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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曹操攻下益州的消息傳遍天下的關係,導致中原各地的百姓在新年之際幾乎都在討論此事。而就在人們紛紛猜測著曹操到底是怎麼攻下益州的時候,平靜了一年的劉備卻在此時驟然出手
建安九年【204】一月,劉備派人向全天下發出討賊檄文,其內容不僅包括曹操過去挾天子以令諸侯、間接導致獻帝身隕等重重惡行,其後更是怒斥曹操在去年擅自攻伐漢室宗親的逆反行為;檄文的言辭不僅句句確鑿而且十分犀利,讓看過的人都忍不住拍案叫好,而縱觀劉備帳下能寫得出如此文章的,自然就是那位在歷史上曾替袁紹撰寫討賊檄文的陳琳了。
為了不讓曹操有反應過來的時間,在派人把陳琳的檄文抄寫散發出去的時候,劉備便已派曹性作為先鋒大將,同時帶領十五萬大軍從鄴城出發。可以說當中原各地的百姓終於拿到劉備發出的檄文之際,曹性所率的大軍已然來到了聞名天下的虎牢關外。
建安九年【204】年一月——虎牢關外
作為天下無人不知的雄關,虎牢關除了自身的防禦力驚人之外,其駐守的大將更是一位讓天下武將皆不得不服的強者;而他,正是被譽為‘天下第一武將’,同時有著‘戰神’之稱的溫候呂布
看了看眼前已經略帶滄桑氣息的虎牢關,已經穿越到此多年的曹性也不禁有些感慨:十多年前,也就是在這個地方,那時年紀尚輕的自己便是在此揭開了讓‘曹性’這個名字威震天下的序幕。
回想起當年那一戰,曹性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緬懷的微笑:時至今日,他早已明白當年的呂布絕對是故意手下留情,從而讓自己有了威震天下的契機;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曹性才會在後來的日子裡更加地勤奮練武,希望有朝一日能真真正正地打敗呂布
正當曹性在緬懷過去的時候,虎牢關的大門卻已被緩緩打開,一團火雲風馳電掣般頓時從關內飛奔而出,讓世人無比敬畏的天下第一武將便已再度出現再來呃曹性面前。
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神兵方天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雖然歲月的流逝讓呂布看起來略顯滄桑,但其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卻是比過去更為濃厚。
在呂布出關之後,虎牢關的城門並未馬上關閉,一陣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從裡頭傳出,隨即曹性便已看到高順帶著七百陷陣營出關列陣。
雖然呂布的武藝比起歷史上的戰神已然更為強大,但卻依舊難掩他失去了爭霸天下資格的事實,能夠在呂布無權無勢的時候始終不離不棄,由此可見高順的忠誠當真是世所罕見。
在高順帶著陷陣營出關後,曹性看到虎牢關上竟然還有大約數千人左右的守軍存在,顯然呂布雖然勢弱,但其本身的強悍實力還是讓不少人甘心為其效命。
和虎牢關上的守軍比起來,總數高達十五萬的大軍陣勢可見顯得十分駭人了。而在看了看曹性身後的鼎盛軍容後,一直在虎牢關等著對方前來挑戰的呂布這才開口笑道:
“本善,算起來,本侯和你相識也該有十多年了吧?”
“差不多快二十年了。”曹性永遠不會忘記,當年自己第一次在并州應徵入伍時,第一位遇到的三國牛人就是眼前的溫候呂布。
“呵呵,時間過得真快啊…。”呂布忽然感慨道:“想不到當年的一位小小箭手,今日竟成為本侯平生最大的勁敵。”
“若非奉孝大哥一再指點激勵,性絕無今日成就。”曹性這句可不是客氣話,若非在剛來三國時便得到呂布的指點,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自己學自後世的箭術和古代箭法融合到一塊,從而形成自己的獨特箭藝。
“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本侯也覺得你非可造之材。”呂布很是坦白地說道:“直到虎牢關一戰,本侯方才發覺,原來光是使用弓箭,也能在武道上達到如斯境界。”
“但那時性卻不是奉孝大哥對手。”想起當年的往事,曹性也不禁一陣唏噓:“若非奉先大哥當日手下留情,只怕性今日早已成為了冢中枯骨。”
“哈哈,那時你雖然不是本侯的對手,但卻給本侯有了期盼。”呂布豪邁地笑道:“一個能把弓箭用到如此境界的小子,確實值得本侯去手下留情”
“哈哈,原來如此”曹性也放聲大笑道:“如此說來,若性當時用的乃是刀槍長劍一類的尋常兵器,奉先大哥豈不是就要當場把我擊殺?”
呂布點頭道:“不錯,若你那時只用尋常兵器,本侯根本就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曹性先是一怔,隨即臉上便已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不管如何,性都要親口對奉先大哥你說一聲,謝謝”
雖然曹性和呂布在兩軍陣前敘起舊來,但雙方身後的將士卻沒有一人感到不滿;相反的,在場的每一位將士此時當正在仔細地傾聽曹性和呂布之間的對話,臉上同時流露出一種名為‘羨慕’的神色。
如果今天在此敘舊的只是兩位尋常武將,只怕雙方身後的將士便會早早地感到不耐煩;但如今在虎牢關前的卻是天下最強的兩位猛將,因此他們的敘舊在雙方將士的心中便已成為了一段‘英雄惜英雄’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