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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倒是不凡。眼見司馬懿的觀點居然和自己不謀而合,賈詡倒是在心中暗自點頭。而在司馬懿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之際,面具夾士早已冷冷地說道:“有話就說,何須吞吐。
司馬懿猶豫了一下,隨即才拱手說道:“弟子以為,荀大人所說的未必沒有道理”
這小子,日後只怕又是一智謀超絕的人物”見司馬懿還當真敢說,早已猜到一些的賈詡倒是不由得對面具文士這位年紀輕輕的徒弟又多加了幾分重視。
面具文士的語氣依舊冰冷:“仲達,我且問你,你的志向是什麼?。
司馬懿毫不猶豫地回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面具文士毫不客氣地指責道:“既是如此,那還不如自主稱帝。”
此話一出,年紀尚親的司馬懿眼睛先是一亮,只是嘴裡卻最終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其實他不是不想,只是東漢朝廷雖然勢弱,但天子的名望仍在;況且即使想要造反稱帝,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口來。因此司馬懿方才的回答才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難怪文優會收此人作徒弟,如此看來。日後這天下只怕會變得更為有趣了,。就在賈詡心中暗自思量之際,面具文士已然對著司馬懿說道:“仲達,你且下去協助荀攸處事,同時也好多多學習為政之道
“弟子遵命!”雖然沒有得到面具文士回答自己的猜想到底對不對,但司馬懿卻依舊恭敬地拱手應了一聲,隨即才快步往城下走去。
眼見司馬懿走遠,賈詡這才緩緩地對面具文士說道:“文優。這荀攸與仲達所猜,只怕正是你心中所想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相與原因
算上賈詡,今天已經有三個人看破面具文士的心思了。只不過能讓面具文士說出真心話的,卻只有這位在曹營之中唯一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老友:“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賈詡也正色道:“正如荀公達所言,文優此舉雖可令曹司空和劉皇叔即刻開戰,但勝負卻依舊是未知之數,因此詡倒是不明白文優為何如此著急。
面具文士淡淡地道:“那是因為,某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能再等下去?”賈詡顯然不明白面具文士話里的意思。
面具文士道:“文和覺得荀攸此人如何?”
賈詡回道:“正如仲達所言,荀公達此人絕非小可。若詡所料不差的話。想必此人才智絕不下於你我。”
面具文士頜首道:“文和之言甚合我意。”
賈詡皺眉道:“文優再三提及此人,莫非此次你急於行事之因和荀公達有關?”
面具文士沒有正面回答賈詡的問題,反倒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文和可知荀攸此人來自何處?”
賈詡思索了一下,隨即才回道:“文優所指的,莫非是潁川書院?”
面具文士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潁川書院。文和可知曹操帳下如今有幾人是出自潁剛書院?”
賈詡沉吟道:“戲志才、郭奉孝、荀公達、荀文若。詡只知此四人皆出身於潁”書院,至於其餘人等是否也出身於此,詡到是不敢妄自猜測。”
“此四人足矣。”面具文士問道:“文和覺得此四人之才如何?”
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往這方面去說,但賈詡當下還是順著對方的話回道:“戲志才和郭奉孝皆有“鬼才,之稱,雖有一人已為劉備所擒,但郭奉孝的智謀想必文優也心中有數。”
面具文士點頭道:“郭奉孝確是世間罕見的奇才。”
賈詡繼續說道:“至於荀公達此人,想必文優方才也是見識過其不凡之處;其叔荀文若更是在潁川書院時便已被譽為“王佐之才”想來其人本事也定然不差。”
面具文士又問道:“不知文和可曾聽說過“水鏡先生,司馬徽之名?”
眼見面具文士把話題扯得更遠了,賈詡心中的疑惑不禁更甚:“此人不是荊州書院三大師者之一嗎?文優為何會無故提及此人?”
“荊州書院三大師者之一?呵呵。”面具文士終於發出了一聲猶如機械般的笑聲:“若某告訴文和司馬徽此人早先乃是潁川人士,不知文和又會做何感想?”
“潁川人士?”賈詡先是一愣,隨即已然變色道:“莫非此人竟又與那潁川書院有關?”
面具文士緩緩地說道:“何止有關?那司馬徽正是戲志才、郭嘉、荀攸以及荀彧的師父!”
“什麼?!”賈詡整個人當即便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隨即眼中更是露出驚駭的神色;能把這位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毒士,給嚇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面具文士所說出的消息有多麼地驚人。
但事實偏偏就是如此駭人:縱使以賈詡的才智,也不得不承認郭嘉等人的優秀出色;可以說如果與其中一人為敵的話,賈詡還是有信心能夠獲勝,但若是以一敵幾,想必這條善於自保的老狐狸便會十分乾脆,地棄械投降了。正是因為如此,當面具文士親口說出這四人的師父依舊在世並且就是司馬徽之時,賈詡心中的震撼可謂是難以形容:徒弟就已經這麼厲害,那要是師父本人,豈不是已經足以做到翻雲覆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