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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曹性的回答,王越繼而思索了一會,隨即笑道:“原來如此,汝欲學的,並非是所向披靡之劍法,而是護得自身周全之劍法!”
“師父所言,正是徒兒所想!”曹性的心裡其實也沒打算因為學劍而放棄箭術,相反,他之所以學劍,為的就是可以更好地使用手中的弓箭。
見曹性說出了學劍的目標,王越也已早轉瞬之間想好了到底要教他些什麼:“如此,為師便教你護身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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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越答應教授劍法之後,曹性便乾脆退了客棧里的房間,直接搬到武館來住。至於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劉備,也終於等到來了封賞的機會的;而在臨走之時,劉備也和關羽張飛一同前來武館和曹性告別。
從劉備口中,曹性得知對方終究還是得了一個‘中山府安喜縣令’的‘歷史職位’。雖然不知道劉備究竟有沒有將自己當日在客棧說的話記在心裡,但曹性此時卻不打算再出言提醒。畢竟此時離自己要‘改投他人’之日尚且遙遠,而曹性也希望能稍稍看到劉備的‘能力’。因此在一番閒聊之後,曹性也親自目睹著劉備三人離開了洛陽。
在張角三兄弟死後,殘存的黃巾亂黨只是稍稍地銷聲匿跡了一小段時間,便又再次地興風作浪了起來。只可惜,這些後來的黃巾賊眾雖然聲勢不小,但由於群龍無首,各自為戰的關係,最終還是未能對朝廷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影響。至於并州方面,曹性倒是收到了張遼的書信,言黑山張燕又起兵作亂。只可惜有呂布等人在,張燕註定要暫時繼續當他的‘山大王’去。
也許是不了解歷史的關係,曹性並不知道,在他心中並不厲害的張燕,卻在新的一年【漢185年】里,將呂布折磨得夠嗆,只可惜由於人在洛陽學藝的關係,讓曹性根本就不知道并州所發生的一切,應該說,縱使知道了,他也不會選擇現在回去。
不過在跟著王越學習一段時間的劍術之後,曹性也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以前並非是‘沒有天賦’,而是因為呂布實在不是一個‘好老師’。雖然呂布自身武藝高強,但卻無法如王越一般,卻看出曹性身上的不足,並且給予修正的指導。或許這些,便是宗師級的‘境界’。
就如同王越說的一樣:雖然曹性是跟他學習劍法,但他的重心,卻依舊是在箭法之上。因此在每天的練武時間裡,曹性只用了五分之二的時間來練劍,其餘的時間,一律進行箭法的修習。而王越也的確是一位好老師,在教導曹性劍法之餘,也時刻地指點著他箭術上的不足,讓曹性獲得了劍法以及箭術上的雙重提升。
時間就是這樣一分一秒地慢慢過去,對於曹性來說,外邊的黃巾之亂與他已沒有了太大的關係,能讓人在洛陽的他關心的,便只有自身的技藝,以及因為自己而被迫‘繼續單身’的蔡琰。可以說,縱使每日練劍習藝辛苦,但曹性卻從未減少過對蔡家的關注。
而蔡家方面,由於迎親隊伍的突然遭襲,致使蔡琰的婚事終告結束。雖然衛家不認為蔡家會是襲擊自家的兇手,但在久久查探無果之後,心裡也不免對蔡琰多了幾分不滿。而就在來年的一月,衛家便已派人前往蔡家解除了婚約,讓蔡琰這位根本就還沒過門的新娘,重新變回了‘單身’。
雖然蔡琰變回了獨身,但曹性卻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畢竟蔡琰本身的優秀,以及她背後的家世,足以讓更多的‘追求者’出現。果然,在蔡琰婚事未成的消息傳開後,洛陽中的不少名門公子,便再度登門拜訪,對此,曹性早已做好了‘再度出擊’的準備。
只不過,對蔡琰有意的人雖多,但能讓她動心的,卻一個也沒有。或許是因為衛仲道的死,讓這位三國美女傷透了心,因此那些來訪之人,幾乎都無法見得她一面。而如此一來,倒是讓曹性‘安心不少’。
這天夜裡,蔡琰在晚飯過後,又來到了自己房間前邊的庭院裡散步。自從衛仲道死後,蔡琰變得沉默寡語,幾乎只有在父親蔡邕的探望之時,才能說上寥寥數語。對於女兒的沉默,蔡邕自然是明白個中的原因。只不過正因為明白,因此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慢慢地在庭中走了數步,蔡琰便緩緩地抬起頭來,就如同往日一般,在靜靜地凝望夜空。對於小姐的這幅舉動,府中下人也如同‘事先得知’一般,個個站在庭院外守候,任由自家小姐在院子裡靜站。
就在此時,天上忽然颳起了一陣微風,在蔡琰秀髮被吹起的那一刻,在遼闊的夜空之中,也忽然出現一隻‘後世版’的風箏。說那風箏是‘後世般’,是因為那風箏的外貌造型,都和後世的一模一樣。而普天之下,能造出如此之物的人,想必也只有一位。
眼見那風箏出現,蔡琰原本靜默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自從她回府之後,也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只要自己每晚來此散步,就必然能‘偶遇’到這隻風箏。而那隻風箏也仿佛‘約定’和了一般,在夜空中緩緩飛了幾圈後,便朝著蔡琰的庭院裡輕輕墜落。
看見風箏飄落,那蔡琰也是快步向前,將落下的風箏撿起。果然,就如同往日一般,在那小小的風箏之上,蔡琰便會看到了一首滿懷激勵之意的詩句:自從自己遭遇婚事之變以來,便似乎有那麼一人,在暗中默默地關懷著自己。對於每夜前來放風箏鼓勵自己之人,蔡琰自然是十分感激,但同時的,又對這位自己從不相識之人,充滿了好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