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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在魏延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那些看似毫無用處的殘影竟然輕而易舉地擋下了自己如今的全力一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流影槍已然從前方的空隙中疾刺了過來
“不好”魏延也不是蠢人,雖然交手才一回合,但他已在瞬間明白太史慈絕非尋常武將可比;只可惜方才就已經慢了一拍的他,現在又怎麼可能躲得過太史慈手中的神兵?只見一小簇鮮血猶如煙花般地忽然噴灑在半空中,隨即太史慈便已收回了流影槍,那出手的速度當真是快如閃電。
看著已經開始不斷溢出鮮血的右臂,魏延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某家的血….”縱使剛才對陣曹性,他依舊沒有受傷;如今面對名不經傳的太史慈卻一招受創,這叫向來自詡勇武的魏延又如何能夠接受?
“若非你已耗力過度在先,只怕本將也無法如此輕易地傷害到你。”太史慈臉上也不禁流露出一絲遺憾:“只可惜眼下形勢緊迫,因此本將也唯有得罪了,看槍”這話說完,太史慈竟然再度舞動起手中的流影槍,看樣子是當真想把魏延留在此地了。
如果魏延只是一個缺乏智謀的武將,想必他這個時候必定寧死不屈;但偏偏魏延不是那種只會一味死拼的人,因此在發現今日自己已經無力再戰的時候,他便已動了要撤退的心思。
用力將手中的韁繩一扯,還沒等太史慈的流影槍刺到,右臂已經受傷的魏延立刻用左手掉轉馬頭,隨即便已二話不說地朝著本陣退去。而在看到自家主將落敗後,原本就已被銀河弓騎嚇破膽子的東吳軍頓時猶如潮水一般地往後退去。
‘想不到劉備軍中竟有如此之多的猛將,待此次回去後某定要勤練武藝,以待來日再與他們一決雌雄。’還沒等魏延規劃好自己的‘未來’,一股猶如泉涌般的龐大警兆忽然在心中響起,讓他不由自主地轉頭朝著身後看去,隨即兩眼中的目光即刻變得無比驚駭
在魏延驚駭的注視中,太史慈的左手正握著一把看上去不像凡品的大弓,右手更是已經搭上了四枝利箭。鋒利的箭頭正分毫不差的地瞄準著自己的背心,顯然這正是心中警兆的來源。
“怎麼可能?”如果說太史慈是猛將這個事實魏延還能接受的話,那麼無疑對方同時還是一名神射手的事實他就接受不了了:“這太史慈,難道也是一名堪比曹性的神射手?”
“看箭”
和絕對不會事先出聲提醒的曹性想必,太史慈無疑就要‘好人’多了;但對於魏延來說,對方這一聲大喝根本就不是好意提醒,其作用更像是自己臨死前的宣判。
“唆”
和曹性用霸王龍舌弓射出的利箭相比,太史慈用李廣弓所射出的利箭無論是在力量還是速度上都要略遜一籌;再加上如果不是有幸遇見曹性的話,只怕太史慈現在還是停留在三箭齊發的水準上。
太史慈的箭術不如曹性這一點魏延自然也能看出,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要稍微厲害一點的弓箭手都能對自己構成威脅,更何況箭術比尋常將領要強上許多的太史慈?只是在短短的片刻之間,魏延便已感受到了那四枝利箭帶來的驚人氣勢
豆大的汗滴從臉上不斷滑落,魏延自知握刀的右手此時已經使不出多少力氣,當下他也唯有盡力往馬背上臥去,希望能用這個笨方法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得不說魏延還是有些急智,在他快速臥倒的瞬間,那四枝利箭便已失去了阻擊的方向,繼而便要從魏延後背的上空繼續往前飛去,只不過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鏘”四道從後趕上的利箭忽然飛至,隨即便已在瞬間與前方的四道利箭發生輕微的觸碰;而就是經過這麼短暫的一碰,其中三枝利箭竟然在瞬間改變了方向,隨即便已斜著向魏延的背心前方飛去
“還是不行,看來日後有空還得多加練習才是。”眼見自己從曹性那裡學來的箭術還是不夠純熟,太史慈倒是不太滿意地搖了搖頭;只不過即使他的箭術還有偏差,但用來取魏延的性命卻是綽綽有餘了。
聽到背後的半空中傳來聲響,魏延心知不妙,但已經伏在馬背上的他卻已經無計可施,只能無比驚駭地感覺到背上以及頸部忽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痛楚,隨即整個人便已無法抑制地從馬上摔了下來
“砰”屍體落地的聲音頓時讓周圍正在敗退的東吳軍呆了一下,隨即一道道滿是震驚的目光便已投在了地上已然失去性命的魏延身上,一股股透心的涼意忽然從這些東吳軍的心中不斷冒出,隨即便已讓他們連逃跑的勇氣都已失去。
“快逃命啊”
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一聲,原本還呆立在原地的東吳軍頓時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地往四處逃散;剛才還能勉強保持的陣勢此時早已完全潰散,看上去就和普通的老百姓逃難一般。
“子義做得好”自從太史慈帶著銀河弓騎出現後,原本已經在節節敗退的劉備軍便又再度恢復了一往無前的氣勢;如今眼見太史慈居然連魏延都能當眾擊殺,一直關注著全局的曹性自然是忍不住朗聲大笑。雖然魏延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大將,但此時正是生死存亡之際,因此曹性才不會介意太史慈把魏延當場擊殺。