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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強弩絕非數日之功,如此看來只怕曹性軍中早已有此利器;而他之所以到今日才用,其目的只怕是為了讓我等放鬆戒備而已。”
稍稍停頓了一下,曹純又繼續說道:“如此看來,之前我等之所以能屢次礙手只怕都是曹性的驕兵之計矣。”
“驕兵之計嗎”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這四個字江華還是能夠理解的。
“本謙,你且在此休息,某要去看看今日大夥的傷亡如何輕輕地拍了拍江華的肩膀,曹純已然站起身來往遠處走去。
看著曹純遠去的身影,江華倒是不禁苦笑了一聲,嘴裡同時喃喃道:“驕兵之計,本善,莫非我倆的差距已經如此之大了嗎?”並不知道曹性營中也有頂級謀士的江華,此時倒是把這一切的功勞都歸結在了兒時的好友身上。
且不提江華心中有何想法,這邊曹純方才走遠了幾步,便已看到真責計算傷亡數字的曹休朝著自己迎面走來。
“文烈,如何?。眼見曹休走來,曹純趕緊上前問道。
曹休臉上全是難以遮掩的苦意:“方才一戰虎豹騎陣亡七百餘人,重傷兩百餘人,輕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儘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當聽到向來損失不超過十人的虎豹騎竟然一下子就沒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時。曹純還是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哀痛。
“從今日起,爾等便是無敵於天下的精銳!”當年虎豹騎剛剛成立時自己所說的豪言似乎猶在耳邊迴響,但就在短短一天之內,數年來未逢一敗的三千精銳便已在瞬間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
對於一手創安虎豹騎的曹純來說,虎豹騎中的每一位將士無疑都是他的親生兄弟;因此無論大小戰役,曹純縱使竭力地讓虎豹騎不受到傷害,從而能讓自己在每一戰之後都能看到所有兄弟們的笑容,可是今天”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都是某的錯啊”自懂事以來從未流過眼淚的曹純,在這一刻也不禁從眼眶中流下了無數悲傷的淚水;而眼見主將痛哭,不少心中悽苦的虎豹騎將士也是兩眼濕潤,顯然他們心中也早已是難受之極。
眼見曹純如此,曹休心中雖然也是十分難過,但卻依舊開口說道:“子和,某知道你心中悲痛,但此時並非是難過流淚的時候啊!”
曹純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隨即便朗聲說道:“眾將士聽令,今日之仇,他日我等自當十倍奉還!”
“十倍奉還!”
無論是坐著還是站著的,在這一刻幾乎都是發自真心地呼喊了起來:對於虎豹騎的每一位將士來說,其他將士就是自己的兄弟;如今既然兄弟隕在了敵方的手下,那麼他日自己就必然要親手為兄弟報仇
“若是下一次再遇上本善之軍時,只怕諸位弟兄必然會死命向前吧?,同樣是在高聲喊叫的江華此時心中卻有著一絲悵惘,仿佛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該為了什麼而戰似的。
眼見大夥都已經沒有了沮喪以及潁廢之意,當下曹純便讓大家再度在原地休整片刻,隨即才帶著剩餘的虎豹騎往前往的路口疾馳而去。至於曹純下一步的打算,那就自然是先返回東海郡向曹操稟明情況。
只不過就在剩餘的兩千名虎豹騎丹剛衝出這一條大道之際,眼前的景象便已讓他們不得不停下了方才邁開不久的腳步;此時此刻就在大道前方的平原之中,三千名渾身上下都是精製銀甲,並且每個人還披著一件白色絲綢披風的陌生騎兵,此時正穩穩地站立在虎豹騎的必經之路若。
而就在這三千名騎兵的陣前,一臉悠然的曹性正在用著哈欠;而在看到虎豹騎終於出現後,他這才賴洋洋地揮手說道:
“各位,都休息好了嗎?”
雖然對方的人數不多,但直覺告訴曹純:眼前這支必是一支絲毫不遜色於虎豹騎的精銳部隊,否則曹性斷不可能只帶著兩千人馬便敢在此設伏。
眼見對方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小曹純握槍的右手猛地一緊,隨即便已朗聲問道:“曹本善,莫非你早已伏兵於此?”
“呃,這個小嘛”曹性故作深思狀:“也可以這麼說吧。”
聽著對方那吊兒郎當的口氣,曹純當即便氣不打一處來;只不過還沒等他出聲,身旁的曹休已然上前怒道:“曹性,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小人”
“哎呀,想不到曹文烈居然是顛倒是非黑白的好手啊!”曹性先是故作驚訝地感嘆了一聲,隨即便已冷笑道:“早在當日郭嘉用你們來進行襲營的時候,卑鄙無恥就已經是你們虎豹騎的專名名詞了!”
曹性此話一出,曹休頓時語塞:方才他是因為今日虎豹騎的傷亡慘重所以才一時氣憤亂說話,沒想到到頭來卻反而被對方毫不客氣地指責了回來。
“文烈別再說了。”曹純怕曹休說多錯多,因此當下便讓他不要作聲,自己則朗聲向著曹性問道:“既然將軍早已來了,為何又給予我等休息的機會?”在曹純看來,若是曹性當真一早就在此等候的話,那麼方才其實完全可以趁著己方在休息之時進行突襲的,那樣的話恐怕原本就已損失不小的虎豹騎會更難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