漸顯得嘹亮了起來;在夏侯淵那滿是興奮的目光之中,數之不清的士兵正從河的對面紛紛渡橋而來。
目光稍稍地在忽然出現的兵馬身上停留了一下,夏侯淵的目光此時川;二二盡的黑夜看向了老在最前人,曹性!吊然。關戰後,夏侯淵和曹性之間便已沒有再見過面;但對於曹性這位只使用弓箭來作為正面武器的奇怪武將,夏侯淵倒是在當年便已牢牢地記住了對方的相貌。
不過是些旁門左道之技。那許切老頭當真是有眼無珠。雖說當年夏侯淵也曾觀看了虎牢關那一戰,但武藝非凡的他自然也看出呂布不過是手下留情而已;再加上許待自帶回獻帝後說曹性不是他三合之敵的話,更是讓夏侯淵徹底地看不起眼前這位“徒有虛名,的銀河射手。
若是待會有隙,倒是可以趁勢取下此人的頭顱。在夏侯淵看來,一個連許豬三招都抵不住的三流武將,自己要殺自然是毫無難度。
只不過就在他準備帶兵衝出去的時候,曹性帶領大軍卻突然盡數了停了下來。
不錯,就如同卡帶的錄音機一般,所有的腳步聲在一剎那便已停了下來;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原本正打算衝出去的夏侯淵也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要打埋伙戰的話。弓箭之類的遠程兵是必不可少的;而剛才夏侯淵之所以準備要衝出去,就是因為對方已然快要進入到己方伏兵的射程範圍內。只要曹性所帶的兵馬身陷在己方的箭雨之下。想必此次的奇襲戰便已成功了一半。
只不過偏偏就是在曹性的大軍即將要進入夏侯淵的埋伏圈中的時候,他卻就這麼停了下來;應該說不止是曹性一人,包括所有在他身後的兵馬。此時正黑壓壓一片地穩站在曹性的身後。
怎麼回事?,由於彼此雙方都沒有點亮火把,因此夏侯淵並沒有辦法可以完全看清楚曹性那邊的狀況。眼見明明還差一點就會掉入陷阱的曹性居然忽然停下腳步,夏侯淵心中頓時便湧起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覺。
“唆!唆!唆!”
原本還是萬里無雲的黑夜忽然便出現了數之不盡的黑影,遠遠看去就像是忽然落下的傾盤大雨一般!還沒等埋伏多時的曹軍將士反應過來,無數從天而降的災難便已讓他們頓時陣腳大亂!
雖說早有“準備”但曹軍的準備都是用來去伏擊別人,而不是防備別人伏擊的;因此當漫天的箭雨當真落到這些原本還準備放箭的曹軍身上之際,唯一的結果自然便是捲起一片鋪天蓋地的慘叫之聲了。”多,想和哥玩陰的,你們還差遠了”論智謀,或許曹性比不上這個時代的專業謀士;但說到對三國牛人們的性格“了解”只怕這時代誰也比不上熟知三國歷史的銀河射手。因此在曹性對夏侯淵性格的肯定之下,法正幾乎很容易便算出對方今夜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奇襲的機會,因此可以說曹性才是真正準備充分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