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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連續抵住黃巾賊的猛烈攻擊,光是憑藉著曹性的那一千人,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畢竟縱使你箭法厲害,要是一天讓你拉弓拉上十來個小時,然後天天如此,恐怕就算是后羿轉生,也被弄得雙手殘廢了。因此,郝萌所帶的一千步弓營,其實也只是堅守了數天,便已經迎來了上黨郡的五千兵馬,而領頭大將則是——侯成。
比起處處刻意刁難曹性的魏續,同為歷史上‘八健將’之一的侯成,則好說話很多。在侯成看到曹性的步弓營戰法獨特,卻威力不小之後,他當即便表示願意聽從曹性和郝萌的分配,從而合力把守壺關。而經過數日的戰鬥,郝萌也確實發現在指揮弓手這一方面上,自己實在是差得曹性太遠,而按照曹性此次所立下的功力,回去‘升職’想必是不在話下,因此郝萌也索性讓曹性來指揮守關事宜,自己則樂得做個‘逍遙統領’。
有了侯成的五千兵馬,壺關的壓力頓時便輕了不少;雖說侯成帶來的全是步卒,而不是弓箭手,但這年頭只要當兵的幾乎都會拉弓放箭,只是具體實力有所差異而已。不過如今情況緊急,曹性也顧不上去從新訓練他們,因此在把侯成的五千人馬盡數清點一遍之後,曹性心中頓時便有了計較。
一共六千兵馬,曹性將其分為三部,一部兩千人:其中兩部乃關上守兵,負責以弓箭抵禦黃巾賊眾,待其中一部疲累,便以另一部替換。至於剩餘的兩千人,則分為兩隊,一隊負責糧草,箭支的籌備;另一隊則負責城門的守御,如此一來,壺關的守御力頓時又強上不少,讓原本就覺得此關難取的黃巾賊眾,此時更是苦不堪言。
不過說到底,還是多虧了壺關本身的‘優秀’,作為冀州進入并州的重要門戶,壺關真可當得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其優秀的防禦工事以及本身的防禦能力,縱使比不上那號稱‘三國第一關’的虎牢關,相信相差也不會太遠。有此關隘,便足可讓敵軍耗費多百十倍的軍力,方才有可能攻下。
只是,讓曹性覺得奇怪的是,在黃巾賊攻關兩個多月依然無果之後,張梁似乎根本就沒有絲毫退兵的意思,而且還每日都會加派人手前來叩關,看那樣子,簡直就是‘人多了不知道該往哪送去死’的樣子。不過張梁的持久戰術,倒是讓壺關上下都感到疲憊不堪。
此時的黃巾賊中,可不是曹性以往在書里看到的那些什麼‘手持菜刀木棍的老弱病殘’,雖說身上裝備是都只是一些厚布衫,但好歹個個都是青壯大漢,手中拿的也是統一規格的長刀,特別是人人頭頂上都會出現的黃巾,倒是讓曹性確實感受到了幾分太平道的氣勢。
不僅如此,最讓曹性感到難以理解的,是黃巾賊無論死傷多少人馬,在第二日之時,都會重新擺好架勢,然後再次前來攻關。在他們的眼裡,曹性看到了一種名叫‘信仰’的理念。就是這一股信仰,讓一眾黃巾賊不惜前仆後繼,也要將眼前的壺關攻下。
因此,在上黨援軍加入不久後,曹性只是再次守御了十餘日,便立即派人火速前往太原郡請援。以壺關如今的兵力,只要箭支糧草不斷,守御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黃巾賊畢竟人數眾多,加之張梁那至今都還沒有正式出動過的‘黃巾力士’,讓曹性深知就此死守並不是辦法,所以才派人前往太原郡請援,希望丁原可以派呂布率騎兵前來,到時便可以徹底將關外黃巾一舉殲滅,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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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184年,六月初
“援軍怎麼還不來!”壺關之上,看著剛剛退去的黃巾賊,曹性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焦急之色。算算時間,自他派人前往太原郡後,至今已有兩月時間,按理說,就算呂布需要時間整備軍馬,這時候也應該到了呀,為何到了現在,卻依舊是一點音訊也無?
“郝將軍,曹將軍!”就在此時,關後忽然有一匹快馬前來看那樣子,依稀是并州騎兵專屬的斥候輕騎。
眼見此人前來,曹性和郝萌都臉露喜色:斥候至此,證明呂布至少已經向此處開拔了,如此一來,壺關之危幾乎頃刻可解。而郝萌更是興奮地向著那斥候大聲喊道:“可是呂將軍的兵馬到了?”
“回將軍話。”那輕騎已經來到壺關之下:“呂將軍已帶兵在三十里外,特命屬下前來通知二位將軍!”
“好,哈哈!”一聽呂布的兵馬已在三十里外,郝萌當即便大笑了起來,曹性也是臉露笑意,甚至連壺關之上的士氣也因為這一句話而再次得到了提升。
只可惜,曹性的好心情只是持續了短短一刻鐘,便被再次前來的輕騎給完全地打破:
“郝將軍,曹將軍,樂平告急!壽陽告急!呂將軍已率兵返回太原!!!”
第十六章 回去吧,炮灰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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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聽到這樣子的一個壞消息,郝萌和曹性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雖說壺關在曹性等人的努力下,連守了兩個多月都未曾有失;但這並不代表著守軍的一方就十分輕鬆;相反的,正是因為曹性經常給守軍們灌輸‘援軍快到’的‘望梅止渴’思想,因此才讓一眾軍士堅守了兩個多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