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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一旁的賈詡補充道:“如今我等戰線拉長,不僅沿途皆需留兵把守,而且糧草補給也會變得更加不易。”
‘元直的謀略似乎有所長進,而那賈詡更是深藏不露。’眼見徐庶和賈詡三言兩語便已把東吳退出襄陽的意圖給說得**不離十,一旁的龐統倒是不禁感到一些驚詫。
就在龐統暗自在心中思量之際,耳邊卻忽然傳來了賈詡的聲音:“想不到這一次連龐兄也不曾看破諸葛亮和周瑜的意圖,看來這臥龍和鳳雛之間也並非勢均力敵呀。”
這話一出,向來好強的龐統臉上頓時掠過一絲不忿之色,可以說他最不喜歡便是別人說他不如諸葛亮;只不過正當鳳雛想要開口反駁之際,腦子裡卻猛然想起自己此時的身份,當下龐統很恢復了平靜,隨即便拱手向曹性說道:
“在下無能,致使東吳得以借刀殺人,因此還請將軍依法懲處”
雖然龐統臉上的不忿只是流露了短短的瞬間,但以曹性的眼力又怎麼會無法注意到?不過當下他倒是沒有追問龐統為何沒有分辨,口中只是淡淡地說道:
“這事也怪不得士元,是某未能洞悉敵情而已。”
還沒等在場的謀士再度開口說話,曹性便已揮手道:“文和說的不錯,我軍此時已然過於深入,而且糧草方面也不夠充沛;因此在把沿途守備加固以及新的糧草運至之前,大軍便現在襄陽城中修養一陣吧。”
“諾”見曹性注意已定,府內的眾人頓時齊齊拱手應了一下,隨即便紛紛往府外走去。只不過當府內的眾人都相繼離去後,曹性卻現只有賈詡還在原地不曾移動。
“文和,可是還有什麼要事?”見賈詡沒有離去,曹性不由得好奇問道。
賈詡拱手道:“將軍可曾現方才龐統的不妥之處?”
“不妥之處?”曹性先是一愣,正當他想要開口說出自己的現之時,雙目卻忽然察覺到府外似乎有一絲微弱的人影在斜陽的照耀下輕微晃動;當下他便改口道:“不知文和有何現?”說完還特地向賈詡使了個眼色。
本來賈詡還真的以為曹性沒有任何現,只不過當他看到對方快掠過的眼色後,人老成精的毒士當即便會意道:“將軍難道不曾現那龐統方才聽到在下的話後,臉上曾露出不忿之色?”
感覺到府外的人影似乎因為賈詡的這一句話而再度顫動了一下,曹性隨即便故作驚訝地說道:“竟有此事,某倒是不曾察覺。”
“本善,那龐統之智本不下於周瑜諸葛亮,但襄陽一戰卻對東吳的意圖毫無察覺。”賈詡故意說道:“以在下之見,只怕此人根本無心為我等效力。”
見賈詡似有敲山震虎之意,曹性心中暗自感到好笑,當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文和莫要危言聳聽,或許士元當真是一時不察也說不定。”
隨後曹性又繼續道:“文和可知某在十年前便已見過士元孔明一面?”
賈詡這次倒是真的感到驚訝:“竟有此事?”
“不錯,那時士元孔明雖然還,但某卻已覺得此二人十分聰慧。”曹性自然不會和賈詡說自己早就知道龐統和諸葛亮長大後一定會很厲害:“只可惜如今他們都已長大,卻盡皆投奔於亂臣賊子。”這一句話里的嘆息卻不是作偽,畢竟曹性是當真不願臥龍鳳雛與自己為敵。
“本善也不必過於傷感。”賈詡似乎是在有意提醒道:“以主公之仁德,若那龐統當真是有心歸順,他日必能受到重用;天色已經不早,在下也不打擾本善休息,告辭了。”
“文和慢走。”眼見府外的人影已經消失,曹性頓時明白對方只怕已然離去,待賈詡走後,他倒是不禁在嘴裡喃喃地低聲自語道:
“士元,不管你到底為何而來,我都定會讓你真心相投。”
——
就是這樣,為了不被東吳軍截斷自己的退路,在攻下襄陽城後,曹性隨即便停止了連日來的不斷征伐,繼而又讓張遼帶兵三萬駐守南陽郡,以便確保己方的糧道通暢。
雖然張遼的離開讓曹性身邊可用的將領更少,不過由於早前他便已派人送信給劉備請援的關係,因此劉備很快便派了新的大將前來相助。而就在曹性於襄陽城內休養生息的期間,龐統也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在一直動搖著。
正如曹性所料,當日在府外偷聽的正是龐統,不過也許因為不通武藝的關係,致使龐統根本就沒察覺到自己站立的位置剛好被陽光照到,從而讓曹性看到了那一絲人影。
老實說,自從來到曹性帳下後,龐統覺得自己似乎比以前要開心了不少。雖說整個營里會和自己說話的也就是寥寥幾人,但無論是熱心腸的徐庶,還是對自己極為友善的張遼曹性,都讓龐統有一種輕鬆自在的舒適感。當然,一直對自己抱有敵意的賈詡有時還是會讓龐統感到有些不適。
雖然能感覺到賈詡對自己抱有質疑,但龐統本來就不是真心來投,所以也沒有因此而責怪對方。不過除了賈詡之外,其餘人等皆對自己十分友善,這倒是讓一直在東吳飽受他人排斥的龐統感到很是驚訝。
當然,這並非是曹性在刻意安排,而是自從他娶了‘相貌奇醜’的黃月英為妻後,劉備帳下的將士便深深感受到這位名動天下的銀河射手到底有多麼地‘一視同仁’。因此在曹性的‘影響’下,劉備軍中的將士也漸漸學會了要尊重他人。當然如果讓性哥知道事情真相的話,只怕他當即便會忍俊不禁地放聲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