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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性來到醫館附近時,才發現門外早已排起了一條長長的‘人龍’。由於張仲景的醫術當真是十分高超的關係,因此除了涅陽里的百姓之外,其餘附近各地的百姓都紛紛慕名而來,所以才造成了醫館門前人山人海的壯觀局面。
眼見張仲景的人氣比自己所預想的還要厲害,當下曹性倒是不由得皺起眉頭:此次他之所以會特地前來拜訪,無非就是想憑藉著手中著有醫術的【太平要術】分卷,去讓張仲景到劉備那去效力。但如今看來,恐怕想要請動張仲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話又說回來,自投到劉備麾下之後,曹性便有打算要利用這卷在自己手中形同擺設的【太平要術】分捲來做一些事情。不過由於河北名醫甚少的原因,因此曹性倒是一直沒有機會把它拿出來用。如今,雖然可以藉此來結識張仲景,但曹性卻無多少把握能讓對方跟自己走。
‘算了,既然都來了,至少也得試上一試!’心中打定了注意後,曹性隨即又看了看那條長達數十米的人龍,當下便走到一旁的一家小客棧里讓夥計照看馬匹以及點上不少好酒好菜,隨即便一邊飲酒吃菜,一邊等待著張大夫下班。而就是這麼一等,當最後一位病人離開醫館的時候,曹性簡直懷疑現在是不是快到第二天了。
“小兄弟且慢!!”眼見一名看門的小童就要把大門給關上,曹性當即便拿出幾串大錢讓夥計好生照看的盧,隨即自己便拿著包裹沖向了正一臉疑惑的小童所站之處。
“在下曹本善,乃當今大漢天子皇叔劉玄德麾下之將,還望小兄弟能通傳一聲,讓在下見張大夫一面。”既然是想拉攏張仲景,曹性自然表現得十分客氣。
雖然不知道曹本善是誰,但天子皇叔這個名號顯然把小童給嚇了一跳,當下那小童甚至連回話都沒有,便已一溜煙地跑進廳內回報去了。不一會兒,那小童便已再次跑了出來,隨即很是恭敬地請曹性入內。
“不知將軍來訪,在下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張仲景的年紀大約在四十二三左右,看上去雖然不顯得威武,但就憑他那一身驚世駭俗的醫術,便足以讓看到他的人都不自主地流露出敬意。
“張大夫客氣了。”曹性拱了拱手,隨即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請張大夫前往河北助我主一臂之力。”
“皇叔仁義之名張某早已知曉,但張某武不能安邦文不能治國,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為皇叔效勞?”張仲景這話一出,曹性便立時明白到對方是有婉拒的意思了。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曹性自然不會因為張仲景的一句話而打退堂鼓:“張大夫有所不知,河北一帶名醫甚少,未免百姓受那疾病之苦,因此才欲請張大夫前往開設醫館廣收門徒,以此來造福天下百姓。”
“劉皇叔果然高義。”張仲景由衷地讚嘆一聲,隨即又繼續說道:“但此時荊州境內疾病橫生,百姓大多無良藥醫治。因此若是不能將此處百姓盡數醫好,張某是決計不會前往河北的。這一點,還請曹將軍見諒。”
‘沒想到請個醫生比請文臣武將還難。’見張仲景拿荊州的百姓來說事,曹性雖然可以繼續和對方說下去,但如此一來勢必會讓劉備背上不義之命。當下他甚至連那本【太平要術】都沒有拿出來,只是不停地在和張仲景閒聊。
而在閒聊的過程中,曹性才知道張仲景確實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夫。就拿為病人看病一事來說,無論每天要看到多晚,張仲景都會為最後一位前來的病人看診完畢才會休息。因此在曹性看來,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張仲景都無愧於‘醫聖’之稱。
但可惜的是,劉備雖有仁義之名,但劉表在荊州卻一樣很得民心。因此縱使看到劉備親自派出麾下大將來請,張仲景卻依舊有不願意離開荊州的意思。不過曹性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強,因此在稍作友好地交流後,他便打算告辭而去。
“老爺,館外有人求見?”還沒等曹性把告辭的話說出口,館外的小童便已再次跑了進來對張仲景說道。
“可有問清是何人拜訪?”見今晚除了曹性外還有訪客,張仲景和曹性也是同時感到詫異。
“來人自稱是受師父故友所託,還命小的拿此書信給老爺過目!”小童手裡的書信到時讓曹性感到來人必定不凡。畢竟紙張雖然已經被發明出來,但在這個時代卻並非人人都有資格去使用的東西,因此在張仲景接過書信後,曹性倒是因為好奇而沒有立刻告辭而出。
“想不到他終究還是來了!”在看完書信後,張仲景很是感慨地說了一句,隨即又對那小童說道:“汝且去回復來人,明日張某必定會在醫館中靜候大駕!”
見張仲景似乎遇到了麻煩,曹性自然不會放過交好對方的機會:“張大夫,可是遇到了麻煩?”
“呵呵,不過是醫術上的切磋,曹將軍倒是無需擔憂。”淡笑地說了幾句,張仲景卻恍然道:“對了,若是將軍欲請人相助河北百姓,此人倒是一合適之人。”
‘大哥,哥要的可不是一般大夫啊。’心裡暗自想著,曹性口中卻已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人是誰?莫非醫術還能比張大夫更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