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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劉備居然無法降服李典還有戲志才,大感意外的曹性當下便答應在吃完飯後便前往軟禁兩人的地方去看上一看:畢竟這兩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曹性倒是不想讓他們就此沉寂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鄴城城中某府邸
縱觀天下所有諸侯,曹性敢說劉備這的俘虜待遇絕對是全天下最好的:可以說除了沒有太多的人身自由以外,這些俘虜的吃穿用度都不會少,而且還什麼都不用干,因此當年才會發生華雄想要混吃混喝的搞笑事件。
在示意房間外的守兵稍稍後退後,曹性隨即便大步走進了戲志才的房間:“先生,好久可好?”
眼見曹性忽然出現,正在木桌前看著書卷的戲志才倒是抬頭笑道:“原來是曹將軍來了,請坐。”
毫不客氣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曹性隨即又問道:“不知志才如今的身子如何?”
“鄴城醫院果真是名不虛傳。”戲志才的心情看上去倒是不錯:“只是曹將軍今日前來,只怕不是單單為了探望戲某吧?”
雖然被看穿了心思,但曹性臉上倒是很坦然:“除了看望以外,性也想聽聽志才今後的打算。”
“今後的打算?”戲志才一怔,隨即苦笑道:“看來今日應是皇叔請本善前來相勸的吧?”
曹性點了點頭:“志才難道覺得我主非是明主?”
戲志才搖了搖頭:“皇叔待人寬厚且深得民心,若他不是明主,只怕天下蒼生就無望了。”
曹性奇道:“既是如此,那志才為何不願投奔?”
戲志才苦笑道:“皇叔雖是明主,但戲某當年深受司空知遇之恩,故實在無法狠心與之為敵。”
“原來如此。”曹性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隨即便對著戲志才說道:“若是無須志才與曹操正面為敵,不知你是否願意歸降我主呢?”
“無須與司空對敵?”戲志才不由得愣了一下:“戲某一身本事皆在兵法謀略上,若不與司空為敵,又能用在何處呢?”
曹性笑道:“莫非志才忘了自己是出身於何處嗎?”
“戲某乃是出身於潁川書院…”戲志才忽然明白了曹性的意思:“莫非將軍想讓戲某去傳業授課?”
“不錯。”曹性點了點頭:“如今我主早已在冀州各地設立了不少書院,但卻始終找不到一位優秀的先生;若是志才願為人師表的話,想來必定是百姓之福。”
戲志才苦笑道:“若戲某將這身本事傳於弟子,然後弟子將來投奔皇叔,那豈不是和直接與司空為敵沒有兩樣?”
“這…..”曹性倒是沒想得這麼深奧,只不過聽戲志才這麼一說,當下他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好了。
“罷了罷了。”戲志才忽然嘆道:“既然戲某連性命都是皇叔救回來的,若是三番四次地推諉,未免有些忘恩負義。”
曹性驚喜地問道:“如此說來,志才是答應做冀州書院的先生了?”
戲志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錯,就當是為皇叔略盡一份綿力吧。”
見戲志才終於答應歸順,曹性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口問道:“不知志才可知李典將軍為何不願歸降?”
戲志才愣了一下,隨即才緩緩說道:“除非皇叔能擊敗司空,否則曼成只怕不會應允歸順。”
曹性很是好奇:“這是為何?”
戲志才頗有些無奈地說道:“因為曼成的一家老小皆在許昌。”
曹性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倒是怪不得李典將軍不願歸降。”
戲志才頷首道:“因此還望曹將軍切莫要為難曼成。”
曹性回道:“此事志才儘管放心,李典將軍那我主自會好好派人照料,待日後擊敗曹操再行招攬不遲。”曹性一開始還擔心李典是死忠分子,如今眼見對方原來是有苦衷的,當下他倒是安心了不少。
聽曹性說要打敗曹操,戲志才倒是忽然想起一事:“敢問將軍可認識一個頭戴面具名叫李仇之人?”
‘頭戴面具?李仇?’曹性強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那人自稱是李仇?”
“不錯,據曼成所言,當日正是因為此人出計,他才會不分敵我地進行火攻。”戲志才顯然已經和李典聊過天:“此計當真十分毒辣,若非曹將軍勇猛過人,當日只怕也難逃一死。”
‘又是毒計?但為什麼會叫李仇呢?’想起昔日擊敗袁紹之時,其麾下舊屬似乎也提過此人,當下曹性倒是忍不住問道:“志才可知此人是何時投到曹操帳下的?”
戲志才仔細地想了想,隨後才開口說道:“詳細日子戲某倒是沒有牢記,不過倒像是袁紹敗亡後的半年左右。”
‘這世上也沒有那麼多的戴面具之人,看來是同一個了。’雖然已經隱約猜出了一些,但曹性當下卻沒有立刻告訴戲志才,反而繼續問道:“那李仇在曹操帳下可有熟絡之人?”
戲志才沉吟道:“說來也怪,此人似乎與賈文和十分投契,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