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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善【顏良表字】,此地不宜久留,快快帶兵撤出!”就在顏良思考是否要真的上山去給曹性一個教訓時,袁紹的呼喊聲卻忽然把他從怒火中扯了回來。在狠狠地看了一樣山上的曹性之後,顏良隨即揮舞起手中五鳳朝陽刀,帶著殘餘的袁軍的來路退去。
“唉,如果袁紹不喊就好了。”眼見顏良退去,曹性心知今日想要捉住對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當下他也只好把潁河弓重新收回背後,以他如今的箭術,二百步對顏良造成牽製作用不是問題,但想要讓對方受傷,那可就有點勉強加難度了。
見袁軍敗退,在山谷之中的幽州軍和平原軍自然是人人齊聲歡呼,以此來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反倒是方才十分活躍的曹性,此時卻是默不作聲,在心裡暗自想著下一步應該要怎麼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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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公孫軍大營
從公孫瓚的表情便可看出,此時他心裡一定十分痛快。不過也不怪公孫瓚會如此高興,畢竟這兩天以來,每場對陣都是由他失敗開始,最後卻又‘莫名其妙’地獲得勝利。一想到袁紹此時一定是鬱悶之際的嘴臉,公孫瓚便不由得大感暢快。
“玄德,此次多虧有汝,否則某當葬身於此啊。”很是感慨地看著自己這位‘同門師弟’,公孫瓚心中倒是沒有絲毫的妒忌和羨慕。
“呵呵,伯珪兄有難,備自當相助。”雖然打了勝仗,但劉備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並沒有因為勝利而顯得沾沾自喜。
見劉備和公孫瓚在互相客套,終究還是曹性率先忍不住開口向公孫瓚問道:“如今我軍已勝,大人何不和主公一道,共同揮兵攻取冀州?”
聽了曹性這話,公孫瓚先是一愣,隨即搖頭苦笑:“要取冀州實非易事,若非今日有玄德相助,恐怕本將亦要葬身於此。此戰之後,本將欲率軍回幽州整頓兵馬,以待來日再和袁紹決戰。”
‘來日?來日恐怕你老人家都被袁紹給宰了。’在曹性的‘設想’里,本來就是打算讓公孫瓚先輸一陣,然後再有劉備率軍相助,屆時兩軍聯合,便可打敗實力雄厚的袁紹,繼而共取冀州。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在經過白馬義從團滅之後,公孫瓚竟然變得有些‘膽小’了起來。
其實憑曹性的‘預知能力’,他是完全可以讓公孫瓚免去這一大敗的。但如此一來,公孫瓚實力無損,攻取冀州定然就不需要劉備幫忙,這樣的話,也就失去‘平等合作’的機會。因此,曹性才特意提前帶著劉備前來,卻又偏偏在公孫瓚輸了以後,方才出手相助。
可如今助是助了,公孫瓚卻變得有些底氣不足了起來,這讓曹性不免有些著急,偏生他又不能和公孫瓚說出自己的計劃,因此倒是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就在此時,曹性卻忽然聽到一把無異於‘救星’一類的聲音在大營之中響起:
“若是將軍就此回軍休整,怕是離敗亡之日不遠矣!”
第六十六章 無法反擊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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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人張口便說自己會敗,公孫瓚自是感到不悅,但看到說話的人是劉備幕僚沮授,當下也只好看在劉備的面子上,對著沮授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見公孫瓚臉色不喜,沮授先是拱手施了一禮,隨即才慢慢說道:“敢問將軍,若比地勢廣闊,錢糧豐厚,幽州和冀州何處更勝一籌?”
“自然是冀州之地。”要不是看上了冀州的富饒,公孫瓚之前也不會答應袁紹的建議,從而出兵遠道而來。
見公孫瓚應答,沮授又繼續問道:“恕在下冒昧,敢問將軍可算得上是幽州之主?”
被沮授這麼一問,公孫瓚的臉色頓時便是一滯;雖說如今他的兵馬在幽州境內可算是無人能敵,但論起實際官職的話,頭頂上還是一位真正的幽州牧劉虞。因此公孫瓚幾乎不用思考,便已經搖了搖頭回道:“不算。”
見公孫瓚的回答與自己心中所料一致,沮授隨即開始了他的勸說:“既是如此,將軍便理應明白:若是將軍回兵休整,那袁紹又何嘗不是可以趁機整頓兵馬?以將軍今日兵鋒正盛之際尚不能勝,待來日再戰,屆時內憂外患並存,恐再難取勝。”
沮授就是這樣說話的直白的人,正要讓他和你辯論起來,就別想讓他說出一句婉轉的好話。而見公孫瓚聽完這話後沉默不語,已經明白沮授意思的曹性,頓時便上前再加‘一把火’:“將軍,公與之言確實有理,冀州乃是河北少有富庶之地,若是由得袁本初休養生息,屆時縱使結合你我兩家之力,怕也是無力抵擋。”
見沮授和曹性爭相提出建議,但自己麾下卻無一人出聲,公孫瓚此時也不禁羨慕起劉備麾下的人才濟濟來:“玄德啊,想不到汝雖只有一郡,但麾下人才之多卻連為兄也大感羨慕啊。”
“伯珪過獎了,然公與和本善之言確實有理,若是錯失戰機,恐日後追悔莫及啊。”劉備雖然看上去和善,但若是拿定注意,神情也是十分的堅定。
見連一向和氣的同門師弟都如此堅定,公孫瓚倒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在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袁紹也同樣派人前來約自己共謀冀州;結果冀州是攻下了,自己卻反倒被袁紹弄得損兵折將。而這一次,同樣是共同謀取冀州,只不過這新的合作夥伴,卻換成了自己一向信任有加的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