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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有了慘敗在步弓營下的前車之鑑,此次前來的萬餘匈奴騎兵倒是人人都持有一面木製的盾牌,顯然他們也是學乖了不少。只是就在他們以為這次終於可以抵擋對方的箭矢並且報仇之際,鋪天蓋地的轟鳴聲頓時便讓他們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妙。
強如狂雷般的轟鳴聲讓不少坐騎當即便出現躁動不安的情緒,幸虧南匈奴人久居塞外並且精通馭馬之術,否則的話光是霹靂車的聲響就足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猶如天外隕石般的巨影瞬間便將不少來勢洶洶的匈奴騎兵籠罩了在內,讓許多匈奴騎兵頭上的天空瞬間從白日轉變到了夜晚!面對劉備軍的全新攻擊方式,手中只有一樣防具的匈奴騎兵也唯有高舉手中的木盾,希望能以此來稍作抵擋。
當勁道十足的石塊狠狠地砸到這些劣質的木盾上之際,一些首當其衝的匈奴騎兵頓時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折裂之聲;只是這些折裂聲卻並非是因為木盾的破碎,而是他們的手臂因為承受不住重壓而響起的骨折之聲。
鑽心的痛苦讓不少匈奴騎兵頓時失去了平衡,繼而便紛紛從坐騎之上跌落了下來!由於沒有馬鞍和馬鐙的關係,這些匈奴人根本就無法在舉盾的同時去保持自己的平衡,再加上劇痛難當的關係,跌落馬上的匈奴騎兵就已同時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似乎一早都在塞外縱橫無敵的匈奴騎兵,一到劉備軍面前就會常常顯得手忙腳亂。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波石雨,但卻已在瞬間造成了上百的死傷。這對於連敵人的一根汗毛都還沒有碰到的匈奴騎兵來說,無疑就是極大的恥辱。
“尚兒快回來!”雖然上百的損傷對上萬人的匈奴騎兵來說不算什麼,但站在城牆上的袁紹總是感到一陣陣莫名的不安。只可惜如今已然身在匈奴騎兵陣中的袁尚,又如何能聽到他這幾聲無力的呼喊。
“強弩手準備!”眼見匈奴騎兵已經進入到射程範圍內,負責指揮弓弩兵的張遼頓時大聲喝道。雖然答應了把神臂弩撥給神弓營,但由於此時尚未到訓練強弩的時候,因此劉備還是把這些殺人利器給先帶出來用用。
此次的萬餘匈奴騎兵可謂是匈奴最後的一點元氣,按理說是不應該再輕易出動的。只是信任的單于剛好是呼廚泉的至親,因此在仇恨大於一切的考慮下,南匈奴最終還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前來參戰。而在這一萬多的騎兵里,倒是沒有之前參戰過的士兵,因此對神臂弩的威力倒不算是太了解。
和霹靂車的轟鳴聲相比,神臂弩發射的聲音無疑就顯得‘溫柔’許多;但如果單論對士兵所造成的殺傷力的話,那神臂弩無疑要比霹靂車更具神效。在張遼的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妥當的強弩兵頓時齊齊按下了發射的機括:上前道鋒利的破甲弩箭在瞬間便已肉眼難辨的速度呼嘯而出,隨即便已對著迎面衝來的匈奴騎兵宣告了死亡的來臨!
“啊!”“啊!”“啊!”
在曹性所研製出來的鋒利弩箭面前,只有單薄護甲的匈奴騎兵簡直就像是光著身子的裸男一般;那些所謂的護甲根本就連擋住弩箭一秒鐘都做不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更是還未喪命的匈奴騎兵個個膽戰心驚。
就在此時,巨大的轟鳴聲再度響起!在不少匈奴騎兵還在為神臂弩的強悍威力而感到心驚之際,早已裝填好石塊的霹靂車再次將敵人頭頂上的天空變為它們閃耀的舞台:數之不盡的石塊根本就無需去刻意瞄準,縱使它的落地只是碰到了匈奴騎兵的邊,恐怕也足以讓那名倒霉的騎兵傷筋斷骨了。
‘難怪前任單于大人率三萬騎兵出戰尚且落得如此下場。’記得當日在聽完敗逃回來的族人講敘後,不少沒有出戰的匈奴人都以為對方是在故意誇大事實以便掩飾自己的戰敗罪過;直到此時此刻,這些第一次見識神臂弩以及霹靂車威力的匈奴騎兵方才知道自己的同伴其實根本就沒有誇大其辭。
“沖啊!”雖然知道情況有些不利,但年紀輕輕又沒有什麼作戰經驗的袁尚根本就不認為匈奴騎兵會敗在這樣的‘奇淫技巧’之上。
“唆!唆!唆!”
仿佛是為了讓匈奴騎兵們意識到現實的殘酷一般,連續不斷發出的破甲弩箭簡直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正肆無忌憚地收取著向前進發的匈奴騎兵的性命!再加上天空中不斷落下的強勁石塊,此時這一萬多騎兵的遭遇可以說比上次呼廚泉那次更為悽慘。
“不行,某要親自出城營救尚兒!”其實袁紹派出愛子的用意不過是為了去匈奴請援,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平日看起來十分乖巧的兒子原來也是這麼急功近利;眼見匈奴騎兵的本陣已然一片混亂,當下袁紹便要親自出城營救愛子。
“主公,萬萬不可啊!”就在此時,一直在袁紹身邊的張郃連聲勸道:“此時城外必然有的伏兵在側,若主公此時出城,無疑是等於自投羅網啊!!”
聽了張郃這話,早已變得毫無自信的袁紹頓時便停下了腳步;而偏偏就在此時,逢紀的聲音卻忽然響起:“儁義,莫非你yu置三公子於死地不成?”
很是疑惑地看著眼前忽然變得滿臉怒氣的逢紀,張郃真不搞懂一向精明的軍師今日為何會顯得如此無腦:“先生,末將如何不知公子已身陷險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