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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先生重病在身,本將卻依舊很慶年能將先生請來。”
曹性的善意倒是讓戲志才不禁起了一絲好感:“敢問先生,我主劉皇叔可是當世明主?”見曹性居然問得這麼直接,戲志才倒是毫不猶豫地回道:“皇叔仁義之名在下自然知曉,然我主亦是當時之雄;且在下身受主公知遇之恩,這“改投。
二字是絕無可能。”
“靠,早知道當時就知道殺了。
眼見戲志才居然如此堅定,曹性當下倒是不由得感到有些煩惱:畢竟他已經把對方抓回來了,若是就此殺掉,只怕反而會給主公帶來不好的影響。
而見曹性沒有說話。
一旁本來就不善於招攬的法正自然也是沉默不語。
“哥是沒啥辦法了,看來得交給主公那邊去試試”看了看臉色因為病重而有些發白的戲志才,曹性卻忽然靈機一動,隨即開口說道:“若我主願為先生解除病痛之苦。
不知先生可願前往邯城就醫?”“久聞皇叔在魏郡開設醫院,其院長更是醫術舉世無雙的華元化,看來此事果真不假。”
戲志才很是感慨地說道:“只不過若是曹將軍想要川”“先生所想差矣。”
笑道打斷了戲志才的話,曹性隨即說道:“本將並非想以此要挾先生投奔,只是不yu世間又少一英才而已。”
“將軍不妨直言。”
要說不想多活幾年那絕對是騙人的,只是戲志才卻知道曹性絕對不會毫無條件。
曹性笑道:“先生倒是快人快語。
其實本將只想先生答應一事,便可請華老為先生醫治。”
戲志才正色道:“請拜”曹性慢慢地說道:“只要先生應允此生絕不為我主之敵出謀劃策。
那本將便願為先生求得良醫。”
這話雖然沒有讓戲志才投奔劉備,但卻也同時絕了他改投他人的可能;可以說如果不是曹性前世看過太多的電視小說的話,只怕今天還真想不出這個折中之法。
很是訝異地打量了一下曹性,戲志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透此人心中的真正想法:“如此說來,豈不是戲某依舊是自由之身?”曹性點頭道:“就是如此,本將也不是硬要先生投奔,只是不想世間因為先生的多智而再添無謂的死傷而已。”
“因在下的多智而添無謂的死傷?”戲志才先是一怔:雖然一向自詡為多智,但戲志才還真沒想到在曹性的眼裡,智謀竟然就是一樣增添死傷的東西而已。
曹性緩緩說道:“若無智謀之士,只怕袁紹早已敗亡,而曹司空更無法奪下偌大的地盤;因此縱使先生不願投奔我主,本將也不希望再與先生為敵。”
戲志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名動天下…緣,射年,隨即嘴角才慢慢地溢出經笑意!,“也罷,戲蜘憂刊,生,如今到想過一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既然曹性不強迫他去歸順,想要多活一些時日的他自然不會放過接受醫治的機會。
稍稍停頓了一下,戲志才又好像是在故意刺激曹性一般:“若是他具皇叔不幸敗亡,那不知戲某又可否回歸我主帳下呢?”“笑話,要真有那麼一天,那哥也不用混了”心中暗自誹腹,曹性笑道:“若真有那一天,先生自便就可“有此人相助,只怕主公大業難矣。
再度看了看眼前一臉微笑的曹性,戲志才不由得在心中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漢建安二年。
刃,五月一北海國劇縣自退守北海國之後,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月;只不過平日裡對李典來說不過是彈指即過的時間,如今卻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當日在收到戲志才被擒的消息後,李典簡直就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更是在一瞬之間陷入到了呆滯狀態:繼夏侯淵身隕後,戲志才可以說是己方固守青州的關鍵;如今一旦被擒,對曹軍上下來說無疑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因此在把剩餘的三萬兵馬收攏在北海國後,李典也無法再分兵去固守青州境內的其他城池了;也就是說如今青州境內除了北海國一地之外,其餘的城池盡皆成為了空虛狀態。
當然,不是李典不想去守,而是如今青州境內的曹軍就剩他一人可稱大將;若再度派遣才能平庸的副將前去鎮守,只怕結果也只會是增加曹性的勝績而已。
只不過李典倒是希望曹性能一口氣奪下其餘的城池,屆時對方的兵力分散無疑便會成為自己反擊的希望。
正如戲志才早前所預料的一樣:在連續奪取了濟南國、齊國等地後,曹性也母為兵馬不足而暫時緩下了攻勢。
只不過讓李典感到失望的是:面對東萊郡都諸多青州東部的空虛城池,曹性居然一點都沒有要出兵奪取的跡象,如此一來倒是讓李典更加不敢貿然出兵與敵對戰了。
這一天,在按照慣例巡視完各處的將士守備之外,李典隨即便返回到劇縣之內的大營之中。
作的北海國內的治所,又是前北海太守孔融精心治理多年的地方,劇縣倒也算得上是一座堅固的城池。
自不過眼見自己每日都只能困守此地,李典心中自然不免感到有些鬱悶。
不過這也多虧是他才能沉得住氣,這要是換了許豬等脾氣暴躁的猛將,只怕早就帶著三萬兵馬出城找曹性晦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