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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太史慈點了點頭:“記得將軍昔日與慈敘說虎牢關一戰時,曾使出四箭五發之神技,此事將軍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曹性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今日將軍五箭齊發,卻僅能三次銜接,這是否意味著,此法比之以往反而有所不及了?”太史慈慢慢說道。
“對啊。”曹性一拍腦門:“某用四箭發出的‘銀河無蹤箭’可銜接五次,但五箭的卻只能銜接三次,既是如此,某為何還要追求更為遙遠的六箭?”
“不錯,此正是慈之本意。”見曹性明白過來了,太史慈隨即又羨慕地說道:“不過將軍之臂力確實驚人,光此一點,慈便是有所不及了。”
“呵呵,這個某也不知是何緣故。”自從穿越之後,雖說鍛鍊身體的方法都是後世的先進之道,但曹性總覺得自己的力量似乎一直都在增長;就好比以前都還覺得剛好合適的銀河弓,現在拿起倒是覺得有些輕飄飄的感覺了。
“二位將軍!!!”就在曹性開口向太史慈道謝之時,不遠處卻忽然跑來一位士兵,在跑過來的同時還對兩人大聲報導:“主公有令,請二位將軍速到城守府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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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境內——上黨郡長子城
雖然成功地在并州站穩了陣腳,並且最近也得到了南匈奴這位盟友以及河東衛家的全力相助,但此時袁紹的臉上卻依舊沒有半分的喜色。畢竟就在去年年底,他便已經再次在劉備手中吃了一次虧,並且還搭上了壺關以及許攸的性命,因此雖然實力是暴漲了不少,但袁紹心中卻依舊無法高興得起來。
“主公,莫非我等當真要與那塞外異族聯手抗敵?”雖然袁紹的臉色不好,但田豐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其實也不盡然。”田豐的話音剛落,郭圖便已經在一旁不懷好意地說道:“只要元皓能想出妙計助主公打敗劉備,那麼我等自然無需依仗他人之力。”這話明里是附和田豐的話,但實際上確是在暗中諷刺田豐的無能。
“汝…..”正當田豐想要做出反駁之時,府外卻忽然跑進一位士兵報導:“啟稟主公,李先生與欒提單于大人已在府外等候。”
“快快有情!”在聽到士兵的回報後,一直冷著臉的袁紹倒是顯得緩和不少。而就在那士兵下去一會之後,一位身著長袍,頭戴一副古怪面具的文士,便和一位衣著打扮和中原人格格不入的匈奴大漢走了進來。而這位匈奴大漢,赫然便是南匈奴最新一代的單于——欒提呼廚泉。
欒提呼廚泉本來是上一代單于欒提於夫羅之弟。但就在去年年底,原本還是單于的於夫羅因發生意外而身隕,因此如今的南匈奴單于便是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欒提呼廚泉。
就在那臉帶面具的文士走上前來之際,一直站在袁紹身邊的田豐卻不禁在臉上流露出一絲警惕:雖然此人投奔自家主公的日子已經有一年多,但無論自己用什麼方法,卻始終無法探聽出此人的底細。
至於這人臉帶面具的事,早在他剛剛投奔到袁紹帳下的時候,田豐便已經要求過他以真面目示人。結果,當此人將頭上面具摘下之時,在場的文臣武將無不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以說,此人的臉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是一張真正的‘臉’了;除了一雙眼睛以及一張還算完好的嘴巴意外,其他地方基本就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讓人縱使只是稍稍掃上一眼,便會有一種觸目心驚的感覺。而自那次以後,袁紹軍中便再無人敢去讓這位神秘文士去解開臉上的面具了。
只不過,就是因為有這人的出謀劃策,袁紹才能在短時間內重整軍勢,並且還順利得到了河東衛家的相助以及南匈奴前來結盟。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位憑空出現的面具文士的話,袁紹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達到了可以和劉備再度抗衡的地步。
“單于遠道而來,袁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雖然話是說得很客氣,但從袁紹的神情動作來看,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要出去迎接的意思。雖然迫於形勢和南匈奴結盟,但袁紹心底里還是很看不起這些只能在塞外苟且偷生的異族之人。
“袁將軍不必客氣。”那呼廚泉年紀雖然不大,但說起話來倒是有幾分單于的氣派:“此次若非得李先生之助,恐怕本單于也無法如此之快便得以登上此座。”聽呼廚泉的口氣,似乎還是因為身邊的面具文士之助,方才讓他得以如此之快便當上單于之位。
“不過雕蟲小技而已,單于卻是過獎了。”那頭帶面具的文士稍稍彎腰欠身:“若非我主授意,此次怕也不能全力相助單于。”
“袁將軍之恩本單于自然是銘記於心。”呼廚泉大聲說道:“此次本單于前來,共帶有騎兵三萬。再加上袁將軍手上的兵馬,想來重奪冀州定然不算是難事。”
聽到呼廚泉居然帶來了三萬騎兵,不單止是袁紹,就連身邊的一班文臣武將都齊齊動容:自打冀州被奪後,雖然袁紹已經全力發展軍隊,但如今麾下所有騎兵也不過一萬而已。但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南匈奴單于卻可以直接帶來三萬,由此可見南匈奴兵馬之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